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給奄奄一息的唐老七做了治療,都是皮外傷,倒是沒有什麼大礙,只不過一直沒有吃飯,也沒有喝水和睡覺,所以唐老七喝了一瓶礦泉水,吃了幾個小籠包,然後吃着吃着就睡着了。
寧勇剛想把人叫起來,隨之被王浩攔住了:“讓他睡一會,你也去休息吧,我盯着。”
寧勇點了點頭,他也一夜未睡。
王浩坐在沙發上,盯着沉睡的唐老七,眉頭緊鎖,他感覺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先是出動了魔都的那位對汪奇峰施加壓力,致使其跟自己鬧翻,然後又丟出了跟劉菲菲的視頻,那麼接下來會幹什麼呢?會不會明天早晨被自己跟周紫珊的視頻丟出來呢?
王浩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突然一隻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扭頭看去,是歐陽如靜。
“你招惹到張承業,都是我當年任性的原因,本來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落到你的頭上。”歐陽如靜開口說道。
王浩眨了一下眼睛,突然笑了,問:“你是在跟我道歉嗎?”
“我確實欠一聲對不起,當年如果不是拉着你當司機的話,你的人生也許不是這個樣子,也不會捲到這種麻煩事中。”歐陽如靜說。
“沒事,多少年都過來了,我已經不介意了,如果你心裡過意不去的話,也不用道歉,來點實際的。”王浩說。
“你想要什麼?”歐陽如靜認真的問道。
“我想親你一下。”王浩看着歐陽如靜的嘴脣,突然鬼使神差的說道,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錯了,因爲按在肩膀上的手,力道瞬間加大,痛得他慘叫了起來:“哎呀,輕點,輕點,我錯了還不行嗎?”
“本姑娘還給你生了個孩子,什麼歉意早就還清了。”歐陽如靜鬆開了手,淡淡的說道,隨後轉身離開了臥室。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一個小時之後,王浩把唐老七叫了起來。
深度睡眠了一個小時,唐老七清醒之後,開始嚷叫着要吃牛排,於是王浩讓小豆子送來一份牛排,還加了一瓶紅酒。
唐老七也不客氣,一邊吃着牛排,一邊把紅酒當水喝。
王浩盯着他,說:“你贏了,把知道的說出來,就可以走了。”
“我怎麼相信你不會出爾反爾?”唐老七瞥了王浩一眼說,他心裡猜測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的話王浩的態度不會如此大的轉變,於是心裡便有了底氣。
聽到唐老七的話,王浩雙眼微眯,盯着對方的眼睛,冷冷的說:“你只有這一次機會,再說廢話,那就永遠不要再開口了,還有,你沒有跟我講條件的資格。”
唐老七以爲王浩在詐他,一臉不屑的說:“想要讓我開口說出張家的秘密,就必須……”
“說了,你沒有資格跟我講條件。”王浩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了馮瘸子的手槍,然後用枕頭擋住對着唐老七的肚子就是一槍。
砰!
因爲枕頭的原因,槍聲像一聲悶響。
下一秒,唐老七瞪大了眼睛,嘴裡的牛排吐了出來,手裡的酒杯也落在地上,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上面出現了一個彈孔,鮮血正不停的從彈孔裡流出來,疼痛感瞬間傳遍了全身,並且隨着鮮血的流出,他感覺生命好像也在一點點的流逝。
“你、你難道不想知道張家的秘密?”唐老七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既然不想知道,幹嘛要給自己找醫生,又幹嘛給自己好吃好喝,他想不通,但事實就是事實,他肚子捱了一槍,打碎了腸子,鮮血正在不停的往外流。
“我說過,你只有一次機會,可惜你沒有珍惜。”王浩一臉冷漠的說道:“你認爲我非要知道張家的秘密是嗎?對,我確實想知道,但這個秘密對於我來說也不是那麼至關重要,既然對方出手了,那麼早晚會知道是誰?早一天,晚一天,對於我來說沒什麼關係,但對於你來說就是死和活的區別,可惜你沒把握住。”
“快,快送我去醫院。”唐老七真得怕了,驚慌失措的喊叫道。
他能夠咬牙堅持到現在,沒有對寧勇屈服,那是因爲他知道很快會發生一些事情,只要事情發生了,那麼他的命就保住了,王浩肯定會同意以張家的秘密來換他的命。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前邊的劇情跟他想的一樣,後面卻完全不同,他感覺王浩瘋了,爲什麼會對他開槍?正常劇情不是這樣啊。
王浩其實也是在賭,他可不想讓唐老七這種小嘍囉牽着鼻子走,看到鮮血已經流得差不多了,開口說:“現在如果把你送到醫院,也許我還有救,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張家的秘密是什麼?”
王浩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那麼冷冷的盯着唐老七。
唐老七心裡雖然慌了,但仍想拿捏一下王浩,可是他在王浩臉上沒有讀出任何表情,只感覺到一股對生命的漠視:“我去,這特麼都是些什麼人?”這種對生命的漠視他在寧勇的臉上見過,此時又出現在王浩的臉上。
討價還價的話都到了嘴邊,唐老七又硬嚥了回去,他屈服了:“我說,你快打120,張承業有一個哥哥叫張承家。”
“什麼?”王浩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張家的資料早就查清楚了,根本沒有一個叫張承家的人,想活的話就說實話,你的時間可不多了,一會如果流血過多,即便送進醫院,你也活不了。”
“張承家是私生子,當年張承業的父親下鄉插隊,跟農村的一個女人好上了,女人懷孕那年,正好恢復了高考,然後張承業的父親考上大學回到了城市……”唐老七斷斷續續的說道,一個當年非常普遍的故事。
“張承家跟他母親姓,本名叫許博明,快送我去醫院。”唐老七驚恐的說道,因爲流的血越來越多,他感覺眼前發黑,快要暈過去了。
“什麼,許博明?西北首富許博明?”王浩問。
“對,就是他。”唐老七再次催促道:“快送我去醫院,我要死了。”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會知道這些事情?”王浩瞪大了眼睛盯着唐老七問道。
“我是替張家幹髒活的,送我去醫院。”
王浩看到唐老七快不行了,於是馬上叫小豆子把剛纔那名醫生又叫了過來,然後他離開了房間。
“問出來了嗎?”看到王浩一臉凝重的走出來,歐陽如靜開口詢問道。
“嗯!”王浩點了點頭,伸手從口袋裡掏出煙,朝着陽臺走去,信息量太大,他要抽根菸冷靜一下。
“不準抽菸。”耳邊傳來歐陽如靜的聲音。
“就一根。”王浩說。
“到底什麼情況,讓你如此失態?”歐陽如靜追問道。
“張承業的父親厲害啊。”王浩來到陽臺,抽了一口煙,感慨道。
“什麼意思?”歐陽如靜問。
“他還有一個大兒子,叫張承家,承家承業,家業,呵呵!”王浩冷笑了一聲。
“不可能。”歐陽如靜說:“張家的情況我早就叫人查得清清楚楚,怎麼可能又多出一個兒子。”
“別忘了,張承業的父親可是在西北插過隊。”王浩說。
“呃……”歐陽如靜張了張嘴,剛想反駁,又把話嚥了回去,因爲他也知道,插隊的不少人跟農村女孩好過,很多都有了孩子,可是等可以回城了,大部分都拋下鄉下的女人自己獨自回城,或者考上大學離開了。
這是時代造成的,早年還拍過一部這樣的電視局。
“你是說,張承業的父親在鄉下有一個孩子?”歐陽如靜問。
“對,他得勢之後,並沒有把大兒子接到身邊,而是偷偷培養成了一名成功的商人。”王浩說。
“是誰?”歐陽如靜問。
“西北首富。”
“許博明?”歐陽如靜瞪大了眼睛。
“嗯!”王浩點了點頭。
“唐老七那個小混混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事情?”歐陽如靜有點不相信。
“他以前是給張家幹髒活的人,張承業來到省城就聯繫了他,並且張承業在非洲的那幾年,許博明已經全盤接收了張家的勢力,這些事情都是他在這一次跟張承業的見面中,張承業喝醉了酒說的,當時張承業抱怨過許博明。”王浩把剛纔唐老七的話簡單講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這個許博明以前就不簡單,現在又接收了張家在官方的資源,更加如虎添翼,不好對付啊,對了,他身邊有一名心意拳高手,應該也練到了化勁,當年我四處訪名師切磋,惹惱了他,被其一招給放倒了,如果不是憑着身份,當時可能就被對方給廢了。”歐陽如靜說。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吧。”王浩說:“不過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既然劉菲菲的視頻放了出來,那麼周紫珊的視頻應該也在對方手裡,還有前天晚上月亮灣的監控八成也在這個許博明手裡。”
“周紫珊什麼視頻?”歐陽如靜瞪着王浩問道。
“呃……當時張承業給我吃了藥……”王浩吱吱唔唔的講了一下,並且強調道:“我真被灌了藥,身不由己。”
“呵呵!每次都是身不由己,周志國可是很在意他的女兒,如果視頻出來之後,他看到是你,你說他會怎麼辦?”歐陽如靜呵呵一笑。
“媳婦救我。”王浩裝出可憐巴巴的表情說道。
“封疆大吏之怒,可不是開玩笑。”歐陽如靜一臉嚴肅的說道。
“我是身不由己,難道周志國即便再生氣,應該不會怪到我頭上吧?”
“難說。”歐陽如靜說。
“歐陽,你別嚇我。”王浩說,他現在真有點怵周志國,畢竟身份在那裡擺着。
“行了,還是想想怎麼對付許博明吧,如果我是許博明的話,劉菲菲的視頻可以放出來,周紫珊的視頻肯定不會放出來,而是私下跟周志國聯繫。”歐陽如靜說。
“呃……”王浩考慮了幾秒鐘,點了點頭,說:“還真有可能。”
“你說周志國爲了他女兒,他會怎麼做?”歐陽如靜盯着王浩問。
王浩想到周志國在周紫珊面前展現的父愛,心裡不由的一陣驚慌,說:“他八成會賣了我,媳婦,我現在有點慌,要不你去找找老丈人,讓他關鍵時候救我一命。”
“瞧你那點出息。”歐陽如靜瞪了王浩一眼,不過雖然罵他沒出息,但是下一秒,她還是掏出了手機,回到客廳跟父親通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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