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王浩想到了歐陽如靜的天運號,賭拳和賭場那可是大生意,比小夜店強多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開始運作,不過看樣子,歐陽如靜暫時是沒空了,全部心思估摸都放在了孩子身上。
接下來的幾天,幽靈和於迅都沒有消息,還有那宮本之助也沒有動靜,王浩也不着急,照樣每天帶着寧勇出去溜達,寧勇後背的傷基本上已經痊癒了。
於迅這幾天彷彿熱鍋上的螞蟻,心裡一直拿不定主意,杜伯年早就想把他換下來,爆炸案和人頭案雖然秦國強說了話,但是杜伯年抓着不放,一直拿這件案子做文章,想將於迅給換了。
今天開會的時候,他再次提出這兩件案子,對刑警隊進行批評,於迅知道不能再猶豫了,再拖下去,他這個刑警隊長就幹到頭了,於是散會之後,他便下定了決心,準備私下裡對望海樓洗黑錢的事情進行打擊,並且目標直指杜伯年,想將對方拉下馬。
他並不知道望海樓很可能還是臨海市最大販毒網絡的核心組織,甚至於還牽扯到張承業。
於迅刑警隊長也不是白當的,手下也有幾名信得過的人,經偵那邊也認識人,並且還從他師父霍光華的縣局裡借了人。
一張大網正在對望海樓慢慢形成。
這天晚上十一點多鐘,王浩再一次喝得醉醺醺回到了住處,有點走不穩 ,寧勇一直用手扶着他,雖然說遇到曲冰之後,心結解開了,但是最近仍然時不時的喝酒,而一喝就醉,主要是心裡有壓力,張承業給他心裡造成了巨大的壓力,只有喝醉之後,纔會覺得輕鬆一點。
吱呀!
寧勇推開院門,扶着王浩走進院子,一邊還說着:“二叔,小心點。”
不過下一秒,他的眉頭便微皺了起來,擡頭朝着沒有開燈的屋子看了一眼,一股淡淡的危險籠罩了全峰。
“我、我沒事,還、還能喝。”王浩已經差不多醉了,結結巴巴的嚷道。
寧勇警惕的盯着眼前漆黑的屋子,扶着王浩的手使勁的捏了一下他的手臂,力量太大了,王浩差一點叫出聲,巨大的疼痛讓他瞬間酒醒了,本來其實也沒有全醉,只是喝了一點,他想大聲吆喝,發泄一下心中的壓力罷了。
清醒過來的王浩朝着寧勇看了一眼,還沒有得到迴應,耳邊好像聽到了某種東西的破空聲。
嗖嗖!
“二叔,小心!”寧勇輕呼一聲,接着將王浩朝旁邊一推,同時背在身後的無鋒劍出現在另一隻手上。
只見他手腕輕挑,無鋒劍在月光下劃了一道圓弧。鐺鐺兩聲,兩把尺寸長的飛鏢被無鋒劍磕飛了出去。
王浩的醉徹底醒了,伸手掏出了最近一直裝在羽絨服口袋的手槍,咔嚓一聲,子彈上膛,眼睛緊盯着漆黑的屋子,只要有動靜就馬上開槍。
而此時的寧勇藝高人膽大,身影一晃,朝着剛纔射出飛鏢的地方竄了過去。
鐺鐺……
瞬間房檐下傳來鐵器碰撞的聲音,接着王浩看到了兩條身影,正在你來我往的對攻,他不由的一愣,寧勇平時出手,基本上一招敵人就趴下來,也就歐陽如靜能跟他打幾個回合,萬萬沒有想到,此時眼前的刺客竟然抗住了寧勇的攻擊,甚至於還能反擊。
“我擦,自己不會看花眼了吧?”王浩眨了一下眼睛,在心裡暗暗想道,自從寧勇進入化境之後,在他印像裡,如果沒有槍的話,基本已經屬於無敵的存在,沒有想到今晚竟然遇到了對手。
兩人移位很快,又是晚上視線不好,王浩根本無法鎖定刺客,於是手中的槍便成了擺設。
鐺鐺……
又是一連竄的兵器撞擊聲,接着是一聲悶響,隨後王浩看到寧勇竟然後退了二步,而那名刺客趁此時機翻牆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他舉着槍愣是沒有找到射擊的機會。
稍傾,王浩把手槍收了起來,急步跑到寧勇面前,問:“寧勇,你沒事吧?怎麼受傷了,嚴重不?”
寧勇的左胳膊正在流血。
“沒事。”寧勇說,目光一直盯着刺客消失的地方。
王浩也不知道誰輸誰贏,看樣子好像是寧勇輸了,於是他便想安慰幾句,可是又不知道如何說。
勝負乃兵家常事?
不妥!
武術對寧勇太重要了,他還從來沒有輸過,這一次的打擊肯定很大,王浩心裡很擔心。
“去醫院包紮一下吧。”王浩看着鮮血一直在流,開口說。
“不用。”寧勇搖了搖頭,朝着屋子裡走去。
回到屋子之後,發現張軍和劉鐵兩人都被打暈了,房間裡沒有打鬥的跡象,看來是對方悄悄摸了進來,瞬間將兩人制服。
王浩拿出了藥箱,給寧勇處理了傷口,左胳膊處一條十釐米左右的刀傷,傷口挺深,酒精清洗完之後,需要縫合,可惜沒有麻藥,於是他建議去醫院,但是寧勇拒絕了:“就這樣縫!”
王浩眨了一下眼睛,感覺寧勇有點反常,於是忍不住說:“剛纔輸了?別放在心上,對方是偷襲,下次打回來,世界上沒有常勝將軍。”
“他先捱了我一劍,被砸碎了肩胛骨,本來以爲差不多制服了,可惜沒想到,對方竟然可以忍受骨碎之痛,趁我放鬆之際,一刀差一點將我的手臂砍下來。”寧勇終於說話了:“我的臨敵經驗還是不夠老辣,同時最近有點小看天下英雄,大意了。”
呼!
王浩呼了一口氣,本來以爲打輸了,原來是打贏了,而是大意了,最後被對方砍了一刀。他剛纔很緊張,因爲寧勇把武術看得比命還重要,如果真打輸了的話,都不敢想象打擊有多大,是否會對心裡產生某種影響。
現在知道打贏了,提起的心隨之放下,開口說:“總結一下經驗教訓,下次滅了對方,對了,那人是那宮本之助吧?”
“是,這傷口就是最後他那把短刀砍的。”寧勇點了點頭說。
“還是去醫院打麻藥縫合吧?”王浩再次勸道。
“這樣縫,我能忍住。”寧勇說。
“何必呢!”王浩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他知道寧勇在懲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