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將藍總請來。”得知費爾已經失蹤的消息,剎一立即就心慌了。本來他的想法是將費爾抓來,然後在藍芋的面前請罪的,可現在計劃趕不上變化,費爾失蹤了。
“等等……”剎一攔住了去請藍芋的手下,整理了一下衣服,“我自己去就好,都下去。”
……
藍芋正在豪華的大客房裡面焦急不已,剎一卻緊張的走了進來。
“藍總,鄙人是‘五洲’的剎一,只是因爲手下人不懂事,竟然聽了費爾的謠言,對藍總不敬,還請藍總原諒。”說完,剎一鞠躬就是九十度的一個大禮。
藍芋一臉不解的看着剎一,她雖然沒有被綁架過,但是從費爾將她軟禁,最後將她弄到衆多被販賣人口中間,就猜測到了結果。沒有任何一方會對一個被綁架的人這麼客氣的,甚至她還不是被綁架,還是直接被販賣了。
見到藍芋不說話,剎一急忙補充說道:“藍總,其實我的想法是將費爾抓來爲藍總您賠罪的,只是費爾現在失蹤了,所以,我到現在還沒有找到費爾的下落。”
藍芋雖然是一臉的不解,但卻還是說道,“我不需要什麼人賠罪,我想現在離開,我只想你放我走。”
剎一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沒有問題,當然沒有問題。這裡有一張卡,密碼都是1,雖然我知道藍總不缺這幾個錢,但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權當爲您壓驚好了。”
聽說剎一同意放自己走,而且還給了一張銀行卡給自己,藍芋雖然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但是這正是她想要的。至於原因,想不到,還不如不想。
一直將藍芋送到大街上,剎一才擦了擦汗,然後吩咐道:“馬上派兩個人暗中保護一下這個藍總,如果再有不開眼的東西得罪了藍總,別怪我不客氣。”
……
燕京‘洛月藥業’的招標大會已經結束,相比起衆多滿意的企業來說,最不爽,最不舒服的當然就是河封的‘遠北藥業集團’。‘遠北藥業集團’作爲華夏的第一大醫藥集團,分公司遍佈全球,盤根錯節,可以說實力相當的深厚。
不僅如此,‘遠北藥業集團’並不僅僅只是一個龐大的商業機器,雖然‘遠北藥業集團’是遠家的家族企業,但是在河封一地,‘遠北藥業集團’就是土霸王。遠家在這裡說了一字,就算是河封的副市長要說二也要掂量掂量。
可是今天‘遠北藥業集團’的少董事長在全球幾百家同行的面前,被‘洛月藥業’的鬱總硬生生的打臉,還一打一個響。最後竟然被拎出了會場。
這對遠其斌或者‘遠北藥業集團’來說,已經不能說是丟臉了,這是徹底的侮辱。
“鬱妙彤,我遠其斌不管你‘洛月藥業’有多火,也不管你‘洛月藥業’背後的人是誰。我不將你這個暴發戶小公司打入十八層地獄,我遠其斌就是一頭豬。寧輕雪,以爲有‘洛月藥業’撐腰,你就可以忘乎所以了?等你跪在老子面前求饒的時候,你就知道在這裡,誰纔是醫藥業的老大。”遠其斌砸了茶几上面最後一個杯子的時候,怒火才勉強平靜了一些。
遠其斌自己認爲,他一直是溫文爾雅之人,現在被逼的這種地步,完全是因爲‘洛月藥業’,當然還有寧輕雪那個女人。
一名三十多歲,身穿一件淺藍色職業裝的女子走了進來,她很是恭敬的對遠其斌彎了一下腰,然後拿起手裡的文件夾雙手遞給遠其斌說道:“少董,這是我們調查過來的資料。‘洛月藥業’是突然發家,但是得到了‘香港莫氏集團’的注資。”
遠其斌並沒有看手裡的文件,而是丟下文件皺着眉頭問道:“‘香港莫氏集團’的注資?難道他們那個時候就知道‘洛月藥業’有‘養顏丸’這種逆天的產品?‘洛月藥業’背後的老總到底是誰?”
這女子立即回答道:“他們不是在國內註冊,註冊資料完全保密,以我們現在的資源,還無法查到他們的詳細註冊資料。而且,還有一個不好的消息就是,他們新推出來的‘健體丸’,已經被軍方列爲合作項目,據說現在軍方已經在和‘洛月藥業’談判。”
“什麼?”遠其斌霍地站起來,他不是傻瓜,雖然恨不得立即就將‘洛月藥業’滅了個乾乾淨淨,但是他知道這不是急切就可以完成的事情。
如過‘洛月藥業’一旦進入軍方的視線,他想要做一些小動作就難上加難了。他們遠家雖然不錯,但是和華夏的一些超級大家族比起來還不夠看,甚至很多的內幕消息都不是他們可以知道的。
“立即趕在他們和軍方合作之前,拿到‘洛月藥業’這兩種藥丸的配方。還有,他們不是有一個姓俞的藥劑師嗎,記住將他秘密帶到河封去。至於那個寧輕雪,哼,我遠其斌看中的女人,我就不相信她還能飛掉……”遠其斌哼了一聲,眼裡閃過一絲戾色。
“找到誰是‘洛月藥業’的後臺了嗎?”戾聲之後,遠其斌已經徹底的恢復了冷靜。認識遠其斌的人都明白,此時的遠其斌纔是最憤怒的遠其斌,也是他最可怕的時候。
那名職業裝女子很是恭敬的回答道:“現在還沒有看出來誰是他們的後臺,很多的事情都是鬱妙彤憑藉自己的本事辦好的,她的能力很強。”
“很強?哈哈,越強越好,我就喜歡強的女人,希望她牀上也一樣強,這女人雖然老了點,不過當一個開胃菜倒是不錯。”遠其斌肆無忌憚的哈哈一笑,可是臉上哪有半分的笑意。
這職業女子卻似乎絲毫沒遠其斌的狂笑,而是依然平靜地說道:“寧輕雪不知道爲何突然離開了燕京,等我們查到她去了寧海的時候,她又離開了寧海。她剛剛飛到香港,現在正在香港機場等候前往舊金山的航班。”
遠其斌停了下來,他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頭,此時應該是‘飛芋藥業’最輝煌的時候,這個時候,寧輕雪作爲一個老總怎麼可能走的?不過她越單獨走,對自己就越有利。
“有沒有查出來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結婚過了?”遠其斌放下了心中的疑惑,繼續問道。
“是的,她確實已經結過婚。丈夫曾經是葉家的少爺,只是因爲不受待見,甚至被檢查出來是個野種,被趕出了葉家。但是他和寧輕雪結婚後,就很快失蹤了。”這女子一絲不苟的回答道。
遠其斌走到這女子的身後,一把抓住了這女子的屁股,死勁的揉捏着,“不錯,不錯。”
也不知道他說的是這女子說的話不錯,還是她的屁股不錯。
這職業裝女子的屁股被遠其斌死勁的揉捏着,但是她的表情平靜,似乎沒有受到任何的騷擾。
正當遠其斌剛剛將手伸進這女子的胸口的時候,電話聲音響了起來。
遠其斌抽出自己的手,接通了電話,不過只是說了幾句話,他很快就再次放下了電話,對那職業女子說道:“你先出去。”
“是。”這職業裝女子神色平靜的退出了遠其斌的辦公室,甚至連被揉皺了的衣服都沒有去整理。
看見這女子走了出去,遠其斌纔再次撥通了電話,不過這次的說話聲音變得冷靜和深沉起來,如果有人在這裡聽見,絕對想不到現在正在說話的就是剛纔還怒不可遏,通過砸東西來發泄的那個遠其斌。
“平叔,我爹怎麼說?”他的聲音再也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化在裡面。
一個清晰,而且渾厚無比的中年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少董,董事長在這裡,等我將電話轉過去。”
很快電話裡面的聲音就變成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斌兒,這次的事情我已經知道。那個‘洛月藥業’確實很囂張,不過我們在動手之前,必須要調查清楚,我們遠家奉行的一向是,謹慎行事,雷厲報復。儘量不要去隨便得罪人,但是既然得罪了,就要一棍子打死,絕對不能給對手任何冒頭的機會。”
“是的,爹,我這邊已經查過了‘洛月藥業’,並沒有發現他們有多大的靠山。剛剛我收到了消息,寧輕雪準備從香港轉機,兩個小時後,她將踏上前往美國的班機。”遠其斌此時的聲音不但變得緩和恭敬,甚至連語氣都充滿了理智。
“嗯,不過你不要小看了寧輕雪的那個丈夫,雖然他已經失蹤,不過我們從宋家其餘被驅趕出燕京的人口中得知,那個葉默似乎不簡單啊。當初宋家的家主宋祁明就下過命令,要宋家的子弟不要去挑釁葉默。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和葉家有關係,但是既然有這種命令就必須對那個葉默注意點。”聽了遠其斌的話,電話裡面聲音明顯的有了一些讚賞,但是卻依然謹慎。
遠其斌立即恭敬的回答道:“我知道的,不過宋家和葉家也沒有傳聞當中的那麼厲害,他們的對手也沒有怎麼出招,兩家就相繼開始落沒了,宋家更是淡出了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