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戰、楊浩二人苦笑着拿起酒杯,給自己滿上酒,一飲而盡。
“哈哈,楊戰、楊浩,來,我這老頭子再敬你們一杯!”這時,鄭飛端起半杯白酒,又舉起了酒杯。
臉色已經泛紅的楊戰和楊浩嘴角抽了抽,心中雖然萬般不願,但是礙於鄭飛的輩分,他們還是滿上了白酒,又和鄭飛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反觀鄭飛,卻只是舔了一下。
“哈哈!楊戰、楊浩,你們的酒量不錯啊!”鄭飛哈哈大笑,擡起酒杯,又對着楊戰和楊浩二人伸了過去。
“叔,我們喝不下了。”楊戰臉上強擠着笑意,尷尬的說了一句。
鄭飛臉上的笑容一滯,整張臉瞬間聳拉了下來,沉聲道:“好啊,楊戰、楊浩你們是不是看不起我這個老東西了,連酒都不和我喝了?!”
“不是不是。”楊戰、楊浩二人急忙搖頭,最終,二人一咬牙,還是端起了酒杯,和鄭飛碰了一下,這才一飲而盡。
見狀,楊青山眉頭皺了皺,倒也沒說什麼。
接下來,鄭飛又以這樣的方式,不斷的灌着楊戰和楊浩二人的酒。
楊戰和楊浩二人很快就已經喝得面紅耳赤,腦袋發暈。
“爺爺,少喝點,喝多了對身體不好。”一旁,鄭如花故作擔憂的說了一句。
然而,人羣卻是嗤之以鼻,鄭飛喝了這麼久,杯中的白酒基本上沒怎麼減少。
“行了,如花,爺爺知道了。”鄭飛笑着摸了摸鄭如花的腦袋,又繼續灌起了楊戰和楊浩。
這時,坐在楊戰身旁的林佳音卻是嘟着小嘴,踩在小板凳上,插着腰,站了起來,不滿的說道:“老傢伙,楊戰叔叔他們都喝光了,你只舔一下是什麼意思?!”
“老傢伙,你這分明就是故意刁難我楊戰叔叔!”
林佳音仰着小腦袋,冷哼了一聲。
鄭飛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一拍桌子,沉聲說道:“老楊,這小女孩兒是哪裡來的小輩?!她怎麼敢這麼對長輩說話?!”
“老楊,這纔多久沒見,你楊家的家教真是越來越差了,一個小輩都敢如此囂張了!”
鄭飛沉着臉,揹着手,站起了身來:“老楊,既然你楊家的小輩不懂禮數,那今天我就幫你教訓一下她吧。”
鄭飛隨手從大廳中取過一根戒尺,板着一張臉,走到了林佳音身前,厲聲道:“跪下!”
“你還沒有資格。”林佳音小小的拳頭用力的緊了緊,心中生出了一絲殺意。
“我沒資格?!”鄭飛手握戒尺,渾身輕顫了起來。
陡然間,鄭飛目光一凝,怒喝道:“今天就讓你看看,我有沒有資格!”
說着,鄭飛拿着戒尺就朝着林佳音拍了過去。
嗤嗤!
鄭飛手中的戒尺剛落下,戒尺上就突兀生出火焰,蔓延至鄭飛手心。
鄭飛手上一顫,急忙丟掉了戒尺。
鄭飛驚恐的看着戒尺上騰騰燃燒的火焰,目光一轉,這才發現一名穿着運動裝,高中生模樣的少年,緩步從大廳外走了進來。
而在少年的手掌上,還有着一絲火光一閃即逝!
“她說得沒錯,你的確沒有資格教訓她。”少年揹負雙手,神色平靜的看着鄭飛。
“師父!”這個聲音,林佳音無比熟悉,即便林佳音不回頭,也知道是楊凡來了。
林佳音體內的殺意消散一空,她興奮的從凳子上跳下去後,徑直的就撲入了楊凡的懷中。
“師父師父!佳音想你了,佳音好想你!”林佳音像一個樹袋熊一樣,掛在楊凡的脖子上。
楊凡笑着摸了摸林佳音的小腦袋,聲音溫和的說道:“師父也想佳音啊。”
說完,楊凡便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鄭飛。
對於鄭飛,楊凡還是有些印象的。
楊凡記得,他小時候,鄭飛和楊青山的關係就挺好的,不過,楊凡卻很不喜歡鄭飛,因爲鄭飛太過小肚雞腸。
有一次,楊凡在楊家玩水槍,結果一不小心弄溼了鄭飛的衣服,鄭飛提着棍子,非要打楊凡,最後,還是楊青山出來,才結束了這場鬧劇。
甚至,不光是楊凡不喜歡鄭飛,就連整個楊家都不喜歡鄭飛。
這個鄭飛不光小肚雞腸,還喜歡貪小便宜,十分惹人討厭。
偏偏這個鄭飛又對楊青山有救命之恩,所以楊青山一直都忍讓着鄭飛,即便鄭飛在楊家肆意妄爲,楊青山也從來沒有多說過什麼。
不過,後來鄭飛事業有成,還出了國,辦了一家跨國公司,之後,鄭飛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可是楊凡卻萬萬沒想到,今年,楊家吃團年飯,鄭飛竟然來了。
“楊凡?”鄭飛眯着眼睛,似乎是記起了楊凡。
“對!爺爺,就是楊凡!當初就是他打碎了你的古董花瓶!”這時,鄭如花突然站起了身來。
鄭如花雙手抱在胸前,目光戲虐的走到了楊凡身前。
然而,楊凡卻是搖頭一笑,鄭如花說的那個古董花瓶,楊凡也還有些印象。
楊凡記得,小時候,鄭飛帶着鄭如花來楊家玩,剛好,那天鄭飛在黑市買了一個古董花瓶,在楊青山面前炫耀。
結果,在外邊玩彈弓的鄭如花直接一彈弓打碎了鄭飛手中的古董花瓶。
鄭如花知道大事不好,她就直接將彈弓扔給了路過的楊凡。
這一幕,剛好被鄭飛和楊青山看見。
不過,即便是知道了真相,鄭飛還是指着楊凡的鼻子說,是楊凡打爛的,非要打楊凡一頓。
最後,還是楊青山出手,賠償了鄭飛的損失,這才結束鬧劇。
楊凡搖了搖頭,也懶得多想,如果不是因爲鄭飛對楊青山有救命之恩,楊家上下,恐怕早就將鄭飛和鄭如花轟出去了。
“果然是你啊楊凡,你知道我多喜歡我當初那個古董花瓶嗎?!”
“就是被你打爛了!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一頓!”鄭飛咬着牙,四下望了一眼,隨手拉過一根凳子,就準備朝着楊凡砸過去。
然而,這時,楊青山終於是站起了身來,不怒自威的說道:“鄭飛,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