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睡一覺,明日就會好了。”
此時,阿狸依偎在楊雲帆懷裡,就像是一隻流浪貓找到了主人一樣,睡得十分香甜。
很快,阿狸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體內的毀滅氣息,已經全部被自己驅逐,楊雲帆放下心來。他輕柔的摸了摸阿狸的腦袋,她那尖尖的耳朵俏皮的抖動了一下,可愛無比。
可憐的小丫頭。
不過,能在此地跟自己再度相遇,看來,你與我的緣分不淺。
楊雲帆微微一笑,爲阿狸蓋上了被子。
他轉過身來,看着面色發白,嬌弱的身子瑟瑟發抖,幾乎要逃出去的鵝黃衣衫的女子,心中頓時明白了什麼,嘴角掀起了一抹笑意,道:“剛纔,你都看到了吧?”
“看到什麼?”
秦夢姑娘只覺得這一刻,自己的腦袋都僵化了。
她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妖,竟然遇到了傳說中的域外邪魔。而且是強悍無比的大魔頭。
這種大魔頭,殺人不眨眼,可怕無比!
妖與魔,雖然經常被人混爲一談。
可是,實際上,妖並非全都是邪惡的,有一些妖精,甚至是吃素的。比如蘇蘇,她是一隻兔妖,在神山寺外長大,不但是吃素的,而且性格善良。
然而,魔,卻是不一樣!
魔,便是世間一切邪惡的總稱。
貪婪,殺戮,邪惡,陰毒……任何能想到的負面情緒,都足以形成魔。
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妖,竟然招惹了這樣的大魔頭,對方一個眼神,就足以殺死她!
這一刻,秦夢姑娘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道:“不,我,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瞧你害怕的。”
看到對方瑟瑟發抖,楊雲帆卻是微微一笑。
眼眸之中的血色悄無聲息的退去,那彷彿來自地獄一般的玉羅剎靈紋,也跟着慢慢的消散,很快,他就恢復了一雙清明的黑色眼眸。
“跟我出來吧。”
楊雲帆隨意拍了一下這個秦夢的肩膀,走出門去。
一邊走,他還一邊悠悠嘆息,語氣滄桑古老:“你放心,本座不會傷害你的。本座經歷無盡輪迴,雖然殺人無數,可從來不亂殺無辜。”
在那秦夢姑娘還在發呆的時候,楊雲帆便做出了一個讓對方始料未及的決定。
他頓了頓,道:“不過,本座初來乍到,也沒有什麼其他地方可去。這秦府,應該是已經過世的秦大學士的府邸吧?府內,有不少珍貴書籍。”
“本座最愛讀書,加上你家裡的蘇蘇姑娘盛情邀請。也罷……本座勉爲其難,答應下來,在貴府叨擾幾日吧。”
什麼?
你要住下來?
要是一個普通的書生公子,看在對方治好了阿狸的毛病,秦夢姑娘很自然就答應了對方。
可是,眼前這一位,明明是一個大魔頭啊!
這樣的魔頭,居住在自己府上,自己這府內的一些小妖,豈不是,生死都掌控在他手中?
可是,秦夢姑娘,根本不敢拒絕楊雲帆!
萬一,這個大魔頭一怒之下,將自己這些小妖全部吞噬了怎麼辦?
“好,好吧。”
秦夢姑娘思量再三,心中雖然悲苦無比,可也只能答應下來,“我這便讓下人去準備一間上好的廂房,靠近藏書樓,吩咐下去,不準其他人來打擾公子。”
“麻煩了。”
楊雲帆轉過身來,微微笑道:“另外,本座除卻修行,最擅長的乃是醫道,藥道。這樣吧,我看府門之外,人來人往,頗爲熱鬧,你找人在門口那條街上盤下一個店鋪,爲我開一間大藥房。” шшш⊕Tтkā n⊕¢o
“另外,給我放出話去,任何疑難雜症,只要不死,本座包治包好。只是,本座不收金銀財寶,上門求醫,只需帶一門功法秘籍。”
這個大魔頭,還會治病救人?
秦夢姑娘本想吐槽幾句,可是一想到剛纔阿狸身上那麼嚴重的傷勢,這個大魔頭,只是瞪了一眼,阿狸身上的傷勢就幾乎痊癒了。
這手段,簡直難以想象。
一念及此,秦夢姑娘便不再多說什麼,微微欠身,點頭道:“是,公子。”
說着,秦夢姑娘轉身,就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離這個大魔頭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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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夢姑娘!”
只是,她剛要走,楊雲帆忽然又叫住了她。
秦夢姑娘的身影頓時滯澀了一下,又艱難的轉過身來,低眉順目道:“公子還有什麼吩咐?”
“本座從不讓人免費做事。”楊雲帆笑了一下,從懷中的儲物袋之中,拿出了一枚玉簡筒,遞過去,道:“你的本體,乃是一頁經卷,實乃本座生平僅見。這玉簡筒內,蘊含幾個古字的道韻,出自本座收藏的一門絕學。你且拿去觀摩,
看看能否修煉。”
“古字道韻?”
秦夢姑娘微微皺眉,不過楊雲帆給的東西,她也不敢拒收,小心翼翼的接過來,道:“多謝公子。夢兒一定好好修行。”
“去吧。”
楊雲帆揮了揮手,讓她離去。
這秦夢姑娘雖然是一個妖,但是性格十分善良,可惜,實力弱了一些。只是勉強達到了陰陽境。
不過,她似乎是一化形就擁有這等實力。
或許是她的本體太過特殊,普通的功法,完全無法讓她提升。
楊雲帆剛纔給出的玉簡筒之中,蘊含的幾個古字,乃是他讀取的天道金冊上的道韻。
他想看一看,這位秦夢姑娘,是否可以修煉這功法。
權當做一個實驗!
他得到天道金冊已經很長時間了,只不過,一直無法修行。但願,這一位秦夢姑娘,可以給自己帶來一絲驚喜!
“大學士的藏書樓,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
做完了這一切,楊雲帆擡起頭,望了望不遠處的藏書樓。
書籍,纔是人類智慧的結晶。到了一個世界,想最快途徑瞭解這個世界風俗文化的,一定是書籍。
“來人!”
楊雲帆對着旁邊喊了一句。
“公子,蘇蘇在……”很快,一位穿着白色薄衫的少女,哆哆嗦嗦的從旁邊走出來,她低垂着腦袋,甚至不敢去看楊雲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