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新榮這幾天一直在等着八爺那邊的消息,警察那邊他已經不抱希望了,在沒有證據之前,根本無法冤枉王浩。
今天早晨,他早早的起牀,洗漱完,一邊吃早餐一邊拿着手機看朋友圈,突然一段視頻進入了他的視野,點開看了幾秒鐘,隨後立刻撥通了盧清的電話:“混蛋,現在網上瘋傳的視頻你看到了嗎?”
“嗯,萬總,我們怎麼辦?”盧清聲音顫抖的問道,早晨當他看到那段視頻的時候,眼前一黑,差一點暈過去。
“是不是你偷拍的?”萬新榮怒吼道,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別人根本不知道,從視頻拍攝的角度來看,應該是在醫院,攝像頭被放在窗戶的位置,當時病房可是在頂樓,除了他們兩人之外,沒有人能靠近窗戶,更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攝像頭放在那裡,所以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盧清揹着他偷伯的。
“萬總,不是我,我怎麼可能拍這種東西,再說了。”盧清急忙解釋道,他感覺委屈極了,萬新榮這個變態,不但把他搞彎了,現在竟然還想冤枉他。
“不是你還能是誰?當時除了醫生和護士,沒有人能進入病房。”萬新榮吼道。
“我發誓,萬總,真不是我拍的。”盧清極力的解釋道。
萬新榮沒有再怒吼,而是臉色陰沉,幾秒鐘之後,開口說道:“如果不是你拍的,那馬上找人去查,這個視頻是從那裡泄漏出來的。”
“是!”盧清應道,隨後掛斷電話,急忙朝着外邊走去。
本來只要有錢,查這東西還是很容易,可是這次遇見了鬼,盧清請了不少高手,愣是沒有查出具體的IP,只知道傳視頻的這個IP,不在國內,不過倒是把幾個拿錢幹事的網絡推手找了出來,可惜他們知道的事情不多,就是拿錢辦事罷了。
當王浩一覺睡到中午,看到網上各種議論的時候,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萬新榮,跟哥鬥,哥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而此時的萬新榮,一上午沒有出門,正在等盧清的消息,可是盧清沒等到,卻等來了萬保國,不是電話,而是本人。
萬保國看到視頻之後,電話都沒打,直接從省城趕了過來。
“爸!”萬新榮看到萬保國的一瞬間,表情一愣,叫了一聲爸,可惜迎接他的是萬保國凌厲的目光,還有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
“爸,你幹嘛打我?”萬新榮一臉委屈的問道。
被人拍了視頻放在網上,還有推手在各個微信羣和朋友圈傳播,又捱了父親的耳光,從小到大他那裡受過這種委屈。
“打你?如果我萬保國不是隻有你這麼一個兒子,真想打死你,丟盡了萬家的人。”萬保國怒氣衝衝的說道。
“爸,我……”萬新榮耷拉下了腦袋。
“查出來是誰幹的嗎?是不是你身邊的那名叫盧清的秘書?”萬保國問。
萬新榮搖了搖頭,說:“應該不是。”
“那是誰?”
“我……不知道。”萬新榮結結巴巴的回答道,他自己都感覺十分的窩囊,被人陰了,不知道陰他的人是誰?
“最近你跟誰有矛盾?”萬保國問。
“王浩。”萬新榮脫口而出,本來他在江城順風順水,眼看着龍湖家園就要建完,預售非常的好,可是自從碰見王浩之後,不但捱了打,連龍湖家園都要保不住了,交了預定金的業主,聽說旁邊要建大型貨運碼頭,都來退款。
“那就是他拍的,想要搞你。”萬保國斬釘截鐵的說道,他是老江湖,這種事情用腳後跟都能想到。
“可是拍攝的位置是在窗戶那邊,當時沒有外人進入病房啊。”萬新榮一臉疑惑的說道。
“你是豬腦子啊,對方可以買通盧清,也可以買通醫生或者護士,趁你不注意將無線攝像頭放到窗戶上。”萬保國說。
“這……還真有可能。”萬新榮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唉!”萬保國輕輕嘆息了一聲,說:“讓你坐下來好好跟對方談談,你談了嗎?”
“我……”
“對方現在掐着咱們的七寸,只要貨運碼頭的項目上面批下來,咱們萬路紡織的股票就會聞聲下跌,到時候對方肯定會在金融市場跟我們再來一戰,即便我們阻擊成功,也將付出一定的代價,再加上龍湖家園的損失,那將對我們萬路紡織產生很大的危機。”萬保國苦口婆心的說道。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以後萬路紡織要交到對方手裡,他不得不用心傳授一些經商的經驗。
“爸,那個王浩太囂張了,我請他吃飯,他不來,所以……”萬新榮撒謊道,只說了前半句,並沒有說後半句王浩請他喝茶,而他根本沒去。
“這樣吧,你再約他,這次我親自跟他談談,記住,做生意,和氣生財。”萬保國說。
“爸,你出面,也太給他臉了吧,要不再等兩天。”萬新榮想到了八爺,於是對萬保困提議道。
“呃?爲什麼要等兩天?”萬保國多麼精明,立刻從萬新榮的表情裡讀到了一絲異常。
“我……”
“說!”萬保國突然厲聲呵斥道。
“我私自回了一趟省城。”萬新榮硬着頭皮說道。
“回省城爲什麼不回家?”萬保國奇怪的問道。
“我、我去了八爺。”
“什麼?”萬保國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幾倍:“你……”
“爸,王浩太囂張了,在江城這邊明暗都弄不了他,我只好出此下策了,不過八爺已經答應了,估摸對方應該活不過今天。”萬新榮眼睛裡露出陰毒的目光。
“糊塗!”
“爸,我不糊塗,你也看到了,即便我不去找八爺,他也已經對我動手了,還是這麼齷齪的手段。”萬新榮指着手機上的視頻說道。
萬保國緊皺着眉頭不說話了,思考了片刻說:“這段視頻不是太清楚,你一定不要承認,明白嗎?”
“嗯!”萬新榮點了點頭。
“還有,把盧清叫來,我跟他談談。”萬保國說。
“你來之前我已經給他打電話了,應該快到了。”萬新榮回答道。
萬保國沒有再說話,而是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