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默摸了摸鼻子,他沒想到寧輕雪如此容易被感動,她竟然是如此至情至性的一個女孩。如果不是葉默感受到,他也絕對不會相信寧輕雪是如此性情。
他也被寧輕雪的話感動了,對他葉默來說,他自己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一些事情而已,可是寧輕雪的反應竟然如此之大。她細膩的心思遠不像她有些清冷的外表,甚至相差太大。
似乎感覺到有些害羞,兩人久久沒有再說話。
良久,正當葉默準備問問寧輕雪經過的天坑在什麼方向的時候,寧輕雪忽然問道:“你說這果子還有什麼用處呢,竟然價值這麼高?”
葉默微微笑道:“等你吃完了我再告訴你。”
“不,你要先告訴我,我再吃。”寧輕雪第一次在葉默面前撒嬌,竟然如此自然而然。
葉默無奈地說道:“好吧,既然這樣,我就告訴你了。這叫‘駐顏果’,它可以煉製一種丹藥,叫‘駐顏丹’。任何人吃了一顆‘駐顏丹’,容貌和身體的肌膚,甚至體內的腑臟永遠都不會再改變,永遠保持在吃下這種丹藥時候的樣子。不過卻不能長生,但是對普通人至少也可以延壽十年。”
雖然葉默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但是寧輕雪卻聽呆了,世界上竟然有這種丹藥。如果是別人說的,她肯定以爲是扯淡,可是這話說是葉默說的,就是說這是真的。如此說來,自己手裡的這顆‘駐顏果’比起葉默說的價值,還要高了不知道多少倍都不止。
半晌,寧輕雪才反應過來,她小心將手裡咬了一口的‘駐顏果’,有些顫抖的遞給葉默,“對不起,我咬了一口,你竟然不跟我說這果子竟然這麼貴重。要是煉製成了丹藥,豈不是說一顆丹藥可以買下數個大公司了。你趕緊將這果子收起來……”
葉默沒有說之前,這果子的價值在寧輕雪的眼裡只是貴重而已,還沒有上什麼直觀的概念。畢竟再貴重,也只是一個果子而已。可是現在葉默說了,她已經對這果子有了直觀的概念,這果子竟然價值這麼高,這吃下去會折壽的。
葉默笑了笑,將果子推回去:“你喜歡吃就吃,我這裡還有十一個。吃完了如果還要,我這還有。就算是全部吃完了也沒什麼,這本來就是吃的東西。”
從小到大,父母也很寵愛她,可是那建立在自己聽話的份上,還有他們是自己的父母。如果她寧輕雪要說將公司賣了,將家產全部賣了,毫無理由的去買一個只能吃幾口的果子,她父母肯定會阻止。可是葉默竟然絲毫都沒有在意的說,你吃完了還有,就是全吃了,也沒什麼。
寧輕雪拿住果子的手頓住了,葉默有多少錢,她很清楚,可以說葉默根本就是個窮光蛋,她沒想到自己在葉默心裡竟然這麼重要。她再忍不住自己的眼淚,伸手輕輕的撫摸着葉默的頭髮,有些不連貫地說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寵我,你會寵壞我的。”
葉默沉默了片刻,喃喃地說道:“從你一個人闖入神龍架,一個人下了懸崖,冒着九死一生來救我的那一刻,我就下定決心要寵你一輩子了,以後只會更寵你。”
頓了頓,葉默再次說道:“如果我可以找到洛影,你如果還願意和我們在一起,我會更加的寵你。如果我這一輩子都找不到洛影,我就和你廝守這一生了。”
“嗯……我願意的……”寧輕雪聲音還是有些不連貫,頓了片刻再次說道:“可是洛影姐姐會接受我嗎?她……”
寧輕雪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她的擔心卻表露無疑。在這個社會都是一夫一妻制度,她喜歡葉默,她也知道葉默不是尋常人。就算是葉默有一個叫洛影的妻子,只要葉默願意要她,她已經下定決心,哪怕家裡人反對,她也要跟葉默在一起。只是她怕那個洛影接受不了她。
當葉默說出他前世的妻子叫洛影后,寧輕雪心裡就有一種擔心,原先擔心葉默找到了洛影會和她不辭而別,現在又擔心洛影不願意接受她。可是她心底還有一種更加奇怪的念頭,她竟然只是能接受洛影和葉默在一起,如果是別的女孩,哪怕是池婉青,她都無法接受。
洛影會有和自己有一樣的念頭嗎?如果她有和自己的念頭一樣,接受不了自己怎麼辦?父母接受不了,她可以跟着葉默離開,可是洛影要是接受不了,她竟然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聽了寧輕雪的話,葉默的眼神多了些思念,過了一會他纔像是回答寧輕雪,又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師父她會的。”
葉默忽然停住了話題,揹着寧輕雪疾步走出幾十米,然後盯着一處灌木叢冷冷地說道:“出來吧。”
寧輕雪還沉浸在葉默的話中,無法自拔,對於外界的事情,絲毫沒有察覺。
一陣窸窣的聲音響過後,一名衣衫襤褸的青年爬出灌木叢,有些驚疑的盯着葉默和寧輕雪。
“野人?”寧輕雪回過神來,立即驚訝的叫出聲來。
葉默微微一笑說道:“他不是野人,他的衣服被撕破沒有多久,而且還是迷彩服。說不定就是你說的那羣進來尋找人的搜救隊的隊員。”
“你們是誰?怎麼知道我是搜救隊的隊員?”這青年已經發現葉默和寧輕雪都是正常的人,這才緩和了下來。
寧輕雪此時也明白了過來,再次驚訝地說道:“你真的是搜救隊的?進來搜救章強的?”
“你知道章強?你們到底是誰?怎麼敢在這裡面走路?”這男子更是奇怪的問道。
葉默看他很是虛弱的樣子,拿出一包餅乾丟了過去:“吃點東西吧,說說是怎麼回事。”
此時這男青年才真正的平靜下來,立即撕開了葉默給他的餅乾,他吃的速度很快,一包餅乾沒有要多久的時間就完全下了肚子。葉默又遞給他一瓶水。
吃完了東西,這青年纔有些驚悸地說道:“幾天前,我和隊員接到命令,說這裡面有一名遊客失蹤了,我們八個人就進來搜救。進來的時候還有兩名旅遊團的遊客帶路,我們還帶了槍,原本以爲就算是遇見野人,也不會害怕。可是,我們走到天坑附近的時候。”
說到這裡,這青年的眼裡明顯的露出恐懼的驚悸,又看了一下葉默,才繼續說道:“當時我們就看見天坑附近有一隻鞋子,旅遊團的人立即就說那鞋子是章強的。有一名旅遊團的人去撿起那隻鞋子,可是當他剛撿起那隻鞋子的時候,就是一聲尖叫從天坑裡面傳來。”
又停下了話題,這男子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葉默拿起一個簡單的法器玉墜丟給他說道:“你戴上這個再說,還有你們是哪個搜救隊的?難道進來的人就你一個了?”
這男子見到葉默丟過來的玉墜,絲毫沒有猶豫的將玉墜戴在了頸脖上面,對葉默說道:“謝謝你的法器,等出去的時候,我一定會還給你。”看樣子他還知道這是法器。
葉默擺了擺手,“不用了,這送給你了,這種簡單的法器我多的很,你繼續說。”
這男子立即繼續說道:“我叫王開林,我們的搜救隊就是直屬於神龍架保護區的。那天最可怕的不是天坑,而是天坑的那種叫聲傳來之後,那名撿了鞋子的遊客竟然呆滯了片刻,轉過頭直接衝向了天坑,然後他竟然跳了下去……”
“啊……”寧輕雪啊了一聲,當時她經過天坑的時候也看見了一隻鞋子,如果不是‘辟邪符’她是不是也會跳下去?想到這裡寧輕雪感覺到一陣的驚悸,下意識的摟了摟葉默的肩膀。葉默熟悉的氣息傳來,她竟然安寧了下來。
王開林卻沒有在意寧輕雪的聲音,而是繼續說道:“當時我們幾個隊友見那人跳了下去,就有些着急,一名隊友馬上開始用探照燈查看天坑,沒想到探照燈剛剛照射進去,他就落了下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我們都知道不好了,肯定是天坑裡面有髒東西,想也不想就四處逃走。我臨走的時候,還看見兩名隊友竟然跑回天坑的方向,也跳了下去。”
葉默沉默半晌,這才問道,“既然這樣,你爲什麼沒事?”
王開林心有餘悸地說道:“因爲當初我戴了一個開光的法器,最後我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法器起了作用,讓我逃出來了。這事情太過玄乎了,我不敢沿着來路出去,想找地方出去,可是找了幾天,也沒有找到真正出去的地方。而且也沒有遇見進來搜救的人,你們還是我幾天來,第一次遇見的人。”
寧輕雪親自經歷過,她當然不會認爲王開林在說謊,聽到這裡,她有些擔心的對葉默說道:“要不我們也繞路出去吧。”
葉默微微一笑:“繞路?你來的時候是不是那東西也嚇過你一次?”
“嗯,當時我還告訴那個看不見的東西,說要是再敢來,我就讓你去將它化成灰了,後來可能它害怕了,就讓我逃走了。”寧輕雪心有餘悸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