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珍珠你想想,幽傀大帝前輩在獸神山上留下洞府,跟你告別離開的時候,你心裡是不是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對幽傀大帝前輩非常想念?”想了好一會兒,葉塵纔想出一個儘量能讓珍珠聽懂的例子道。
珍珠撓了撓腦袋,一副努力在回憶的模樣,然後才若有所思地說道:“少主人你這麼說,珍珠纔算是有些明白,主人留下珍珠離開的時候,珍珠確實難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呢。原來這種難過的感覺,就叫做不捨呀。”
“可以這麼說,但也不全是。”葉塵笑着點了點頭,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與珍珠繼續深究下去,這才發現,離開之時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經過珍珠這麼一番問答,倒是一下子開朗了許多。“好了珍珠,以前的事情就別想了。你看,我們馬上就要離開這片草原,去到一個城市了,珍珠,你知道城市是什麼嗎?”
“知道知道,珍珠知道城市是什麼。”似乎是聽出了葉塵話語中的疑問,珍珠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證明自己的樣子,高高舉着手道:“以前的時候,主人就帶着珍珠去到過好多城市呢!那個時候,主人每到一個城市,就會變一個樣子,都沒有人能把主人可認出來,可好玩了!只不過……”
看到珍珠一副興奮的樣子,一下子又萎靡了下來,葉塵好奇地往下問道:“怎麼了,珍珠,只不過什麼呀?”
“只不過,那個時候,主人都是把珍珠藏在袖子了,珍珠只能看到一點點東西,也不知道這城市具體是個什麼樣子。”
看到珍珠捏着兩隻手指比出的距離,葉塵和百毒老人忍不住一齊開懷大笑起來,被珍珠這番天真可愛的模樣給逗得不行。
“怎麼了主人,珍珠說錯了什麼嗎?這有什麼好笑的,老爺爺也在跟着笑,你們肯定有什麼事瞞着珍珠……”後知後覺,珍珠才發現了葉塵和百毒老人的神色不對,便不依不饒地想要在二人口中問出個究竟來。
“珍珠你聽我說,我們沒有瞞着你什麼,這城市呀……”
看着葉塵有些爲難,解釋半天也沒法讓珍珠滿意的模樣,百毒老人才開口替葉塵分憂道:“珍珠丫頭,這城市是什麼樣子,聖子說了沒有用,老頭子我說了也沒有用,只有你自己看了纔有用。你聽我說,只要安安靜靜地再待一會兒,亳州城就到了,到時候還不是丫頭你想怎麼看,就怎麼看嗎?”
“真的嗎?!”珍珠一臉興奮地說道,雖然沒有再繼續糾纏着葉塵,但身子左搖右晃地,更加坐不住了。
“當然是真的,不過丫頭你得安安靜靜地待着才行。不然的話,吵到了這九足碧蛛,它的速度就會慢下來,一慢下來,丫頭你看到亳州城的時間就更晚了。”百毒老人一邊說着,一邊拍了拍身下的九足碧蛛,以它爲理由試着讓珍珠安靜下來。
“哼,我纔不信呢,它又聽不懂我的話,再說了,就算它能聽懂,跟它趕路也沒什麼關係。”珍珠嘴上雖然不服氣地說着,但身子卻是已經安靜了下來,沒有再弄出太大的動靜。
看到珍珠真的老實了下來,葉塵不由暗暗向百毒老人比了個大拇指,心道是跟百毒老人相比,自己對付小丫頭的經驗還真是差了不止半點。
一路的安靜沒有持續多久,葉塵閉着眼剛剛進入冥想的狀態,只聽耳旁又響起了珍珠更加興奮的聲音,“少主人少主人,你看,我們是不是馬上就到了,我記得在主人的袖子裡看到過,那個就是城牆,對不對?”
聽到珍珠的話,葉塵這才趕緊睜看了眼睛,只見眼前不遠處真出現了一道淺灰色的城牆,昭示着一座城市的存在。
“聖子,那就是亳州城,咱們今天的目的地。”不消葉塵開口問起,百毒老人已經主動給出了回答,同時命令身下的九足碧蛛停了下來,帶頭翻下身去。“少主人,接下來的路咱們可能只能走着過去了,老頭子的這九足碧蛛,最好還是別讓太多人看到爲好。”
明白百毒老人的意思,葉塵便帶着珍珠也翻下了九足碧蛛,一邊擡起頭觀察着天色,道:“沒想到這纔剛到正午,咱們就已經離開了北冥平原,百毒前輩這九足碧蛛的腳力真是非同尋常,比一般的虎豹類靈獸還更加迅捷的多。”
葉塵說話的功夫,百毒老人已經將九足碧蛛收回了御獸令中,跟着笑道:“是啊聖子,很多靈獸是不能用外表去評判的,不是老頭子我吹,要是真發起狠來,我這九足碧蛛的速度甚至比一般的龍類靈獸還要快上幾分。”
“哈哈……百毒前輩的話,葉塵自然是信的。不過,這麼厲害的靈獸,也只有百毒前輩有手段將其收服。”
“聖子過獎了,跟聖子的天賦相比,老頭子我這身本領根本不算什麼。”百毒老人謙虛地搖了搖頭,腳下已經邁開了腳步,帶着葉塵和珍珠一步步走向了亳州城的城門。
“哇……少主人,這就是城門真正的樣子嗎?珍珠還是第一次看到呢!”仰頭看着亳州城高聳的城門,珍珠不由感嘆道。
“珍珠丫頭,這亳州城根本就不算什麼,等聖子帶你多去幾個城看看,你就什麼都知道了。”百毒老人笑着替葉塵將珍珠應付過去,跟着卻被亳州城門前的守衛給攔了下來。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從北冥平原的方向過來!”
看到對方一臉嚴肅的樣子,葉塵一時有些驚訝,沒想到亳州城竟然還有盤查,一時不由有些遲疑,不知該怎麼迴應纔好。
“我們就是從北冥平原來的呀,大哥哥,珍珠想要快點進城去看看,你爲什麼要攔着我們?”
“北冥平原?看你們的樣子不像是北冥平原的人,說,你們到底是什麼身份!”
看珍珠已經有些忍耐不住要動手進城的樣子,葉塵趕緊將珍珠給拉到了身後,道:“是這樣,守衛大哥,我們不是什麼壞人,也是大殷的武者。而且,我們之所以會到北冥平原,是跟鈞年皇子一起去執行任務的,只不過鈞年皇子先離開,我們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