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巖無雀沉吟了一下,總覺得哪裡有一些不對勁。
這個密境一萬年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怎麼忽然就崩潰了呢?
不過事實已經發生,再去查探原因,意義已經不大。
此時,他對着手下衆人吩咐道:“別管其他的,護送小姐和少爺回彌月城!”
“是!大人!”
幾個陰陽境界的修士,立馬散在四周。
很快,他們身上都流轉起了一種玄奧的氣勢。
幾人組合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個古怪的法陣,將尚秀小姐一行人保護在中央。
附近的修士一看這裡的情況,就知道這裡有高手護衛,紛紛知趣的繞開,不願意來這邊惹麻煩。
“等一下!”
不過,卻在這時,一個穿着黑色大斗篷,渾身散發着無比陰暗氣息的老者,從天際飛來。
落在了彌月城的衆多修士的前面。
“藥先生。您攔住小姐的去路,是什麼意思……”
彌月城的衆人看到來人,臉上露出恭敬的意味,可是眼神之中,卻充滿了戒備。
誰都知道這位藥先生手段陰狠,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
藥先生看着彌月城的幾人都是神色疲勞,不少人更是流血帶傷,人數更是比進入密境時少了一大半,知道他們在裡面肯定遭遇了慘烈的鬥爭。
不過,這些事情,他完全不關心。
“呵呵……”
乾澀的笑了幾聲之後,他陰鳩的眼眸在衆人身上轉了一圈,語氣漸漸冷厲了下來,開口道:“小姐和少爺,安全歸來了,老夫心中十分高興。只是不知道,老夫的弟子,莫玄通,如今在何處?”
“莫大師!”
所有前往密境的修士,都是忍不住對視了一眼,露出了一絲苦澀的表情。
看這模樣,藥先生這是來興師問罪了。
“藥先生,莫大師不幸死在魔殺族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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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秀小姐站了出來,絲毫不畏懼藥先生的質問,她神情坦然,又帶着一點惋惜道:“魔殺族行事霸道,在一處煉藥宮殿發現了一卷石碑神紋,爲了防止我們窺視,他們先下手爲強,殺了我們不少人。莫大師就是在那時候死在魔殺族手中的。”
說到這裡,尚秀小姐嘆息了一聲,道:“要不是楊雲帆公子出現,及時救了我們,恐怕,我們這些人無一倖免,都要死在魔殺族的人手中。不過可惜,楊雲帆公子也死在密境之中了。”
“楊雲帆救了你們?他也死了?”
聽到這話,藥先生忍不住眉頭深深皺起,覺得似乎哪裡有一些不對勁。
不過他沒有在現場,無法判斷事實真相。
“多謝小姐告知。藥某剛纔一時心急,讓小姐受驚了,藥某十分抱歉。”
沉吟了一下,藥先生對着尚秀小姐拱手抱歉了一下,隨即讓開道路。
“藥先生言重了。莫大師也是我的朋友。藥先生關心莫大師死因,也是事出有因,可以理解。”尚秀小姐不卑不吭的說道。
說完,她對着藥先生拱手道:“藥先生若是沒有其他事情,尚秀告辭!”
“小姐請。”
藥先生拉了一下斗篷,再一次將自己的身影,籠罩在黑色的斗篷之下,讓開了道路,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彌月城的人遠去。
……
“此處的空間,果然接近了崩潰的邊緣。”
“彌月城這麼多人衆口一詞,看來,小莫真的死在魔殺族手裡了。”
“唉,沒有取得楊雲帆體內的神奇靈根。還折損了一員弟子,真是出師不利!”
藥先生站在原地,清晰的感覺到,此處的空間,即將要遭遇一次大破滅。四周的天地之間,一個說不出的壓抑能量團,正在形成。
“此地不宜久留,我還是趕緊離開吧。”在天地崩潰的瞬間,產生的巨大空間撕扯力量,連藥先生這樣陰陽境界巔峰的修士,也不敢隨意嘗試這威力。
此時,他拉了一下斗篷,決定暫時離開。
“嗯?”
只是,忽然間,他卻是感應到,在即將崩潰的幽泉澗密境之中,又有一個人影飛了出來。
這人十分年輕,可是氣勢卻極爲的強大。
這種氣勢十分的奇怪,不該是金丹境界修士可以發出的,似乎他的體內蟄伏着一頭神獸,蘊含着無比恐怖的能量。一旦爆發出來,必然是驚天動地。
“竟然是楊雲帆!”
好奇的打量一下那飛出來的人影,下一秒,藥先生本想離開的身影,瞬間頓住。
他的眼神忍不住眯了一下,陰鳩無比的咬牙切齒道:“尚秀小姐不是說他死了嗎?他怎麼會活着從幽泉澗出來?”
略微沉吟了一下,藥先生的心頭瞬間相通了很多事情,斗篷之下的乾枯大手,忍不住捏成了拳頭,冷哼了一聲道:“看來,這人比我想象中的要狡猾多了,竟然想到了用金蟬脫殼,故意裝死這一招,來騙過彌月城的人!”
“小莫能死在他手裡,倒是不冤啊!”
藥先生看到楊雲帆出現的瞬間,立馬就想通了一切,他的徒弟,莫大師,絕不是魔殺族的人殺的,而是楊雲帆殺的。
不然,楊雲帆不該如此巧合的救下了彌月城這些人。
一定是他殺了自己徒弟之後,沒有來得及離開,又意識到自己即將被發現,索性順水推舟,救了彌月城一行人,然後嫁禍給魔殺族一行人。
正好,魔殺族的人,行事囂張,殺人不眨眼,哪怕離落丹宗的人跑去質問,對方估計也懶得解釋。
“不知道楊雲帆在密境之中得到了什麼奇遇,此時身上靈根的氣息,竟然越發的神妙了。如果把他的靈根抽取出來……呵呵,真是讓人期待啊!”
想到這裡,藥先生忍不住舔了舔嘴角,露出一絲嗜血的味道,看向楊雲帆,目光閃爍,
“小莫,等着吧,師父一定會將他的靈根抽取出來,將他折磨到死,替你報仇雪恨!”藥先生看着楊雲帆肆意瀟灑的化爲一道虹芒,遠遠的朝着西邊方向飛去,他的眼中,陰森之色也是一閃而過。
下一刻,他斗篷一甩,整個人化爲了一道飄渺的黑氣,卷着一道狂風,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