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所長點了點頭，立刻轉身去安排工作去了，禿頂男人一看高所長離開了也想在李得勝面前表現一下，他也轉身準備去給自己的屬下開會，這個男人可真是混跡江湖多年的老狐狸啊。
李得勝立馬叫住禿頂男人說：“趙經理，你就別忙了，一會兒你和女領班留下，我們好好談談。”
禿頂男人聽完李得勝的話後，表情非常不自然的點了點頭。
大馮和陳佳先叫了一位女服務員上了二樓包間，緊接着其他的探員也分別兩個人帶一個人，三三兩兩的上了二樓，詢問工作馬上就進入了狀態。
待人都走的只剩下禿頂男人和女領班的時候，李得勝看了看兩人說：“兩位坐吧。”
禿頂男人和女領班很不自在的坐了下來，眼睛直盯着李得勝和杜峰，表情很緊張，禿頂男人的荒草地上都滲出了汗水，汗水隨着額頭流在了臉頰上。
李得勝看着禿頂男人心平氣和的說：“趙經理，你也不用緊張，這掃黃打非的事也不歸我們管，我們也沒時間管，所以一會兒問話的時候兩位也不用藏着掖着。”
禿頂男人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強裝歡笑說：“李隊長，我們做的都是合法的生意，沒有那麼多烏七八糟的事情。”
杜峰瞪了一眼禿頂男人說：“你就別擱那兒裝了，出了事情你就把自己摘的那麼幹淨。”
禿頂男人偷偷瞥了一眼杜峰，看見杜峰那張兇巴巴的臉，嚇得馬上低下頭不再說話。
李得勝推了推大馮，讓他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轉過頭來看着禿頂男人說：“趙經理，謝怡婷是什麼時候來你們KTV上班的？”
“誰？謝怡婷？謝怡婷是誰？”禿頂男人擡起頭來一臉疑惑的問。
李得勝忙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忙改口說：“哦，對了，在你們這裡她叫婷婷。”
“哦，婷婷啊，她是兩年前來我們KTV的，當初是她的一個老鄉把她介紹過來的，我看着這個女孩子雖然穿的土裡土氣但是長得還挺標緻，所以就……”
說到這裡禿頂男人突然停了下來，慌忙用手捂住了嘴，他後悔自己剛纔太過於緊張口無遮攔了。
李得勝並沒有在意這些，他看着中年男人直截了當的問：“婷婷在你們這裡是不是做小姐的？”
“不，不是，她……”禿頂男人表情慌張，嚇得不敢繼續往下說。
李得勝看着他安慰的說：“我希望你說實話，這個線索對我
們很重要，我剛纔說了你們不要遮遮掩掩，這樣到最後對你們也不利。”
禿頂男人聽完李得勝的話後，低下頭想了一會兒，然後擡起頭來吞吞吐吐的說：“她，她是，是我們這裡的小姐。”
“你們這裡是不是有陪客人出去過夜的規矩？”李得勝緊接着問道。
禿頂男人神色慌張的看了一眼坐在她身旁的女領班說：“我平常基本不怎麼在這裡，讓我們的領班小趙說吧。”說完轉過頭看着女領班說：“小趙，你和李隊長說吧。”
女領班一直低着頭不說話，過了好久，才擡起頭來咬咬嘴脣說：“爲了防止女孩子把賺來的錢私吞，我們平常要求很嚴格，不能隨便接私活，不能隨便搶別人客人，更不可以私自帶客人出去過夜，至於把客人帶到家裡就
更不可能了。”
李得勝點了點頭，接着問道：“婷婷在你們發現她失蹤的頭天夜裡，接待過什麼客人沒有？”
女領班低下頭想了一會兒，突然擡起頭說：“那天晚上接待過一個客人。”
李得勝看着女領班嚴肅的問：“你爲什麼這麼肯定？”
“因爲當時那個客人本來是選中了娜娜的，可是後來見到婷婷以後，就把娜娜晾在了一邊，娜娜個性好強，當時還和婷婷大吵了一架，我還過去勸解了半天，所以我印象特別深。”女領班低着頭小聲說道。
“娜娜是誰？把她叫來一下。”李得勝話剛說完，陳佳就帶着一位女孩子走了過來。
走到李得勝身邊後，陳佳看着那個女孩子對李得勝說：“李隊長，這位女孩子叫娜娜，據她反映……”
陳佳話還沒說完，李得勝看了一眼那個女孩子說：“我已經知道了。”
陳佳點了點頭，看着李得勝說：“那我就過去忙了，你們繼續問吧。”
李得勝點了點頭，他掏出一支菸點燃，然後擡頭看着那個女孩子說：“你就是娜娜？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詳細說一下。”
娜娜嗲聲嗲氣的說：“那天晚上來了一位客人，點名說要我陪他喝酒，我們就在一起玩了一會兒，後來，他讓我攙着他去衛生間，在去的路上他看到了婷婷，一雙色眯眯的眼睛就盯在了她身上，拉都拉不過來，後來他就直接丟下我拉起婷婷就向包房走去，後來我就和婷婷我們兩個……”
杜峰聽到那個娜娜說話的聲音，渾身起雞皮疙瘩，爲了調節一下自己的感受，他乾咳了一聲看着娜娜問：“那個男
人長得什麼樣子？”
“那個男人四五十歲的樣子，個子不高，身材偏胖，小眼睛，大鼻子，皮膚有點黑，看着很有錢的樣子，出手特別闊綽，進來就叫服務生端過來了兩瓶XO，對了，他脖子上帶着一根很粗的金項鍊。”娜娜一臉崇拜的說道。
“他說話是哪裡口音？”李得勝看着娜娜嚴肅的問。
“聽着不像江城話，像是外地口音。”
杜峰急忙問：“這個人以前來過你們這裡沒有？當時他是一個人來的嗎？”
娜娜輕輕搖了搖頭說：“沒有，以前沒見過，當時是一個男人陪他來的，但是後來那個男人出去接了個電話，就搖搖晃晃的走了，當時他們都喝了點酒，也顧不得彼此了。”
“那他和婷婷是什麼時候從包間離開的？”
娜娜搖搖頭說：“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把婷婷大罵了一頓以後，還是很生氣，就向領班請假回家睡覺去了。”
娜娜話剛說完，女領班就接過話題說：“是的，那天娜娜請假先走了，後來，大約到了夜裡2點左右，客人差不多都走完了，婷婷攙扶着那個男人從包間裡走了出來，送他上車的時候，那個男人抱着婷婷不肯撒手，說是要婷婷陪他回他住的酒店，還是我出去後，連騙帶哄的才讓那個男人上了車。”
李得勝抽了一口煙看着女領班問：“他是坐自己的車還是打的車？”
“像是他自己的車。”
李得勝覺得車牌號是個重要的線索，急忙問：“車牌號還記得嗎？”
“不記得了，當時夜已深了，再加上那時候只顧讓那個男人上車，沒顧着看車牌號。”女領班搖搖頭說。
“婷婷是幾點離開的KTV？”李得勝碾滅手中的菸頭問。
“送走那個男人以後，婷婷的情緒很低落，蹲在地上就哭了起來，可能還是因爲娜娜罵她的事兒吧，我看他心情不好，就讓她回家休息去了，那時候大約2：30左右吧。”
“那次分開後，你們還再見過婷婷嗎？”
女領班嘆了一口氣說：“後來就再也沒見過，第二天晚上我看她沒來，就給她打電話，可是電話不是無法接通，就是不在服務區。”
李得勝點了點頭，突然轉過頭來看着禿頂男人說：“趙經理，你們這裡門口的地方有監控嗎？”
禿頂男人慌忙點頭說：“有，有。”
“我們需要看看監控畫面？”李得勝站起來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