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大廳。
“輕雪,他就這樣走了?真是奇怪!我還以爲他會不依不撓,一定要見你一面才肯走呢!”葉輕雪的旁邊,一襲黑色長裙纏身的顧若秋,看到楊雲帆直接離開,倒是有些難以置信。
“倒不是直接走了。他還給我送了一個禮物。說是見面禮。”
說着,葉輕雪拿出一個紅色小布袋。
這布袋是最普通的東西。她這樣的豪門大小姐,就算再怎麼珍貴的禮物,也不放在心上。但是,這紅色布袋裡面的東西,卻給她一種奇怪的感覺。
好像,這東西,能保護她。
真是讓人啼笑皆非的感覺。
“見面禮?面都沒見呢。叫什麼見面禮?”
顧若秋嗤笑一聲,然後從葉輕雪手裡接過紅色小布袋:“我倒是要看看,裡面是什麼好東西?”
說着,顧若秋打開來一看。
頓時,一塊如嬰兒肌膚般細膩白皙的羊脂玉,恍然耀動而出。而顧若秋細看之下,這羊脂玉在燈光下,竟然閃爍出了金燦燦的光芒。充滿了神異。
“咦?這東西……”葉輕雪本來也沒有把一塊羊脂玉放在心上,可看到了那羊脂玉內中竟然閃爍出了金光,頓時驚異了起來。
“這東西怎麼了?”顧若秋很少看到葉輕雪有這種驚訝的表情。
葉輕雪沉吟道:“這東西,跟我二爺爺隨身攜帶的一塊玉佩很像。二爺爺從小就很疼我。我要什麼,他都會給。唯有那塊玉佩,我小時候不懂事,想去抓來玩,卻被二爺爺狠狠責罵了一頓。這件事,我記得很清楚。”
“你二爺爺?我好像也知道一點。他在你家族裡面是個另類。不過,好像誰都不敢得罪他。他是有大本事的人,都這麼在意一塊小玉佩。看來,這東西很珍貴。”顧若秋對於楊雲帆有些刮目相看了。
只是,很快,她就有些不解:“這東西既然那麼珍貴,估計不能用錢來衡量。這種品相的羊脂玉,起碼也值幾十萬,他隨手就當見面禮送給你了。但是,剛纔他得了一份月薪一萬的工作,卻又很開心,屁顛屁顛的跑去應聘了。這又是爲什麼?”
葉輕雪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感覺他跟我二爺爺有點像,做什麼事都有些隨心所欲。不理會別人的看法。”
顧若秋聽了,秀眉微蹙,眼中精芒閃爍了幾下,笑了起來:“看來這個楊雲帆也不簡單。不像楊家的其他幾個紈絝子弟,也不像是他表面看起來的那樣土鱉一個。若想看出他究竟是個什麼人,看來,我們還是要找個機會試探一下?”
“嗯?怎麼試探?”葉輕雪睫毛微微閃動,好奇的看着顧若秋。
顧若秋微微一笑道:“這個簡單。追求你的狂蜂浪蝶這麼多,總有機會的。最近,恰好不就有這麼一個人嗎?嗯,等我回去拿張請帖,給那楊雲帆送去。他是個什麼人,不用我們幫你試。只要告訴那個人,你有了一個未婚夫,人家會趕着幫你去試的!”
……
星海社區醫院座落在星海國際大廈不遠處。
星海國際,是一個超大型的公司。公司下面的員工幾千人,這附近的幾個社區的居民大多數都是這家公司的僱員。就跟東南那個“tb城”一樣,是一個公司居家一體化現代城市。
雖然只是一個社區醫院,但是星海社區醫院的規模卻也不小,不過畢竟是一個社區醫院,在醫院等級評比上,依舊是最低的一甲醫院。
一般這種醫院,也就治療一些頭疼腦熱,感冒發燒的常見病。
至於重病嘛……
一般來說,很少會有身患重病的人,選擇到社區醫院來就診。不說這裡醫生的水平如何,光是一些專業儀器就不具備。
偶爾遇到重病患者,社區醫院也會在第一時間裡將他們轉移到附近的大醫院就診。用一句話可以很形象的來形容星海社區醫院的情況,就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錯”。
……
“倒是挺近的。就在星海大廈的後面。”
走了十來分鐘,楊雲帆就找到了社區醫院。
他看了一下手錶,這個時候,離醫院上班的時間還有二十來分鐘。好在門診掛號的地方,有人在值班,他便走到值班室去問問。
他走到門口,門是半掩着的,他看到裡面一個小護士正跟一箇中年女醫生在說話。
“李醫生,我們前段時間不是要招聘一個值班醫生嗎?昨天怎麼又說不招聘了?”這名說話的小護士穿着粉紅色的護士裝,從楊雲帆這個角度看過去,恰好能看到她的一部分樣貌。
她的額前留着齊齊的劉海,小臉有些圓嘟嘟的嬰兒肥,笑起來上面還有兩個小酒窩。此時她正趴在辦公桌上與對方說話,露出來的那一小段穿着肉色絲襪的小腿,有些小誘惑。
而在她對面的則是一個俏麗女醫生,看起來三十來歲,栗色的長髮有些微微髮捲,帶着成熟的嫵媚。
李醫生看那小護士期待的模樣,擡頭一笑,丹鳳眼顯得更是嫵媚了。若是仔細看,還會發現她的眼角還有一顆細小的黑痣,給她平添了幾分獨特的風韻。
李醫生擡頭看了下時間,拿起筆端在小護士的額前輕輕一敲,笑道:“你是不是又幫誰打聽呢?本來是要招聘的。不過,昨天星海集團的顧總說給推薦一個人選。你也知道,我們這家醫院能開下去,全靠星海集團資助。顧總一說話,院長當然就同意了。”
“喏,看一看,這裡是他的一些資料。”李醫生指着電腦說道,上面是星海集團人事部早上發過來的有關楊雲帆的詳細資料。
小護士起初看到楊雲帆的照片,楊雲帆土不拉幾的,還穿着黑白箭條衫,跟個初中生一樣幼稚。
不過,等小護士看了楊雲帆的資料,頓時目瞪口呆,覺得人不可貌相。
“二十歲,提前畢業於京城醫學院,還是研究生?真的假的?那是全國最頂尖的醫學院。我當初大學,讀的是最普通的護理專業。跟他一比,我原本那渴望變成天鵝的心,瞬間就打回了原形,我就是個醜小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