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雪,你沒事吧。”顧若秋不由心中一疼,只是卻不知道如何勸解。
在她想來,大概是因爲葉輕雪要跟自己不喜歡的人結婚,所以不免有些憂鬱。只是這個婚姻關係着數百億的產業,還有父母的遺囑,楊家和葉家兩大家族的聯合。葉輕雪就算千般不願意,也不能拒絕。
葉輕雪勉強笑了笑,道:“若秋姐,我有些累了,先休息一會兒,到了,你再叫我。”
說完,葉輕雪將自己的髮帶解開。
頓時,那如絲綢一般的秀髮便傾瀉下來。
接着,她從車後面拿出一個小抱枕,靠在車背上面,眯上眼睛。
長髮披肩,她腦袋微微傾斜,露出了那無聲的側臉,窗外雨聲淅淅瀝瀝,映襯着她的美,尤爲安靜。
……
湘潭市民政局。
一輛白色的保時捷911停在那裡,楊雲帆背靠着車門,點起一根香菸。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將菸圈吐出。
想起今天自己居然就這樣要結婚了,他總覺得太過荒誕。以至於他那顆一向波瀾不驚的心,也開始有了漣漪。
他看了看手上的腕錶,時間差不多9點了,便揮手對許強道:“許強,你回去吧。紅袖大概是不會回來了,以後,酒吧的事情,你和老六負責。如果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的,再打電話給我。”
許強和老六這兩年一直幫林紅袖負責酒吧的具體事宜,現在酒吧已經上了正規,各項事宜都有規矩,所以也不需要什麼創新能力,只要守成就可以。許強和老六都是靠得住的人,所以,楊雲帆也放心將酒吧給他們打理。
許強點點頭,又道:“楊先生,既然林姐把酒吧都交給你了。那表示林姐信任你,而且你又救過林姐一命。我許強這輩子都欠林姐的,以後,你就是我老大。你說讓我往東,我絕對不往西。”
說完,許強關上了車門。
保時捷跑車緩緩啓動,不多時,便消失在雨中。
許強剛離開,一輛豪華梅德賽斯商務車便緩緩開了進來。
車一停下,穿着黑色西裝的司機便來到車後門,撐起大傘,而後恭敬的打開車門,低聲道:“小姐,到了。地上有些滑,小心。”
稀稀落落的雨幕之中,黑色的商務轎車,黑色的西裝大漢……忽然,一雙雪白的玉腿從車門之中緩緩伸出。
如玉一樣的雙腿,皮膚精緻無比,光澤白膩,如同是絲綢一般,一滴水珠滴在上面,竟然飛快的滑落。
今天,葉輕雪穿着一雙細高跟的水晶鞋,雪白的玉足纖細晶瑩,玫瑰紅的蔻丹塗沫在指甲上,有種格外的魔鬼般的誘惑力。
楊雲帆的眼睛,不由凝了凝。
平心而論,林紅袖的美已經到了人間極致。可葉輕雪的美,竟不似人間之美,有種仙女下凡,不可褻瀆的神聖感。
楊雲帆掐滅香菸,深吸一口氣,便走了上去。
“葉輕雪……”
“啪!”
楊雲帆只是開口叫了她的名字,還未來得及說任何話。迎來的卻是一個突兀的巴掌。
“葉輕雪,你發什麼神經……”楊雲帆有些惱怒道。
“輕雪,你……”這一巴掌,讓顧若秋都愣住了!在她印象中,無論葉輕雪怎麼生氣,似乎都從來沒有動手打過人。而且還是一個巴掌,這樣無禮的舉動。
楊雲帆摸着自己的臉,瞳孔跳動了一下,彷彿不認識葉輕雪一樣。這個一向款款大方,優雅得體的女子,居然莫名其妙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楊雲帆,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對我!明知道今天是我們登記結婚的日子,你爲什麼要讓所有人都來看我的洋相?你,難道就這樣討厭我嗎?”
葉輕雪望着楊雲帆,語氣激烈,眼神中充滿了怒意!
“葉輕雪,你什麼意思……”楊雲帆有些不解的看着葉輕雪。
顧若秋卻是趁機一把將葉輕雪擋在自己身後,滿臉怒意的看着楊雲帆,冷聲道:“楊雲帆,你自己做過的事,你自己心裡有數!少在這裡惺惺作態!如果你不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今天,你別想輕易離開!”
顧若秋這話說的極度強硬,可是回過頭去,她立馬低聲問葉輕雪道:“輕雪,姓楊的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生氣!”
楊雲帆的聽力極好,也是認真的看着葉輕雪。
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讓葉輕雪這麼生氣。
葉輕雪冷哼一聲,從包裡拿出手機,隨便翻了幾頁,就翻到了今早的熱門話題。她打開其中一張配圖,遞給楊雲帆,一雙美目盯着楊雲帆,道:“楊雲帆,你不要告訴我,這個人不是你?”
莫名其妙被葉輕雪打了一巴掌,楊雲帆一開始還有些生氣。可等接過手機一看,他頓時沒了脾氣。
“不錯,那個人是我。”楊雲帆坦言承認。
只是很快,他卻輕笑了一聲,揶揄的看着葉輕雪和顧若秋道:“不過,我們不是很早就有過約定的嗎?我只是和你契約結婚。是假的。我們當初可是說好的,互不干涉對方的私生活。”
楊雲帆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還有一些生疼。
他看着葉輕雪,不由笑道:“葉輕雪,你剛纔的行爲,我可以理解爲,你是在吃醋嗎?如果你是以我未婚妻的身份,在怪我婚前出軌。那這一巴掌的確是我活該。可是我記得,我們不是契約結婚嗎?當初,你可是極度不願意嫁給我的!難道,現在你改主意了?”
楊雲帆笑着看葉輕雪和顧若秋,這笑容在兩人的眼中非常欠揍。
當初,確實是葉輕雪死活都不願意嫁給楊雲帆,顧若秋還一度勸葉輕雪抓住機會退婚。甚至,楊雲帆按照師傅的命令下山來成婚了,顧若秋也沒有放棄,依然找了葉天宇來噁心楊雲帆,想讓他自慚形穢。
“你……”
這時楊雲帆的話,無疑是在兩人的心頭狠狠捅了一刀。葉輕雪和顧若秋頓時語氣一滯,再也沒有合適的理由指責楊雲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