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珅加入琴川關後,大家發現一切都變得井井有條,秩序井然。而大家也感受到大當家對和珅的重視,幾乎每天二人都要見面。
每天三次,每次一炷香,時間卡得剛剛好。
這一天下午,程大雷午睡過後,喝了下午茶,換了一套舒服的袍子,慢條斯理的去找和珅聊天。
這些日子以來,雖然沒有具體數值顯示,但程大雷能感受到和珅對自己的好感度蹭蹭往上漲。
所謂貪,無非貪財,貪權,貪名,貪色。目前沒發現和珅有貪名好色的癖好,但權與利卻是真的。
一言以蔽之,貪,無非是私心而已。
只要將好感度刷到一定程度,那麼他的私心就是自己,也就無所謂貪或者不貪。
目前山寨正在用人之際,身爲一個上位者,要有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氣魄。
一想到用『上位者』形容自己,程大雷就變得欣欣然起來。
當然,每天和和珅接觸,程大雷也不單純爲刷好感度,重點也是爲了向和珅學上那麼幾招。而在和珅身邊,程大雷安排了幾個有天賦,肯上進的手下,讓和珅爲自己培養人才。等哪天和珅不可用了,自己也有可接替的人才。
和珅就算管理一切事,他也不是山寨的主管,程大雷放了一個劉悲壓着他。劉悲是不貪名不貪利,最大的嗜好是每天長吁短嘆:生活太沒意思了。
和珅辦公的地點在工匠坊,此地囊括鐵匠鋪,木匠坊,裁縫鋪等等建築,而和珅親自管理的事情,要比這更多。
程大雷去的時候,和珅正在和幾個項目的負責人議事,程大雷將首領光環開啓,步入了大廳。
一見程大雷進來,所有人同時起身,和珅本來有些怒容,此刻也立即煙消雲散。
“坐,坐。”
程大雷滿面春風:“我就是隨便過來看看,你們聊什麼呢?”
“稟大當家,陸陸續續有人遷入琴川,這些人都是從帝國各地奔來的流民,甚至還有戎族。關於他們,還不知該如何安置,如果讓他們在琴川安家,必然要出一筆不小的安家費,可如果將他們逐走,卻又有損我們之前的名聲。”
剛纔今天之前,大家就在吵這件事。大家的意見還是處在留或逐之中,現在山寨剛有些積蓄,可不能糟踐在無關人等上。
“大當家,依你看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噯,什麼話,我既然交給你做,你不管怎麼做我都會支持,何必問我的意見。”
程大雷說完,發現和珅竟忽然眼含熱淚起來。
“大當家以國士待之,屬下真不知該以何報大當家。”
程大雷眨了眨眼,刷好感度也有符合基本法,就算有好感度加持,也不能你在他面前殺了他全家,糟蹋了他女人,他還對你抱有好感。
看來剛纔自己一句話,恰好擊中了和珅。
“大當家,我有一言,想單獨與大當家談。”
一炷香時間已到,程大雷已經準備要走,冷不防和珅冒出這樣一句話。程大雷揮揮手,屏退左右。
“和先生有話直說。”
見大廳內人都散去,和珅道:“屬下自從來到蛤蟆寨,自問兢兢業業,不敢有一刻忘公,不敢有一絲私念,敢問大當家一句話,爲何信不過屬下?”
程大雷一怔,擡頭對上了和珅的雙目,隨之下意識點點頭。
首領光環不是弱者光環,並沒有將和珅變成一個傻瓜。程大雷心裡一直對和珅提防着,難道這滿清第一鉅貪會覺察不到。
你以誠待人,人才會以誠待你。若一開始就沒有信任,怎能換來別人的信任?
如果是以前的和珅,就算覺察到也絕不會說出口,這是城府的問題。但就是因爲他對程大雷的好感與日俱增,所以才肯一吐真言。
對陌生人客氣,在朋友面前,自然會略略放肆一些。
只不過,程大雷從未有過一刻將和珅當做朋友。
此時,一炷香時間已過,首領光環失效。
程大雷起身:“汝以國士報之,吾必待以國士之禮。”
和珅單膝跪地:“願生死跟隨大當家。”
程大雷未放心和珅,和珅心裡難道就沒有防範程大雷?所以,烏鴉落在野豬身上,誰也別說誰黑。
今天二人把話說開了,程大雷以後也不會像防賊一樣防着和珅。不再每天盯着和珅,隔三五天過來刷一把好感度就可以了。
餘下的時間就是自己的,程大雷偶爾和小桃與柳芷都逗悶子,吃吃蘇櫻口上的胭脂。或者說與蘇櫻逗逗悶子,吃吃小桃與柳芷口上的胭脂。日子過得不亦樂乎,身在西北荒涼之地,程大雷漸漸感受到一些江南水鄉的軟綿味道。
不過程大雷還是提醒自己,萬萬不可沉迷其中,俗話說溫柔鄉是英雄冢。自己當然是英雄,就連和珅都說了,若大當家不是英雄,天下還有誰配稱得上英雄。
況且還有無數雙眼睛看着呢,若讓他們見到大當家每天沉迷酒色,心裡會如何想。目前的琴川關還是要以軍事爲主,生活爲輔,自己不能提前大家過上小康生活。
而由和珅主持工作後,山寨的大小事務程大雷幾乎以不用過問,當一切邁入正軌,工作量自然也可減輕。
程大雷決定把重心轉移到提升自己實力上。
現在程大雷擁有絕世的力量,但卻沒有使用這種能力的力量。他體內像藏着一隻猛虎,猛虎放出來可以傷人,也會傷己,只要學會如何控制這頭猛虎,這力量纔算是真正屬於自己。
想要控制這頭猛虎,靠的不是身體強度,不是智慧,而是意志。
程大雷站在院子中,輕輕握緊斧頭,嘴裡輕輕道了一聲。
“出來吧……”
恍惚有種莫名的力量在體內覺醒,隨着血液流動運轉全身。
隨之,猛虎開口,龍騰四海。
這動靜驚動了正在刺繡的蘇櫻,她與小桃柳芷來到後院,還未靠近便嚇了一跳。
牆倒屋塌,大樹倒地,樹杈散落,院子中心躺着傷痕累累的程大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