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二偉做了一筆自以爲非常划得來的生意,花了二百五十塊錢買了一輛新的小刀牌電瓶車,雖然車頭被砸爛了,絲毫不影響這輛車在熊二偉心目中的地位,他也明白一個道理,任何一筆生意都得用腦子也就是要智取。
熊哥很爲他的智商高而感覺到自豪,他又琢磨了一件事情,覺得這件事情也必須用智慧來取得,高智商對熊哥來說那是個非常令人開心的事情,熊哥認爲自己一直擁有了高智商,只不過是懷才不遇而已,沒有遇到貴人而已。
熊哥認爲自己的智商跟唐朝的詩仙李白一樣高,能與李白相抗衡呢,同樣也屬於那種懷才不遇的感覺,就是得不到施展,一旦有了施展的機會,那將會是一發而不可收拾,會靚瞎羣衆的眼睛,羣衆的眼睛是最亮的呢,他熊哥的智商就是最高的呢。
熊哥認爲這件事情事不疑遲了,每個月都有一次呢,每個月也是這兩天去辦理這件事情,昨天以前熊哥沒有車子,他就懶得上街呢,高峰的車可以坐,他只須說一句話,這位高兄弟就會屁顛顛地送他過去,但是熊哥感覺不到開心,反而覺得挺掉價的呢。
原先擁有兩輛車的人,不管是不是破車那都是有車的人,出行可是方便得一比的呢,現在可好了,那兩輛破車成了兩堆廢鐵,甚至不如廢鐵值錢呢,沒有車的日子實在讓熊哥憋屈。
現在有車了,一輛爛了車頭的小刀電瓶車,熊哥又重新恢復了自信,重新找到了興奮點,昨天熊哥一直像打了雞血一樣,簡直就是亢奮不已呢,他將那電瓶車騎出去四十多公里,徹底將那輛電瓶車的電完全耗盡。
熊哥遵守這樣一個道理,第一次一定要將電全部耗盡,然後充足了電,這樣的電瓶車使用壽命纔會長久呢,這也算是正規的使用辦法,可是熊哥犯了一個很低級的錯誤。
他將電瓶車的電全部耗盡時,卻沒有考慮到騎二十公里就應該返還呢,他只是一條道騎到黑,的確是騎到黑呢,熊哥是吃完晚飯出來騎行的呢,等他騎行了四十公里後,那天色就黑掉了,不光是黑掉了,而且還是一個暴風雨來臨前的天,天空中烏雲密佈,五指伸出來幾乎都看不見。
電瓶車有電的時候,熊哥大讚這小刀牌的電瓶車質量就是槓槓的呢,能騎行四十多公里,那大燈還雪亮雪亮的呢,當電瓶車的電全部耗完以後,就連燈光也沒有了,熊哥就真真切切感覺到什麼叫伸手不見五指了。
熊哥將腳指頭瓣到自己的眼睛上瞧了半天,他就罵道:“媽媽的啊,什麼是伸手不見五指啊,這他奶奶的伸腳也見不到腳指啊,這真他媽的黑啊,我熊哥還是個怕黑的人呢。”
熊哥還真是個怕黑的人,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黑誰不怕啊,並且伴隨着雷擊與閃電呢,一齊向熊哥襲擊而來,他就感覺這雷電就像相當年小日本襲擊珍珠港一樣,真就是狂轟亂炸了。
熊哥藉助閃電之光往四周一瞧,熊哥的那顆熊心徹底涼了,四周空曠得連棵樹都沒有,就別說有人家了,馬路之上也沒有一個人影,更沒有車輛駛過呢,有且只有他熊哥一個人。
熊哥想要求助了,他想只能給高峰打電話了,讓高兄弟趕過來救自己呢,熊哥掏出手機來給高峰打電話,熊哥又犯了一個低級的錯誤,雷雨天不能在空曠的地方撥打手機。
熊哥撥通了高峰的電話,還沒等他說話呢,一個悶雷擊過來,熊哥就感覺被炸飛了一般,頓時粉身碎骨了,當熊哥恍過神來時,他就發現粉身碎骨的不是自己的肉體,而是自己那個新買才兩個月的三星手機,粉得連個手機卡都沒找到呢。
同時熊哥的手與耳朵都受了傷,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熊哥跺腳大罵:“奶奶的,我熊二偉真是聰明一時糊塗一世啊,明明雷雨天不能撥打手機的嗎,我這個傻瓜還打什麼電話啊!”
這個三星牌的手機,熊哥花了將近三千多塊錢,徹底地被擊碎了,熊哥看看那粉碎的手機還有面前的沒有電量的電瓶車,熊哥覺得這筆生意自己好像虧了呢,虧了近一千塊錢呢。
手機被粉身碎骨了,熊哥認爲那也是自己曾經用過的手機,那就是有感情的呢,現在就是離開了人間,那也得將它的骨灰弄回去,將它好好安葬了,也好讓它在天之靈安息了。
熊哥將手機的粉未小心翼翼收集了起來,他收集起來以後,又找不地方存放了,自己又沒帶什麼瓶罐之類的器具呢,這手機的骨灰無處可放了,熊哥想了想骨灰放哪都佔地方,還不如將它存放在自己肚子裡吧,那就將它安葬在自己的肚子裡吧,也許那纔是最好的懷念呢。
熊哥就將手機骨灰全部吃進了肚子裡,吃得他還打了幾個飽嗝呢,可是把他吃飽了呢,哪是吃飽了呢,熊哥晚飯吃得太多,差點沒有撐死自己呢,一直在打着飽嗝呢。
將手機骨灰安葬在自己的肚子裡,熊哥又徹底的失望了,沒有了手機想向高峰求救那就沒望了,看來只能自己推着這沒有電量的電瓶車返回項目部了,也容不得熊哥多想,暴風雨傾盆而下,就好像從天上倒下來的一般。
熊哥頓時就明白了落湯雞是怎麼淋成的呢,熊哥都被淋成了一個水鬼,這暴風雨也太大了,幾乎是風雨不透,熊哥也是寸步難行,其中也有幾輛轎車經過,熊哥怎麼攔也不停,反而速度很快飛濺了一身的泥水。
熊哥是破口大罵,這個世界上最壞的就是人,就沒有人性的還是人,舉手之勞都不願意幫忙,那還有人性嗎,簡直豬狗不如了,熊哥怎麼罵也無及於事,傾盆大雨沒有停歇,一直下了半個小時。
傾盆大雨下得熊哥幾乎失去了耐心,弄得他幾乎想自殺了,可是又找不到自盡的辦法,熊哥就這樣絕望地推着這輛爛了車頭的電瓶車艱難地行進,半個小時大雨終於停止了。
就在大雨停止的時候,一輛小輕卡經過熊哥的旁邊,駛出去五十多米又倒了回來呢,熊哥對經過他身旁的所有車輛失去了信心,他並沒有攔車的意思,那輛車是自己停止下來的呢。
小輕卡停止以後,從車裡下來一個三十歲的少婦,她走到熊二偉的跟前,吃驚地叫了起來:“哎喲,這不是阿熊嗎,你這是怎麼啦,怎麼淋這麼溼啊,就像個落湯雞一樣,你幹嗎扛着電瓶車啊,怎麼不騎着他啊?
哦,我知道了,阿熊你是個與衆不同的人,你的思維與常人不一樣,你也常常做出與常人不一樣的事情來,你扛着電瓶車就不奇怪了!”
風雨交加,熊二偉推着電瓶車是寸步難行呢,索興他就扛着電瓶車往前走,他還發現扛着電瓶車走得還要快一些,所以那個少女看到熊二偉時,他就是扛着電瓶車的了。
熊二偉拿眼瞅了瞅這三十歲的少婦,這個少婦他認識呢,正是那土樓鎮移動通信店裡的女營業員,也是自稱大劉情的那個少婦,上一次還欺騙了自己,又騙了感情又騙了錢呢,那就是即騙色又騙財的少婦呢。
這個少婦出現在自己面前,熊二偉很不高興,他沒有理會這個少婦,只是向她白了幾眼,然後大步流星地扛着電瓶車往前走,頭也不回去往前走。
熊哥的冷漠態度,並沒有打消那少婦的熱情,她緊趕幾步追上熊二偉笑道:“阿熊啊,你是不是還生姐的氣啊,我也知道你是生姐的氣,這也是正常的呢,這也證明阿熊是個性情中的人呢,你姐也不會怪罪阿熊的呢,你只管生氣吧。
阿熊,你淋這麼大的雨會生病的呢,你走慢一點,我幫你擦擦身上的雨水啊!”
那大劉情的少婦掏出一張餐巾紙來,非常溫情地擦拭着熊二偉腦袋上還有身體上的雨水,那張餐巾紙也太小了,雖然這位大劉情少婦將熊二偉全身擦拭了個遍,卻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是那餐巾紙都溼透了沾在熊二偉的頭髮上還有衣服上面呢。
大劉情的溫情表現,熊二偉並沒有理會他,這次連眼睛都沒有白她一下,目不斜視地頭也不回地扛着電瓶車昂首挺胸地往前進,對這大劉情就是一種漠視,旁若無人一樣。
熊二偉如此地絕情,大劉情只好道:“阿熊,我知道你生我氣,我也覺得對不起你阿熊,我是想讓你諒解我的呢,哪個人不犯錯誤啊,我也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自然經受不住許多的誘惑,我也犯了不少的錯誤,既然你沒法諒解我,那也就不強求了,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術橋了!”
大劉情摸了把眼淚一轉身走了,她坐上了那輛小輕卡離開了,熊二偉扛着電瓶車哼哼地道:“哼,女人啊,就得這樣對她,做爲一個男人就得心狠手辣,要不然哪會有女人死纏爛打啊!”
熊哥扛着電瓶車走出一段,他就哇哇地大哭了:“哇哇啊,劉情啊,我阿熊不是不諒解你啊,我是真想諒解你啊,真的想諒解你啊,劉情啊,我的劉情啊,我熊哥又不是個絕情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