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海。
接連幾天都坐臥不安的寧輕雪終於安靜了下來,因爲無論是新聞還是網上的消息,都表明幾天前案子的主犯已經離開了寧海。而且最近寧海的警戒明顯的鬆了下來,種種跡象表明葉默已經是真的離開了寧海。
“許薇,我想離開幾天,我這裡的這些花草,你能不能幫我照看一段時間,特別是這株最小的。”寧輕雪正在和許薇說話的時候,李慕枚卻從蘇靜雯那裡回來了。
聽見寧輕雪的話,李慕枚立即有些欣喜地說道:“輕雪,你想回渝州了?”
寧輕雪卻搖了搖頭,“不是,我想一個人出去散散心,一直呆在寧海太悶了。”去什麼地方,卻連李慕枚都沒有說。
“輕雪,你不是回渝州?不用我陪你一起去?”李慕枚聽見寧輕雪的話,立即就感覺不對,寧輕雪從來到都沒有一個人單獨出去過,她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許薇已經知道寧輕雪的身份有些不一般了,而且她和葉默之間似乎也有些怪怪的,雖然她沒有主動出聲問,但是依然可以看的出來。現在寧輕雪要出去,請她照看一下這株小草,她當然沒有問題。她也知道這小草對寧輕雪很重要好,至於什麼原因,她卻不知道。
李慕枚見寧輕雪不願意說想去什麼地方,只是嘆了口氣,也不再去打聽。
兩天後,寧輕雪只是再次交代了許薇,請她幫忙照看一下自己的小草,就離開了寧海。葉默的小箱子她帶着不方便,但是留在寧海又不大放心,只好將裡面的東西全部裝好了放進一個包裡面。
至於那三顆珠子,寧輕雪一直沒有找到好的手鍊線穿起來,只能也和這些東西放在一起,她想找一根最漂亮的手鍊線,將這三個珠子串在一起,再戴在手上。可是現在找不到好的手鍊線,她只能將珠子先收起來了。
之所以離開寧海,還是因爲上次蕭蕾來說的話。因爲蕭蕾在流蛇遇見過葉默。
所以寧輕雪想去的地方就是流蛇,在她看來,蕭蕾既然在流蛇見過葉默,就說明葉默很有可能再回流蛇去。因爲她查過地圖,也在網上查閱過。流蛇是一個靠近邊境的地方,這裡魚龍混雜,最適合的就是逃亡。
雖然她也不止一次的想過,流蛇太過危險,但是想到如果不是葉默,她早就已經死了,就是再死一次又如何?況且她也明白,如果她不主動去找葉默,就呆在寧海的話,也許她這一輩子都無法再看到葉默了。她有一種預感,葉默是不會主動來找她的。
儘管她不知道上次葉默來寧海是因爲什麼事情,但是寧輕雪肯定,葉默不是因爲她來到寧海的。
她感覺自己對葉默的心思越來越複雜,原先是爲了利用他,後來是爲了心裡愧疚,想找他道歉或者是想做些補償。再後來又因爲小草受傷,還有葉默幫她治療的事情,又想感激他,甚至有一種就這樣和他過一輩子的想法在裡面。但是現在越是瞭解他,她就覺得自己和他越遠,自己也和他越陌生。和他越遠越陌生,她又想更瞭解他。
寧海沒有直接前往貴林的航班,但是有去鹹山的航班,寧輕雪需要先前往鹹山,再從鹹山轉機前往貴林。
從寧海到貴林很簡單,也沒有任何的問題,可是到了貴林後,寧輕雪才發現,這裡她根本就坐不到前往流蛇的車。哪怕她出的錢再多,也沒有人原意帶她去流蛇,並且大多數人還勸她一個女孩子不要去流蛇。
只是寧輕雪已經鐵了心要去流蛇,最後無奈之下,她只能去租賃公司,自己租了一輛大衆帕薩特,她準備自己開車前往流蛇了。
雖然前往流蛇的車很難找到,但是前往流蛇的路線卻隨便問問都可以問到。
兩個小時後,寧輕雪的車已經拐進了崎嶇的山道,寧輕雪才發現,自己才走了一半的路不到,而此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
又顛簸了兩個多小時,寧輕雪才發現路上漸漸的平緩起來,但是周圍卻更加荒涼了。除了不時傳來陣陣的野獸叫聲,就是山風吹着樹林的聲音,發出一陣‘呼呼’的響聲。
心慌之下,寧輕雪的車開的更快了。
“大哥,沒想到這麼晚還來了一輛車,要不要動手?”此時寧輕雪看不到的叢林之中,已經有幾雙眼睛盯着她了。
被稱爲大哥的男子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今晚我們還有事情,況且,開一輛帕薩特的人,估計也沒什麼油水。再說了,姓方的現在手伸的很長,爲了區區一輛帕薩就暴露我們沒有意思。”
寧輕雪卻想不到,她只是因爲開一輛帕薩特,竟然逃過一劫。
不過她到了流蛇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左右了。疲累不堪的寧輕雪,背上揹包,準備先找個地方住宿一晚,然後明天再尋找葉默的消息。
流蛇不是沒有旅館,但是這些旅館大都是給那些亡命之徒,或者是邊境走私商人居住的。能在流蛇這個地方走私,可以想象都不是一般的人。這些旅館不但有住宿的地方,而且一般樓下都有一個提供給客人喝酒的吧檯。
所以當寧輕雪走進最近的一家旅館時,幾乎吸引了旅館裡面所以人的目光。
流蛇也不是沒有女人來,但是像寧輕雪這樣水嫩貌美青春的女孩,還是第一次出現。能在流蛇這個地方生存的,有幾個不是將腦袋提在手上過日子的。這些人幾乎就都是今天有酒今天醉的,所以一見到寧輕雪,旅館一樓酒吧所有的人都將目光聚焦在了她的身上。甚至連兩名女人都不例外,眼神是赤裸裸的毫無顧忌。
寧輕雪看着這周圍無數餓狼般的眼睛,她感覺渾身有些發冷,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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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已經看到寧輕雪打了個冷戰,正坐在靠裡面吧檯喝酒的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眼裡更是冒出亮光。端起一杯酒就走了過來,“妹子,住宿呢?放心,有我謂哥照看着沒有人敢欺負你。老闆,幫我這妹子開一個最好的房間,算在我的頭上。”
這男子一過來說話,很多人立即就銷聲了,看向寧輕雪的目光只是眼饞當中帶着同情。因爲大家都知道,這人叫史謂,其實他還有個外號叫‘刺蝟’。不但心狠手辣,而且極其難纏,因爲他背後的力量,就是連方南也對他沒有辦法。最關鍵的是,此人極度好色,死在他手裡的姑娘可以說多不勝數。
“不用,我換一家。”說完寧輕雪就要離開。
“你走的了嗎?妹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史謂見寧輕雪臉色發白想要離開,立即就將手裡的杯子往地上一摔,抱着手臂,站在門口冷冷的盯着寧輕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