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衆人紛紛看着自己,東方棲再次傲然說道:“搜山其實只是最後一個預備而已,以我前面佈置的手段,根本就不虞葉默會逃進無量山中。”
不知道是驚歎於東方棲的陰謀,還是疑惑別的,在座的人竟然沉默了下來。良久宋祁明才說道:“可是你又如何知道葉默此時在何處?”
東方棲微微一笑,“宋家主也太小看我‘北沙’了,只要葉默不刻意去藏匿,很快我就可以知道他的行蹤。而葉默此人,我認爲他現在是絕對不會刻意去藏匿的。”
“就算東方先生說的全部成立,也是事實,可是聶雙雙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而已,就算是她長得很漂亮,那又如何?讓一個沒有進入社會的學生去欺騙葉默,估計她還沒有說話,就會被葉默察覺了。”這次提出意見的是宋祁湛。
宋祁湛說完後就是連宋元義都點了點頭,可見他對宋祁湛的話很是滿意。
“不錯,聶雙雙我是知道的,爲人相當的靦腆,在學校裡面雖然有第一校花之稱,可是她確實不大善於交際。況且一個女孩的第一次總是有些慎重的,讓她這樣的人去勾引葉默,我看確實有些……”宋海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所有的人都可以聽的出來,他對聶雙雙是否可以完成這件事,也很是懷疑。
東方棲卻不慌不忙地說道:“看樣子你們對這個聶雙雙還不大瞭解啊,美女很多,我之所以選擇她,一個是因爲她和葉菱同時在華清大學。還有一個主要的原因,就是聶雙雙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個鄉下來的村姑。我們調查過她,如果沒有弄錯的話,她應該屬於半隱門出身,來自四川九月觀。
而且此女還有一個歹毒的功法,就是喜歡吸男子陽元,被她禍害的男子不知多少,只是從來沒有人發現而已。”
“竟然是半隱門的人?還修煉這種歹毒功法?”東方棲的話就連宋元義都有些倒吸涼氣,一個修煉歹毒功法的女子,竟然在高校裡面隱藏着。
宋海很明顯的也沒有想到,不過他立即就想起了葉默的性格,連忙說道:“這麼說來,聶雙雙已經不是處女,而且對男女之事應該非常純熟了。以葉默此人的性格,估計不喜……”
東方棲冷笑一聲,“就算是不喜,也是上過牀以後才知道。只要聶雙雙可以做到這一點,就已經成功了。並且,你們應該還不知道,聶雙雙和葉默曾經見過一面,而且葉默也知道她是華大的學生。一旦被葉默看見遇險的女孩是聶雙雙,可以更加增添他出手相救的可能。”
宋祁明臉上驚喜的表情已經褪去,沉思良久才說道:“葉默此人不是那麼容易被欺騙的,既然聶雙雙見過葉默,就說明葉默很有可能知道了她的底細。”
東方棲卻淡淡的回答道:“那是你不知道九月觀的門規,九月觀下女弟子一旦讓人得悉身份,必定要殺之。就算是不能殺了,也必定要回報回去。門派的人會以最快的速度,將知情人殺了。如果九月觀的弟子身份泄露,卻隱瞞不報,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說是煉油抽骨已經是輕的了。
而葉默見過聶雙雙,此時他卻沒有任何危險,就說明一件事,葉默現在只是知道聶雙雙是華大的學生而已,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身份來歷。況且,九月觀的弟子身份這麼好被識破,也沒資格進入半隱門了。就是我們‘北沙’調查她的來歷,也費了極大的代價。”
宋家的幾人和李明強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沒有想到‘北沙’的力量竟然如此強大,將對手和利用的人調查的如此清楚,這簡直是太逆天了。東方棲既然這樣說,就說明‘北沙’的力量可能比他說的這些還要強大。
“如果聶雙雙真的隱瞞不報的話,這次的計劃豈不是個笑話。”宋海有些擔心的說道,不過他也知道這種可能性很小,畢竟剛纔東方棲也說了,隱瞞不報的後果是相當嚴重的。
東方棲再次冷笑說道:“先不說隱瞞不報的後果,就算是熱戀中人都不會去做,更何況九月觀的是道門中的一個分支。九月觀原本就是道門‘太上忘情’的一個分支,全名是‘九月忘情觀’。這裡面出來的弟子,是不會對任何人動情的,聶雙雙更是九月觀優秀的弟子之一,更別說是和區區一面之緣的葉默了。”
可是東方棲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葉默有神識存在。他見到聶雙雙的剎那,就察覺了聶雙雙的不對。東方棲更加不懂女人的心思,也沒有算到聶雙雙真的隱瞞了葉默的情況沒有上報。
任何一個失誤就可以致命,更何況東方棲一連犯了兩個錯誤。如果他聽過一首歌,叫‘女孩的心思你別猜’,也許他就不會犯第二個錯誤。可是無論如何,就算他是神算子,也避免不了犯第一個錯誤。別人看不出來的東西,不代表葉默也看不出來。
宋祁明站起來一拱手說道:“聽聞東方先生的一席話,我宋祁明才知道盛名之下果無虛士啊。聶雙雙的事情交給我宋家就好,我肯定不會讓這一塊出問題。”
東方棲卻搖了搖頭說道:“要打動聶雙雙並不容易,好在聶雙雙本身就喜歡陽元,聽說你宋家還有一件上品法器‘玉女盤’,也許這個可以打動聶雙雙。”
宋元義聽到‘玉女盤’這三個字,霍地站了起來,緊緊的盯着東方棲。東方棲卻怡然自得,沒有絲毫的緊張。宋元義嘆了口氣,這才緩緩的再次坐了下去。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北沙’太可怕了。
……
蘇靜雯趕到寧輕雪約好的地方時,寧輕雪早就已經到了。
“輕雪,你好像變了很多呢。你已經從那個危險的地方回來了?”蘇靜雯一眼就看見了寧輕雪不但氣色變得更加健康了,而且精神再也沒有上次的頹廢和清瘦,甚至蘇靜雯都能覺察到寧輕雪整個人都變得洋溢起來,這種感覺讓蘇靜雯感覺很是奇怪。
“嗯。”寧輕雪嫣然一笑,猶如百花盛放。
就連蘇靜雯自己也是女人都被寧輕雪的這種風姿吸引。儘管蘇靜雯對自己的容貌有極大的自信,可是她也不得不承認,有的時候寧輕雪確實比她還要漂亮一些。
“你到底去了什麼地方了?我見你氣色比起上次來說簡直就是天差地別,你去危險的地方,還有這種變化?這麼說我也要去危險的地方了。”蘇靜雯揶揄的說道。
寧輕雪幫蘇靜雯要了一杯咖啡,點了點頭說道:“那幾天是我最幸福的幾天,雖然在幸福之前有讓我寧可死去的驚懼,可是想起那些幸福,我感覺什麼都值了。我不會後悔的,我今天叫你出來是感謝你的,也可以說你救了我一命吧。”
蘇靜雯睜着大眼無辜的看着寧輕雪,自己什麼時候救了她的命了。
“這個給你。上次你送給我三顆珠子,我很感謝,這個手鍊算是我還給你的。”寧輕雪說着拿出那串手鍊推給蘇靜雯。
“好漂亮的手鍊啊。”蘇靜雯一看見這手鍊就明白了這手鍊的珍貴之處,手鍊上面十二顆玉珠散發的淡淡光暈,讓人看着就很是舒服,甚至寧靜下來。
“在哪裡買的?”蘇靜雯雖然知道這手鍊就算是再漂亮,也不如她送給寧輕雪的那幾個珠子法器值錢,但是畢竟她還是喜歡這串手鍊的。
寧輕雪搖了搖頭,“這不是買的,是我讓葉默幫你做的,是一串法器,因爲上次你給我的三個珠子我的用完了,這個法器也是爲了還給你的。”
“什麼?”蘇靜雯的手一顫,手裡的手鍊差點落在地上。
難怪這手鍊拿在手上有一種寧靜熟悉的感覺,原來竟然是葉默做的,這就是說這串手鍊的價值遠遠比當初她送給寧輕雪的三個玉珠貴了。
蘇靜雯心裡卻涌起了各種的滋味,明知道這手鍊的價值比當初她送給寧輕雪的手鍊玉珠要貴重的太多,可是她心裡就是感覺到一種彆扭,一種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當初寧輕雪走的時候,自己還說讓她叫葉默幫自己也做個法器的,可是現在這東西真正在手上了,她才感覺這其中好像缺少了點什麼。
當初自己給寧輕雪的三個玉珠雖然粗糙,可是那卻是葉默親手送給她的生日禮物,而且是特意爲她做的。
可是蘇靜雯轉念一想,自己的這手鍊也是葉默特意幫她做的啊,可是自己怎麼就沒有當初的那種歡喜呢?也許這串手鍊只是寧輕雪托葉默幫她做的吧,這又有什麼區別?
“靜雯?”寧輕雪見蘇靜雯似乎有些發怔,叫了她一聲。
“哦……”蘇靜雯回過神來,將手鍊戴到另外一隻手上,卻沒有將原來的那個只有兩個珠子的手鍊取下來。這才笑了笑對寧輕雪說道,“謝謝你了,輕雪,你遇見葉默了嗎?”
寧輕雪聽蘇靜雯說起葉默,她的臉上再次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嗯,我這次就是去找他的,昨天我還和他在一起,他說很快就會回來找我的。”
蘇靜雯遲疑了片刻,這才說道:“如果葉默回來,你可以帶他來我家坐坐嗎?我媽媽一直要感謝他的救命之恩,所以……”
寧輕雪毫不遲疑地說道:“好啊,葉默回來了,我問問他,不過,我想他肯定會答應的。”
“那個,你怎麼知道?我感覺葉默很有自己的主見,有的時候,他並不會被外界左右自己的想法。”蘇靜雯說的是事實,她對葉默也不能說一無所知,甚至在寧輕雪去神龍架之前,她比寧輕雪還了解一些葉默。而且,她還知道寧輕雪其實和葉默也是貌合神離。
寧輕雪眼神變得有些思念,過了片刻才說道:“因爲我知道,他不會拒絕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