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勇和田之南離開地下拳場之後,本來說好去大排檔吃宵夜,可是田之南突然說想喝酒,於是兩人便去了酒吧。
寧勇以前是不怎麼喝酒的,但是自從來到東南亞之後,他的酒量漸長,幾杯酒下肚,田之南的話多了起來:“勇哥,你以前是幹什麼的啊?”
“練武的,也沒幹什麼。”寧勇笑了笑說道。
“我不信。”田之南說。
寧勇沒說什麼,繼續喝着酒,心裡想着師父韓勇和二叔王浩:“我不辭而別,也不知道他知道後是什麼表情?”
“估摸會生氣吧?”心裡暗暗想道。
“喂,想什麼呢?是不是想女朋友了?”田之南開玩笑問道。
“沒有。”寧勇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至於女朋友,他心裡卻想起了臨海市的湯妙妙,可惜他情商太低,又一心只想着練武,有段時間湯妙妙每個星期都去江城跟他見面,可惜兩人愣是沒有什麼進展,自從那次湯妙妙哭着離開之後,再也沒有來過,兩人之間的聯繫也越來越少,最終失去了聯繫。
“沒有女朋友,還是沒有想?”田之南追問道。
“我沒女朋友。”寧勇自嘲說:“情商太低,一心只想練武,也不會甜言蜜語,沒有女孩能看上。”
“真的嗎?”田之南眼神一亮,說:“勇哥,我做你女朋友怎麼樣?”
“呃?別開玩笑了,你是我兄弟。”寧勇瞥了一眼短髮,假小子打扮的田之南,笑着說道。
“誰跟你開玩笑了,咱倆什麼時候成兄弟,我是女人。”田之南挺了挺胸脯說。
“那就是兄妹。”寧勇說,他真心不想碰觸感情,有了湯妙妙那次體驗已經足夠讓他害怕了,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感覺就是折磨人。
“我不當你妹妹,我要當你老婆,給你生很多孩子,對了,你不是喜歡練武嗎?以後孩子長大了,你就教他們練武,怎麼樣?”田之南滿臉期待的問道。
“別鬧!”寧勇端起酒來喝了一口,掩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因爲當田之南說孩子的時候,他突然真有一種心動的感覺。
如果自己有孩子,然後教他練武,想想都是一種很幸福的感覺。
“我沒鬧,勇哥,你不會嫌棄我吧?我以前那是被逼無奈,我一個女孩子在這邊能怎麼辦,嗚嗚……”說着說着田之南抽泣了起來。
“別哭了,我沒有嫌棄你,只是……”寧勇用一雙跟鐵板一樣的手掌給田之南擦着眼淚,不擦還好,一擦對方的整個臉都紅腫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寧勇馬上說道。
“沒事!”田之南說,隨後撲到了寧勇懷裡:“勇哥,你不嫌棄我,我就給你生小孩,你喜歡幾個,我就生幾個,這輩子我跟定你了。”
寧勇想要掙扎,可惜田之南抱得很緊,又不想傷到對方,所以只好讓她抱着。
當天晚上,田之南藉着酒勁硬是懶在寧勇的牀上不走,寧勇滿臉通紅,根本不敢看沒穿衣服的田之南,結結巴巴的說:“之南,你、你……”
“勇哥,你不會還是……”田之南笑了起來,隨後把寧勇撲倒在牀上。
……
王浩最近一直在練游龍步,配合匕首的一記直刺,這是歐陽如靜給他設計的招式,練好游龍步,可以讓他的反應和瞬間移動速度比普通人高几個檔次,再加上一記匕首的直刺,只要練好了,完全可以在遭遇襲擊的時候逆襲對方。
王浩爲了釣張承業,所以身邊並不帶人,也沒有加強自己安全的保衛,彷彿張承業真的在那一次襲擊中被打死了似的,當然對外宣傳也是這樣宣傳的,真相只有他和歐陽如靜兩人知道。
每天都練十個小時以後,一天下來骨頭都散了,王浩堅持了一個星期有點堅持不住了,這天早晨起來,發現歐陽如靜又來了,於是一臉鬱悶的說道:“歐陽,今天你不去上班嗎?李潔和顧芊兒多敬業,你怎麼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少廢話,吃完早餐,立刻開始練習,今天加大強度。”歐陽如靜冷冰冰的說道。
“什麼?”王浩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歐陽如靜,你殺了我算了。”
“王浩,張承業不是傻子,他如果在江城出手的話,那肯定是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沒有的話,他不會出手,你認爲自己練了易筋經,力量大增,能打幾個小混混就很厲害了,差遠了,力量、速度和反應一樣都不能少,特別是反應,更加的重要。”歐陽如靜冷着臉說道。
王浩撇着嘴不說話,十個小時的訓練下來,他都快撐不住了,再加強,估摸要扒了他的皮。
“你還想不想親手宰了張承業,想想這幾年張承業對你做了什麼,想想我們這些人的命運是因爲什麼而改變,都是張承業這個王八蛋。”歐陽如靜吼道。
“好吧!”想到張承業,王浩最終點了點頭,這是兩個男人之間的決鬥,已經到了最後時刻,自己不能倒下。
“上午,四個小時游龍步躲閃加直刺訓練,下午實戰,我來攻擊,你躲閃,練習的你的反應,晚上加練四個小時。”歐陽如靜說。
“實戰?歐陽,你不會想拿我當人肉沙袋打吧?我最近沒得罪你啊。”王浩一聽實戰,心裡就發怵。
“實戰可以讓你的反應快速提高。”歐陽如靜解釋了一句,然後便催促王浩吃飯。
……
王浩和歐陽如靜兩人沒有猜錯,死裡逃生的張承業確實回到了中國,就潛伏在江城,並且還住在東城區的平房裡,搞了一個烤紅薯的車子,每天騎着車子在鞍山路上賣烤紅薯,已經幾天了,並沒有人發現他。
王浩這段時間一直在臨河別墅小區住,別墅帶着一個花園,歐陽如靜監督着他在花園裡練游龍步,根本沒有出去,所以張承業在鞍山路蹲點,不可能看到他。
李潔擔任財務總監之後,跟陳萍成了好朋友,當天晚上八點多鐘,兩人開着車子來到了鞍山路的八十年代酒吧。
陳萍早就不住在東城區了,是陪着李潔來八十年代酒吧喝酒,至於爲什麼非要來這裡喝,李潔說是情懷。
幾杯酒下肚,李潔打開了話匣子:“陳姐,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呃?”陳萍愣了一下。
“我把自己的男人弄丟了,撿不回來了。”李潔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但是我不甘心啊,我們兩人經歷了那麼多事情,當時最主要還是他出軌,我現在回來跟他複合,是不是已經很給他面子了?陳姐,你說。”
陳萍終於聽清了,心裡很清楚李潔說的是王浩,對於這種事情,她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再說具體的情也不清楚,只好含糊其詞的說:“妹子,感情的事情不用強求,只能順其自然。”
“不,陳姐,你不懂,歐陽如靜現在就是在強求,我憑什麼不能啊,我和王浩是感情,她和王浩是什麼,只是因爲孩子罷了。”李潔說。
陳萍沒有再說什麼,心裡卻想着:“孩子也許就是最割捨不斷的感情,唉!”
李潔喝的酩酊大醉,把心裡話都倒了出來,然後感覺心情好多了,陳萍卻很鬱悶,好不容易把喝得東倒西歪的李潔扶出八十年代酒吧。
“紅薯,烤紅薯,又香又甜的烤紅薯。”酒吧門口的張承業喊道。
“陳姐,我請你吃烤紅薯。”李潔歪歪斜斜的走到了張承業的紅薯攤,說:“給我來兩個烤紅薯。”
“好咧!”張承業完全一副鄉下人打扮,整張臉黝黑,其實是在非洲曬的,此時卻像受盡生活的苦難而留下的印記,再加上是晚上,任誰也不能把他跟張少聯繫在一起。
包好兩個烤紅薯,張承業遞給李潔,眼睛裡有一絲冷光,不過一閃而逝,很快又變成了一副憨厚的鄉下人模樣。
李潔和陳萍都沒有意識到,剛纔危險離她們兩人非常近。張承業第一眼就認出了李潔,刀子都掏了出來,但想到這次的目標是王浩,於是最終忍了下來。
“王浩,你認爲老子死了,老子現在就在你眼皮底下,等我親手宰了你,然後再玷污的你的女人。”張承業盯着遠去的李潔和陳萍,在心裡暗暗想道。
而此時的王浩,已經累的兩條腿一個力量都沒了,一動就鑽心刺骨的痛,根本不想再走一步,並且下午的實戰,他不知道自己身上捱了多少次攻擊,現在不但累的身體散架,並且肌肉還疼痛,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都是歐陽如靜的傑作。
“歐陽,你是不是故意的,就不能輕點,爲什麼打得我遍體鱗傷。”王浩脫了上衣,露出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皮膚,對歐陽如靜質問道。
“只有疼痛才能讓你快速進步,少廢話,繼續訓練。”歐陽如靜對其呵斥道。
“歐陽,能不能休息一會,我兩條腿都麻木了,根本動不了。”王浩可憐巴巴的說道。
“沒事,多走幾趟游龍步就活動開了。”歐陽如靜說,根本不爲所動。
“我不練了。”王浩說。
“是男人就繼續練,這是你跟張承業之間的戰鬥,如果想退縮的話,沒問題,大不了我天天保護你唄。”歐陽如靜用上了激將法。
“我知道你是在激我,我不會上當。”王浩說。
歐陽如靜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盯着他。
王浩心裡這個氣啊,吼道:“你什麼眼神,每天這麼大強度的訓練誰能受得了。”
“以前我練武的時候,每天的強度比這還要高,你以爲一身的功夫是天上掉下來的?”歐陽如靜說:”別讓我瞧不起你。“
“好像你什麼時候還瞧得起過我似的。”王浩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麼?”歐陽如靜的眼神變得冰冷起來。
“沒,沒說什麼,我練,我馬上練。”王浩最終屈服了,因爲這確實是爲了他好,想要釣到張承業,只有他親自出馬,並且還是在沒有任何保護的條件下,不然的話,肯定會打草驚蛇,如果張承業再次潛伏,想要找到殺掉他,可能就要幾年之後了。
王浩不想再拖下去,必須趁這次機會解決掉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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