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雯潔死纏爛打的樣子令王浩毫無辦法,回到住處之後,他眉頭緊鎖了起來,越想越覺得在酒吧裡的時候,不可能感覺錯,那名男子八成就是殺手,並且目標是自己。
“宮本之助!”在沙發上靜坐了一刻鐘之後,王浩嘴裡說出一個人名。
“二叔,你確定嗎?”寧勇問。
“肯定是他,今天就差一點點,對方可能就得手了。”王浩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以後少去人多的地方。”寧勇說。
王浩卻露出一絲冷笑,說:“難道一直在院子裡等着他來殺嗎?我可不想這麼憋屈,奈何不了張承業,難道連一個小日本的殺手都奈何不了?”
“二你,你想怎麼辦?”寧勇問。
“釣魚!”
一夜無話,第二天,王浩本來想把袁雯潔送走,可惜對方死活不同意,於是只好放棄了,不過卻把趙軍和劉鐵給了她,保護其人身安全,同時讓兩人兼職在服裝店裡打工。
至於王浩自己,則找了一個機械加工店,加要了兩塊二毫米厚的板甲,一塊護在胸中和肋部,一塊護在後背,現在正是冬天,兩塊板甲穿在裡邊,根本看不出來。
殺手殺人,最常用的二種手段,第一,刀子從肋骨斜朝上插入心臟,人會在十秒鐘之內死亡;第二種手段,直接用刀子割斷對方脖頸處的大動脈。
王浩做了兩塊板甲,可以防止宮本之助從前後兩個方向對其捅刀子,至於割喉,動靜太大,手法又不隱蔽,所以一般不會使用。
從後方靠近目標,將刀子從肋部刺入心臟,然後可以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輕鬆開了,宮本之助既然是頂尖的殺手,王浩猜測他肯定會使用這種方法,昨晚在酒吧對方就是從後面想要靠近他。
板甲、護臂和手槍,王浩全身武裝,寧勇則揹着未開刃的長劍,這把劍在廣場老頭老太太手裡,就是鍛鍊身體的太極劍,在寧勇手裡就是一柄殺人的利器。
做好了一切準備,王浩便開始釣魚了,白天躲在院子裡練袖裡乾坤和游龍步,晚上兩人開始行動。
酒吧、KTV、夜店,那裡人多,王浩就往那裡鑽,可是連續一個星期,再也沒有出現那天晚上的緊張感,這令他十分的泄氣。
宮本之助可能被那天晚上王浩的敏感給嚇着了,再也沒有出現過,不過魯省的林輝和跟蹤遊華容的幽靈都有了收穫。
林輝根據錄音畫了兩張常金嘴裡李大哥的畫像,王浩將畫像交給了袁剛,讓他悄悄在公安系統裡做對比,看看對方是否是慣犯?是慣犯的話,好辦,如果沒有案底的話,那就可能大海撈針了,不過即便大海撈針,這也是一條線索。
至於幽靈那裡,因寧珍的離開,以及警察對望海的突擊,可能給遊華容造成了心理壓力,他終於露出了破綻,讓幽靈截獲了一條對方毒品交易的信息。
“浩哥,遊華容打電話的時候沒有關窗簾,通過口型判斷,他說的應該是十二月八號凌晨十二點,在老碼頭接貨。”幽靈在電話裡說。
“十二月八號?也就是明天?”王浩嘀咕了一聲。
“對!”
“看來他終於露出了尾巴。”王浩說。
“浩哥,接下來怎麼做?”幽靈問。
“繼續盯着他,我需要張承業的消息。”王浩說。
“好!”幽靈沒有廢話,應了一聲,隨後掛斷了電話。
王浩微微有點激動,他感覺張承業要慢慢顯露出來了,從幽靈剛剛截獲的消息看,遊華容百分之九十是控制臨海市毒品銷售網絡的虎哥。
遊華容、段瑞和葉虎是同一個人,只不過三個名字代表着他的三個身份。
放下電話之後,王浩眉頭微皺,心裡想着要不要把這條消息告訴霍光華,讓他悄悄帶人把對方的貨給截了,把人抓了,思來想去,感覺這是大案子,如果沒有上面的指揮,霍光華肯定做不到保密,很有可能被杜伯年知道,那樣便功虧一簣了,張承業很可能會果斷了放棄遊華容。
思來想去,王浩最終決定什麼也不做,因爲他的目標不是剷除臨海市的地下販毒網絡,他的目標僅僅是張承業,所以不能驚了遊華容,以免驚了背後的張承業。
可是這一等又是一個星期,幽靈那邊仍然沒有從遊華容身上找到一點張承來的線索。
王浩有點等不急了,於是又經過三天的思考,他準備綁了遊華容,然後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讓對方開口,打一個時間差,在張承業沒有發現之前,得到他的線索,然後對其進行突襲。
大半年的時間了,處處捱打,處處受算計,如果不是運氣好的話,他的墳頭都長草了。
下定決心之後,王浩給幽靈打了一個電話:”喂,幽靈,我準備綁了遊華容,你給我一個最佳地點。”
幽靈跟了對方几個月,遊華容的平時的活動路線他太清楚了。
“遊華容有冬永的習慣,平時沒事的話,每天都會去。”幽靈說。
“時間地點。”王浩問。
“每天上午十點半之後,臨海紫沙灣浴場。”幽靈說。
“知道了。”王浩說:“我綁了遊華容之後,你注意一下,誰第一個去他的住處,然後跟緊了。”
“明白!”幽靈說,隨後掛斷了電話。
爲了神不知鬼不覺綁了遊華容,王浩坐在沙發上思考了一個多小時,隨後拿起手機撥通了歐陽如靜的電話:“喂,媳婦!”
手機裡傳出孩子的哭聲,隨後等了幾秒鐘才傳來歐陽如靜的聲音:“喂,有事嗎?寶寶正在哭呢。”
“遊艇借我用一下。”王浩說。
“鑰匙在盤龍山別墅我的臥室裡,你自己去找,又尿了,不跟你說了。”歐陽如靜掛斷了電話。
“唉!”王浩看着手機嘆息了一聲,自從有了孩子,歐陽如靜完全變了,全部的心思都在孩子身上,也不知道她爲什麼非要親自撫養,她父母說要請個保姆,被其一口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