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按規矩,我們是用假身份將錢存入離岸銀行,然後將假身份的手續和取錢的密碼給中間人,等我們完成交易之後,對方從中間人那裡得到這些東西,然後才能將錢轉走,可是這一次對方提出先給錢。”劉建設把事情簡單的講了一下。
王浩眉頭緊鎖,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騙子的機率很小,因爲如果真是騙子的話,他會連中間人都得罪,而以中間人身後的勢力,不出二十四小時,就能將人抓到。”劉建設說:“以前我見過一次,對方還沒有出自由城就被抓了,然後下場非常的慘。”
王浩擡頭看了一眼。
“錢和希望你選那個?”劉建設再次開口說道。
“希望!”王浩突然不糾結了,說:“把錢轉給他,我立刻需要知道亞伯拉罕的位置。”
“好!”劉建設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王浩再也睡不着了,伸手拿起放在牀頭的AK47,找來槍油,慢慢的擦了起來,並且把五個**全部壓滿了子彈,防彈背心上插了四個,第五個插在槍上。
這段時間不要命的實戰練習,他的槍法大有進步,雖然做不到像特種兵那樣擡槍就打的程度,但是在行進中射擊的準度有明顯進步,定點打移動目標十槍能打中八槍,按劉建設說已經算不錯的成績,因爲這是子彈橫飛的戰場,並不是靶場裡打移動靶,打的是活人,其難度比移動靶難上很多,特別是心理素質,如果換成移動靶的話,王浩應該能十槍十中。
稍傾,劉建設回來,王浩立刻緊張的抓着對方的手臂問:“劉哥,怎麼樣了?地址問到了嗎?我們馬上行動。”
“王浩,你先別急,對方說明晚凌晨十二點,才能告訴我們地址。”劉建設說。
“爲什麼?我們不是錢都給他了嗎?“王浩瞪大了眼睛一臉不解的問道。
劉建設攤了攤手,說:“這是對方的要求。”
“這……”
“慢慢等吧,畢竟是亞伯拉罕,中東某個組織的二號人物。”劉建設勸慰道。
“劉哥,對方不會騙我們吧?想利用一天的時間溜走?”王浩問。
“有中間人盯着,一般跑不了,再說,我們現在也沒有其他選擇。”
“好吧!”王浩最終撲通一聲,一屁股坐在牀上,像泄了氣的皮球。
啪啪!
劉建設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走出了房間。
一夜無話,不過這一夜王浩一點沒有睡,早晨起來的時候,雙眼冒着血細,精神有點萎靡。
歐陽如靜眉黛微皺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他已經從劉建設那裡聽說了昨晚的事情。
劉建設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給了王浩一片藥,王浩腦子裡一直在想李潔的事情,回憶兩人的過去,劉建設給他喂藥的時候,他根本沒感覺,只不過幾分鐘之後,突然感覺眼皮巨沉,漸漸的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你給他吃得什麼東西?”歐陽如靜問。
“安眠藥,今晚想把人救出來,動靜肯定小不了,我身上還有一點錢,除了狙擊手妮可之外,我再去招兩名僱傭兵。”劉建設說。
“嗯!”歐陽如靜應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因爲她身上帶來的錢已經在第一次僱傭兵的時候花光了,這次只能等回國以後再把錢還給劉建設了。
王浩做了一個夢,夢到他帶着李潔回到了江城,並且兩個人舉辦了一場隆重的婚禮,在婚禮上,歐陽如靜帶着一個小男孩出現了,然後他便被嚇醒了。
呼哧!呼哧……
王浩滿頭大汗的坐在牀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剛纔在夢裡他嚇得不輕。
半分鐘之後,他的呼吸才平穩,同時想起現在身處非洲,並且李潔被抓已經將近十天了,這十天的時候,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李潔,你千萬別出事。”他在心裡祈禱着,在他三十歲的生命裡,李潔佔據了最重要的時光。
不過他突然發現,歐陽如靜將孩子生下來之後,他即便已經認清內心對李潔的感情最純粹,但是已經不能輕鬆的做出選擇了。
稍傾,他把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東西甩出腦外,心中暗道:“今晚一定救出李潔。”
夜幕漸漸的降臨了,塔伯檢查了一遍自己的佈置,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暗笑。看了一眼手錶,發現時間快到了,於是穿上一件黑色斗篷,將自己的整個身體隱藏在斗篷裡,同時將一張早寫好的紙條放進口袋,轉身離開了這棟不起眼的三層小樓。
“副隊長!”
“副隊長出去啊!”
……
一路上,哨兵對其喊着副隊長,他是亞伯拉罕身邊衛隊的副隊長,摸爬滾打了十幾年才混到了這個位置。
走出哨兵監控的範圍,他朝着僱傭兵酒吧急步走去。
……
晚上十一點半過後,王浩便焦躁不安起來,按照他們的約定,今晚十二點對方會送來亞伯拉罕在自由城的地址。
“還有半個小時,王浩,你安靜點。”看着焦躁不安的王浩,歐陽如靜冷冰冰的說道。
王浩扭頭看了歐陽如靜一眼,想要反駁,不過最終沒有開口。
他們此時全副武裝的躲在離僱傭兵酒吧百米之外的一棟坍塌的樓房裡,除了王浩、歐陽如靜、寧勇和劉建設之外,還有妮可,以及劉建設以每人一萬美元僱來的兩名東歐人。
每個人都配有夜視鏡,劉建設拿着他熟悉的AZ58,歐陽如靜拿的是帶光學瞄準的MP5,寧勇拿了一把普通的AK47,因爲他的M60掉了,妮可仍然拿着那把微聲狙擊步槍,她朝着王浩笑了笑,說:“真有亞伯拉罕的消息?”
“嗯!”王浩點了點頭,因爲緊張臉上的肌肉有點僵。
凌晨十二點,劉建設走進了僱傭兵酒吧,十分鐘之後,他回到了王浩等人身邊。
“怎麼樣?”王浩小聲問道。
劉建設點了點頭,說:“跟我來!”
一行人,藉着夜色的掩護,在廢墟中穿行,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