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旁邊有個護士拿着個注射器,看着旁邊的一個老教授道:“教授,嗎啡還打嗎?”
“先等一等再說。”
那位王老教見得林道長過來,卻是趕緊讓開一個位置,讓林道長來看。
王教授自然是知道這個病人的情況極爲特殊,各項檢查都查不出問題,只是考慮神經性毒素可能,但他卻是沒有任何好的治療辦法,只能靠嗎啡止痛。現在似乎有人來接這個攤子,他自然是巴不得,趕緊在一旁看着。
反正這是納蘭薰的人,納蘭薰既然找了她的師兄過來,就算治不好,最後也不會怨恨他。
林道長走到那被綁住的病人牀邊,看着對方比自己還要年輕許多的臉上,強自咬牙忍住不讓自己慘哼出聲來,但卻是額頭青筋直冒的痛苦面容,不禁地輕嘆了口氣。
說實話,他很佩服這些特種軍人,爲了這個國家,付出了這麼多,卻是心甘情願,連這般的痛苦,都只是強忍着,不讓自己哼出來。
“小兄弟,別緊張,我是來醫治你的大夫,先讓看看你的病情。”當下,林道長卻是伸出手去,輕輕地用修長的三指握住了這個年輕軍人的手腕,感受起那脈搏的起伏來。
“脈象穩健,倒是沒什麼問題。”林道長,輕皺了皺眉,這脈象看起來還真沒有什麼異常。
接着,他又翻開病人的眼瞼,看了看對方的眼瞳,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
“咦?”忽然,林道長卻是發現了一絲絲的特異。他立馬俯下身湊了過去,仔細地看了看對方的眼瞳,看着那棕色角膜的周圍,似乎環繞着一圈淡淡似有若無的藍色。
看到這一縷藍色,林道長的眉頭卻是輕皺了起來,然後對着納蘭薰道:“你把他的傷口給我看看!”
“師兄,你看這裡!”
納蘭薰趕緊上前,將那病人肩膀上的衣服輕輕地捋了起來,露出了一個兩釐米長的傷口。這個傷口這時並沒有很多的異常,也沒有任何的流血,只是傷口處卻泛着一種淡淡的青色。
看到這個傷口,這位年輕的林道長卻是又不禁地皺了皺眉頭,然後伸手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竹管,扒開上頭一個塞子之後,卻是從裡邊摸出了一根銀針來。
年輕的林道長伸出兩指輕輕地捏着銀針,緩緩地刺入那傷口處,然後又拔了出來,湊到鼻端處輕聞了聞。
“這是婆羅門神教的【七海神花毒】!”
林道長緊皺着眉頭,寒聲道:“佛國人難道又來咱們這裡搗亂了?”
聽得林道長的言語,這納蘭薰卻是驚道:“林道長,您說那個間諜是佛國人?”
“至少從他用的毒來看,確實是佛國七海神花毒。”
林道長哼聲道:“這麼狠毒的手段,除了東瀛人,也只有那羣喪心病狂的佛國人才能使得出來。這種七海神花毒,中毒的人一般都會痛不欲生,直到死爲止。這羣人,難道忘記了10年前印度洋海嘯嗎?”
納蘭薰聽到這裡,頓時眉頭一挑,好奇道:“師兄,十年前印度洋海嘯又是什麼?”
林道長倒也不隱瞞,眉頭含怒道:“當年那些佛國人在背後攛掇,導致東南亞地區大搞排華,我華夏族人死傷近百萬。05年時,有佛國人惹怒一位潛修的前輩,那位前輩震怒,故意引東海蒼龍到印度洋底,結果蒼龍發怒,導致海水倒卷,水淹八百里,東南亞數國發生海嘯。當年,已經給過他們一次教訓。他們竟然還來?”
“原來,05年印尼大海嘯,是這個原因……”納蘭薰有點難以置信。
不過,很快納蘭薰又被眼前這位戰士的傷情吸引,當下擔心地看着林道長道:“林師兄,那我們的這位戰士,您能救麼?”
“他中毒已經很深了,我只能盡力而爲,希望能夠保住他一命。”林道長輕嘆而來口氣。然後,他從竹管中,摸出十餘根銀針來,然後稍稍地打量了牀上的病人幾眼,道:“把他的衣服都脫下來。”
“是!”旁邊的幾名軍人,趕緊圍了過去,七手八腳的降病人身上的衣服都解了下來,一臉希冀地等着這林道長動手。
林道長仔細地看了看,然後便開始施針了,從頭頂百會,到太陽穴到人中,都一一地將銀針插了下去,然後輕輕地用手不停捏轉銀針,同時不時地彈上一彈。
隨着他這般銀針插了七八根之後,又不停地捏轉,刮尾……
六七分鐘之後,這戰士臉上的痛苦表情,卻是也漸漸地緩解了下來。
“好,果然有效。”看到林道長這一手神奇的針法,將嗎啡都只能勉強控制的疼痛就這般控制了下來,衆人臉上都是一喜。
等到那戰士的痛苦表情緩解了不少之後,林道長這才停下手,不過卻並沒有拔出針來,而是轉過身,對這納蘭薰道:“拿紙筆來,我開幾味藥,速速去煎來,給他喝,要儘快。”
這時納蘭薰見得手下的這個戰士,已經在林道長的妙手下,得到了緩解,當下趕緊讓人拿來紙筆,送到林道長手中。
林道長接過之後,便揮筆寫下幾位藥,遞給納蘭薰道:“這些藥,都要用好的。有幾味,比較難找,但萬萬不能作假,抓十劑,每日服四劑,五小時一次,再用一劑清洗傷口。”
納蘭薰接過藥方,便對着旁邊的人肅然交代道:“快去仁和堂抓藥,交代一定要用最好的藥,要快。要是有些藥沒有,就找中醫藥研究所的,一定要儘快弄到。”
“是,隊長!”
旁邊一位軍官,接過藥方,絲毫沒有猶豫,就趕緊朝着外邊小跑了出去,這個可是救命的藥,那自然是要快的。
這時,這林道長卻是又走回病人身邊,從小竹管中摸出了一把長十來釐米,寬不過半釐米的小銀刀,朝着病人的傷口處劃了過去。不過,看着那鋒利的小銀刀劃過,病人的傷口很快便裂了開來,但是卻很奇怪的,一點血都沒有流。當真是怪異無比。
見到被自己用銀刀劃開的傷口並沒有任何的血液流出,這位年輕的林道長輕哼了一聲:“果然又是這些老調子,佛國人並沒有任何的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