那名揮出十個巨大擂臺的男子也並不多話,就算是一個人都不在擂臺上,他依然老神在在的坐在上端。
半柱香很快過去,一名青臉仙帝后期忍不住飛身落在了擂臺之上,同時將自己的挑戰玉牌送入擂臺邊的凹槽上。這名青臉仙帝落在擂臺之上後,還是沒有人上臺挑戰。不過卻接二連三的有仙帝落在了其餘的擂臺之上。
只是眨眼間,十個擂臺已經有九個有人了。
不等第十個擂臺上有人上來,已經有一名膚色極白的女子撲向了第六個擂臺。在第六個擂臺上的是一名看起來風度很是不錯的儒雅男子,而且長的也比較帥氣,手中一把描金鐵扇,一看就知道不是簡單之物。
這膚白女子衝上擂臺後,半句話都不說,已經祭出了一把纏絲巨剪。那纏絲巨剪一祭出,轉瞬就化爲了巨大的剪影,剪影一道連着一道轟向了那儒雅男子。雖然擂臺被禁制包裹住,外面的人依然能看出這剪影的磅礴氣勢和殺機。可以想象,一旦沒有這擂臺的禁制,那剪影似乎要將周圍的空間完全匿滅掉。
巨大的剪影餘波撞擊在擂臺的禁制邊緣,都激起了一道道的禁制漣漪。讓人擔心那禁制能不能承受的住剪影的不斷撞擊,似乎再撞擊一下,那禁制就會碎裂掉。
不打的時候,好久都沒有一個人打,這一旦打起來,竟然如此的全力相搏。
但是所有的人都看的清楚,這女人上臺應該不是爲了那個名額而來,而是爲了要殺這個儒雅男子。如果她是爲了進入暮華神山的名額,那她根本就不用去第六個擂臺,完全可以去第十個空着的擂臺。
那儒雅的帥氣男子看見這個女人找他拼命,立即驚怒的大喝了一聲,“包懷萍,你瘋了啊。”
那叫包懷萍的女子只是一個字都不吭,而且手底下越來越瘋狂。甚至在她的身上隱約出現了一道道的紅霧,很明顯的她在燃燒自己的精血。
見到此情景,那儒雅男子再也顧不得保持剛纔的風度,甚至連憤怒都沒有心情了。直接祭出手中的描金鐵扇,描金鐵扇化成了一道鋪天蓋地的黑雲,瞬間就將包懷萍的剪影攔住。
黑雲中飛舞出一道道的刃芒,將包懷萍的領域撕裂的七零八落,甚至將包懷萍身上的衣服都完全撕裂掉了。
可是包懷萍卻絲毫不顧自己的衣服漸少,手底下更是瘋狂,包圍在她周圍的血霧也越來越濃厚。幾乎都已經裸體了,包懷萍依然不顧的瘋狂攻擊那儒雅男子,可見她心裡的憤恨是多大。
“轟……”
巨剪和鐵扇轟擊在一起,漫天的剪影散逸開來,包懷萍頓時被擊飛了出去。那漫天的剪影也緩緩的消失不見,她的纏絲巨剪落了下來砸在了她的身上,再也沒有剛纔的威風。而包懷萍甚至連收起纏絲巨剪的法力都沒有了,只有大口的喘氣。
儒雅帥氣的男子也是渾身傷痕累累,他的鐵扇也是多了數個大洞。此時的他再也沒有之前的從容,更是臉帶猙獰的一步跨向了躺在地上的包懷萍,鐵扇就要轟出去。
可以想象幾乎全裸的包懷萍絕對沒有餘力繼續擋住這一扇,如果她有餘力,以一個女子在衆目睽睽之下,肯定是第一時間穿上自己的衣服。
臺下看這場比賽的人也都暗自嘆息,包懷萍的戰鬥意志更強大,奈何她的修爲和那儒雅男子相差實在是太大了。就算是她的戰鬥意志再強大,修爲上的差別也不是簡單就能彌補的。
就在那儒雅男子要對包懷萍下殺手的時候,那落在包懷萍胸口的纏絲巨剪忽然突兀的炸裂開來。無數的剪影以最快的速度轟了出去,只是十分之一息時間都不到,就完全將那儒雅男子包裹住。
那儒雅男子的反應還算是極快了,急忙收回鐵扇想要擋住這些炸裂出來的剪影。就算是這樣,他的身體也立即被轟出了無數的血洞。而此時躺在地上的包懷萍忽然躍起,上千道刃芒的影子被她打出,這些刃芒的影子立即形成了一道道極爲粗大的刃網,將已經傷痕累累的儒雅男子再次轟了一個結結實實。
“噗噗……”一道道的血光噴灑出來,只是短短的時間,這儒雅男子就被這些刃網轟成了數十塊血肉。
一道驚恐無比的元神溢出,赫然還有剛纔那儒雅男子的影子。披頭散髮滿身是血的包懷萍更是瘋狂的祭出了一團火焰,將這儒雅男子的元神完全燒成了飛灰。
直到此時,她的面容才漸漸的緩和下來,第一時間取出了一套衣服穿上,撿起地上的戒指和鐵扇,連一句話都不說,就從擂臺的一邊落下,轉眼就穿出人羣,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此血腥的一幕,讓其餘的人看的有些發愣。暮華神山名額的比賽雖然不計手段,不計生死,但也很少出現這種情況的。將人斬殺的一片片碎肉,更是燃燒了自己大半的精血。
沒有任何一個人爲了去暮華神山,會大量去燃燒自己的精血和神元。因爲這東西達到一定的程度後,沒有頂級的神藥,是無法恢復的。
血腥過去,擂臺上比斗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各種法術的爆炸,和神通的轟擊,激起一團團的光影。只是這些光影都被擂臺禁制擋住,無法擴散開來。
打鬥慢慢的激起了真火,已經有人不斷的在擂臺上被殺。
開始的時候,大家顧及顏面,都是單個對戰。到了後面,同一個擂臺上甚至出現了數人混戰的情況來。
那坐在一邊老神在在的大能,雙目微閉,就好像沒有看見一般。無論是多少人對戰,只要將自己的玉牌嵌進了擂臺邊緣的凹槽中,都可以上去。
一名被轟下擂臺的仙帝,因爲憤怒到了極點,想要再次上去,不過一個巨大的手掌伸了過來,將那名重新上臺的仙帝立即捏成了齏粉。這一下立即就讓周圍的人清醒過來,這裡是比賽擂臺。至少這裡還有一個規則,那就是每個人只能上一次。
擂臺上的混戰漸漸的又減少了,葉默卻並不着急,那根香還才燃燒了一小半。他就算是要上去,也要等這柱香即將燒完後纔上去。
和葉默一樣想法的顯然不少,隨着比賽的進行下去,擂臺上打鬥的人修爲也是越來越高。一名使一柄巨斧的仙帝巔峰,和一名長髮婦人讓葉默多留了一個心。他發現這兩人擊敗對手都是在數招之內,而且根本就不用消耗多少神元就可以。還有那名最先上臺的青臉仙帝,竟然到現在還沒有給轟下,依然站在第一擂臺之上。
除此之外,擂臺下在他不遠的地方,葉默也發現了幾名修爲超越了仙帝的半聖。很明顯這名半聖也是想最後時刻上擂臺。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紫色的人影衝上了第五個擂臺。看見這道紫色身影的時候,葉默原本平靜的心情頓時激動起來。如果不是他經歷的事情太多,他差點就立即衝了上去。
好在他最後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衝上去的想法,他必須要等第五擂臺的比賽結束後,這纔可以上去,否則他上去很有可能以一對二。
因爲那紫色的人影,正是他尋覓了許久,甚至從仙界一直追到了殘界的紫袍人,也就是最可能擁有金頁世界第五個石墩的男子。
看見紫袍人的第一眼,葉默已經下定了決心,一旦紫袍人贏了,他將立即上擂臺挑戰紫袍人。如果這紫袍人輸了,他會毫不猶豫的放棄挑戰賽,去追殺這紫袍人。
第五個石墩不拿到手,他絕對不會甘心。葉默估計那紫袍人也沒有想到他會來參加挑戰賽,這才被抓到了現行。畢竟這裡是神墳域的地方,有無數的高人和大能存在。這些人中有些脾氣極爲古怪,一不小心就會怒而殺人。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沒有人敢用神識到處亂掃,就算是葉默,到現在也不敢用神識四處亂掃。一旦遇見一個不講道理的大能,人家一個指頭就可以殺掉你。
第五擂臺上,和紫袍人對戰的是一名灰衣仙帝。這名灰衣仙帝已經連勝了七八場,其中一場甚至有兩人圍攻他。七場比賽,他殺了五人,沒有半分的留情。他的法寶是一柄青雷兇冥錐,這柄錐兇厲無比。住主要的是這柄錐帶着陰雷屬性的攻擊效果,一道道的雷團四溢,普通仙帝根本就擋不住幾下。
對這種做法,不但葉默明白,其餘的人也明白。先上場比賽,當然就講究一個威嚇。一旦別人看見自己輕易可以秒殺對手,敢來挑戰的人就少了許多。
這灰衣仙帝看見紫袍人上來之後,嘴角立即帶起一絲獰笑,他連殺了五人,就是爲了震攝這些沒有用的傢伙。沒想到還有人敢上來,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紫袍人殺了,免得還有無知之徒敢上來挑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