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修煉到築基境界,誰也不是傻子。
永信和尚尤其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他難得下山一次,連臉皮都不要,強行宣傳佛法,還胡亂編故事也要擴展信徒。由此可見,這個大和尚,不是什麼有原則的人。
這會兒聽到李去病介紹,知道了眼前這個針對自己的年輕人的身份來歷,他絲毫沒有想報復的心態。想報復,估計也報復不動啊。
他眼珠子一轉,頓時笑眯眯的對楊雲帆雙手合十,唸叨了一聲阿彌陀佛,施禮道:“我當施主是誰,原來是東海真人當面。貧僧永信,見過湘潭小神醫!”
楊雲帆沒有道號,按照修真界的慣例,尊稱之前,會加上對方的祖籍。楊雲帆老家是東海人,就被稱呼爲東海真人。
在南疆,也有個湘道人,也是因爲此人沒有道號,又是湘南人士,所以尊稱其爲湘道人。
“這和尚臉皮未免太厚了吧!”跟楊雲帆一起過來的衆人,頓時一陣無語。楊雲帆剛纔就差指着對方的鼻子罵,你這個臭和尚是個騙子了。而且還教訓了永信一頓。誰知道,這永信和尚倒好,依然笑眯眯的,好像跟楊雲帆是老朋友一樣。
楊雲帆也是一陣無語,懶得理會這個和尚。
他對旁邊一直坐在那裡的陸羽,陸神醫比較感興趣。陸神醫也是中醫大師,楊雲帆雖然醫術超羣,不過互相交流印證,或許能讓他的醫術更進一步。
他走到陸羽旁邊,拱了拱手道:“聽富總說過陸前輩在這裡,我們特地過來拜見!”
“楊朋友客氣了。請坐下,一起喝杯茶。”陸神醫十分客氣。
他聽過楊雲帆的名頭,知道這是中醫界的後起之秀,取得的很多成就讓他也歎爲觀止,所以以“朋友”稱呼。
何爲朋友?
同門曰朋,同志曰友。
陸神醫和楊雲帆都算是中醫,那算是同門。有着想振興華夏中醫的理念,志向也一致。可謂是是不折不扣的“朋友”!
而且,陸家和南疆的張問天一家算是親家,而楊雲帆跟張家關係匪淺,有很多生意上的來往,而且還醫治好了張老太太的頭痛。那張老太太的女兒,可是陸神醫的兒媳婦。所以兩人雖然未曾見面,但是都聽說過對方的名頭,可謂是神交已久。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楊雲帆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陸羽的旁邊。
一旁,陸羽的弟子夏言冰沒有說話,拿起茶壺,給楊雲帆倒了一杯茶。楊雲帆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茶,聞着十分清香,低頭一看,碧綠色的茶水之中,但見芽芽直立,湯色清洌,幽香四溢。楊雲帆低頭抿了一口,初時有些苦澀,隨後卻甘冽清醇,回味無窮。
陸神醫見楊雲帆臉上露出回味的表情,笑道:“這是去年的雨前龍井,少了一點味道。今年的新茶還沒出,楊朋友若是有空,可來魯江市我陸家坐坐。”
楊雲帆聞言,也是笑道:“也好。正好我有很多醫學上的問題,要跟陸前輩探討一下。”
兩人交談的十分愉快,永信和尚在一旁,默默不語,消弱自己的存在感,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李去病,但願他看在自己祖師的面上,別真把自己帶去炎黃鐵衛處,那可真是把金光寺的臉都丟光了!
不過大家都是來吃飯的,鬧騰了一陣,肚子倒是有些餓了。恰在這時,這飯店的老闆,富總忙出來道:“沒想到我這小店今天會有這麼多高人同時駕臨,實在是蓬蓽生輝,榮幸之至!若是大家不跟富某我見外,那今天這頓算富某我請客了。”
“那就讓富總你破費了。”
大家也不跟富總客氣,這麼大的飯店,他早就賺發了,讓他請客吃一頓也沒什麼。
富總忙道:“粗茶淡飯,招待不週,各位這邊請。”
富總招呼着大家入座,於是,楊雲帆一夥人,跟陸神醫一夥人,連帶着剛纔被打的吐血的永信和尚,也厚着臉皮跟過去,坐了一個大圓桌。
屋裡的桌子是特大號的,坐下楊雲帆幾人後,竟然還有富餘,趁着上涼菜的工夫,李元河出去上了一趟廁所,結果竟然又帶來了幾個朋友。都是京城圈子裡,跟李家比較密切的富商。一問對方,楊雲帆才知道,這些人全部是做藥材生意的。都有着很大的藥材種植基地。
楊雲帆明白,李元河這是給自己做人情。
楊雲帆忙道:“諸位財神爺,要是有機會到東海市,或者湘潭市,可千萬要告訴我我一聲,給我一個盡地主之誼的機會。”
衆人笑着收下名片,“一定,一定。就怕楊醫生看不上我們。”
“怎麼會?歡迎之至!”
楊雲帆笑着舉起面前的茶杯,“今天是素齋,我以茶代酒,敬諸位一杯,要是有什麼失禮的地方,容日後一一補上。”
大家都很榮幸。不少神通廣大的人,已經知道,昨天楊雲帆也去了春晚現場,而且是坐在第二排,距離一號首長,也就五六米。這可是身份與地位的象徵。能坐到這個位置的人,全是華夏舉足輕重的大人物。他們可不敢拿楊雲帆當一個普通神醫看待。
此時,所有人都舉起茶杯,以茶代酒,很客氣的喝完。
放下杯子,這時坐在夏言冰左手邊,一個矮胖的人突然道:“夏先生,你是精通醫術的人,眼下我剛好有點小麻煩,還請你給支支招。”
其他人頓時看向這人。
場面上名氣最大的,現在是楊雲帆。他還是個神醫,這人有毛病,怎麼不問楊雲帆,反而問夏言冰?
不過,大家都不是笨蛋,轉眼一想就明白過來。原來是大家都圍着楊雲帆轉,倒是冷落了陸神醫和夏言冰兩人。陸神醫倒是自得其樂,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喝什麼喝什麼。他年紀和地位在那裡,真正做到榮辱不驚,超然物外,完全不在乎外人看法。
倒是夏言冰,年輕氣盛,被人冷落了,心中估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