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秋被老頭子一句話,說穿了自己的心事,不由心裡一慌!
或許在別人看來,顧若秋對於楊雲帆,總是苛刻無比,時不時找楊雲帆的茬,好像兩人前世是生死大敵,今生水火不容一般。
其實,只有顧若秋知道,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偶爾也會想起,楊雲帆擋在她面前,替她擋住了狂蜂浪蝶,還送她回酒店休息的模樣。
顧若秋還記得,那一天自己喝醉了,楊雲帆這個傢伙在路上遇到了自己,揹着自己到最近的破旅館開房,照顧了自己一晚上……
結果,這傢伙,連開房的身份證都是用的自己的,生怕跟自己有什麼糾纏。
想起來,真是好笑!
不過,這傢伙估計是在山上呆久了,連大城市裡,到處都是攝像頭都不懂?自己想要調查誰跟自己共度一夜,還不簡單?只需要將附近的攝像內容,調出來看一眼就知道了。
雖然自己一直對他橫眉冷對,可他對自己卻一直相當容忍,還治癒了自己妹妹多年的腿傷,是自己一家人的恩人。
唉……只是,他終究是輕雪的丈夫。
顧若秋雖然一開始很討厭楊雲帆,可久而久之,她與楊雲帆熟悉了之後,就發現了楊雲帆身上與衆不同的才華。
所謂才華,就如同懷孕一樣,需要時間,才能被人發現。
哪怕是挑刺如同顧若秋,她也不得不承認,當初自己帶着有色眼鏡看楊雲帆,是多麼愚蠢的一件事。
到了現在,甚至,連她自己都有一些喜歡上了那個才華橫溢的楊雲帆。
男人愛美女,佳人愛才子,這是古往今來,天經地義的事情,無數受人追捧的才子佳人的戲曲故事,都足以證明,男人的才華,纔是男人的立身之本。
楊雲帆的才華,自然不用說!
但凡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天才。
而顧若秋一度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存在,可以教出楊雲帆這種天才的弟子?
楊雲帆的父母,早已經去世了。十幾年來,他都是跟着他的師父,在一個山上修煉,至於那個山叫什麼,顧若秋倒是不清楚。
她只從楊雲帆的口中聽到過他的門派名字……摩雲崖!
一個不存在世間的神秘門派的名字。
想要去摩雲崖,似乎要通過某一個空間壁壘,進入一個次元小世界,總之,十分詭異,對於顧若秋來說,有一些難以理解。
只是,“摩雲崖”這個名字,顧若秋則是牢牢的記住了!
“前輩,您……”
此時,老頭子說出“摩雲崖”三個字的時候,顧若秋的眼眸不由怔了怔,而後,有一些不真切的,望着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一些猥瑣的老頭子。
“我說了,不要叫我前輩。叫我世伯!”老頭子揮揮手,很是不耐煩的道。
他最討厭別人叫他老前輩啊,老爺爺之類的了。他還年輕的很呢,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老死了,他都不一定會死。
“世伯,您真的是楊雲帆的師父?我以前聽楊雲帆提起過您……”
顧若秋有一些奇怪的看着老頭子,楊雲帆偶爾會提起他的師父,不過在楊雲帆的嘴裡,他的師父,形象十分模糊。
大概就是,一個白鬍子,白頭髮的老頭子,平時喜歡喝酒吃雞腿……至於性格是什麼樣,楊雲帆隻字不提。
因爲,楊雲帆也不敢仔細說。
畢竟,老頭子還有一些額外的愛好,比如喜歡偷窺美女,對着美女指指點點,口花花。另外,就是特別自戀,還喜歡看黃色小電影……
簡直是爲老不尊,無恥,猥瑣的代名詞!
但是,老頭子畢竟是他的師父,雖然行爲不端,但是老頭子對他還是很不錯的,他作爲弟子自然不能當着外人的面說師父壞話。
所以,顧若秋以爲老頭子跟楊雲帆的性格應該差不多,比較低調,謙虛,雖然有時候喜歡較真,但是總體是一個謙謙君子。
可惜,她很快就知道,自己錯了!
錯的太離譜了!
“不錯,老夫我正是楊雲帆的師父。”
“楊雲帆這個臭小子跟着老夫學藝15年,學了老夫三層皮毛本事,如今也算小有成就,老夫心中十分欣慰,此次下山,正好路過湘潭市,便來看看他。”
老頭子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着。
其實在山上,他根本沒有教楊雲帆什麼東西,基本屬於放養狀態。只是,他那裡收集了許多典籍,而楊雲帆從小就聰明,學東西幾乎過目不忘,靠的是自學成才。
“世伯果然是高人!”
然而,顧若秋並不知道這一點,她還以爲老頭子說的是實話,此時不由十分佩服道。
頓了頓,她又自我介紹道:“世伯,我是楊雲帆的好朋友,我叫顧若秋。跟楊雲帆的妻子,葉輕雪一起打理星海國際這個公司。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世伯,實在是有一些唐突。”
“對了,世伯是來這裡買衣服的嗎?這家店鋪,是我家裡開的。世伯能來光顧我們的店鋪,真是我的榮幸,請世伯一定要選幾件合身的衣服,就當晚輩孝敬世伯的。”
顧若秋見到老頭子穿着一件師父古樸的練功服,就跟公園裡練習太極的老大爺一樣,又想起自己進來的時候,老頭子就坐在這裡,似乎在買衣服。
她的察言觀色,十分厲害,此時忙對老頭子獻殷勤道。
“小姑娘,長得漂亮,有手段,還很有眼力,也很會說話,真是讓老夫喜歡。要是老夫再年輕一些,肯定要追求你!”
老頭子看了顧若秋一眼,發現她長得美豔如花,一板起臉孔,又有着冰霜般的寒意,好似一朵雪蓮花一樣,冷寂之中,展露豔麗,實在是讓人驚豔。
“世伯,您說話,真會哄人家開心。在這一點上,楊雲帆拍馬都比不上世伯您。他這個人,說話就沒什麼意思,整天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提起楊雲帆,顧若秋就有一些埋怨。
她已經有兩個月沒有見到過楊雲帆了,而最近半年來,更是很少見到楊雲帆。要不是,葉輕雪沒有跟她說什麼楊雲帆的壞話,她一度認爲,楊雲帆這是要婚變了。
只是,聽到顧若秋的話,老頭子卻是臉色一變,挺直腰背,傲然道:“男兒大丈夫,當心懷天下,若是深陷兒女情長,未免英雄氣短。”
“我徒弟,楊雲帆,是天下一等一的英雄豪傑,自然不會沉湎在溫柔鄉里面。你們這些女人,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