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布正一看司傅那熊樣是慘不忍睹,他還被酒店的十幾保安圍在中間,這十幾保安都是青壯年,一個個身材壯實如牛,都像門神一樣凶神惡煞。
司傅見到苗布正四個人到來,那就像見到了親人一樣。
“苗組長啊,你們快來救我啊,我被他們輪了啊,屁股都爛成被猩猩抓的猴子屁股了。”
司傅趴在那輛911保時捷車的引擎蓋上面,將自己的屁股撅得老高,向苗布正是放聲嚎叫不已。
苗布正一看司傅那慘樣,他是扭頭就走。
“哎喲喂,方寸,常短兄弟,還有浮萍妹子你們留下吧,我有點事先走一步了。”
“走,你上哪走啊,你沒帶三十萬來,你丫走一步試試看。”
苗布正剛扭過腦袋,他就被兩個保安一左一右給架住了,就像架犯人一樣,苗布正是動彈不得。
“兩位大哥,有話好好說啊,人家說了,君子動口不動手,咱們都是文明人,咱們就不動手啊。”
“哼,你丫的說得沒錯,君子動口不動手,咱們就跟你做君子,老子動腳行不。”
苗布正剛向這兩個保安呲出大板牙,這兩個保安就擡腿向他的小腹部擊去,當時痛得苗布正像婦女同志來了月經一樣的痛經地嚎。
“喂,兩位大哥,你們輕點啊,可痛死我苗布正了,就好像那女人來了月經一樣痛啊。”
那兩個保安當時就樂了:“哈哈,原來你還知道婦女的痛經啊,那就讓你再痛經一會。”
兩個保安又襲擊苗布正兩腿,苗布正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兩位大哥,你們還是不是人啊,人家都痛經了,你還折磨人家啊,你們有沒有人性啊。”
“哈哈,我們沒人性你又能怎麼的,我們現在是要三十萬,你丫的能拿出三十萬,那我們就有人性了。”
這兩位保安也是實話實說的人,在他們眼裡人性只對老闆來說,爲老闆工作就是人性。
“兩位大哥,我又不欠你們錢,我又不認識這破了屁股的人,我幹嗎要給你們三十萬啊。”
“嗬,你小子是嫌痛經不夠啊,老子看你認識不認識這爛屁股的貨啊。”
苗布正還沒叫完,那兩個保安又動腿了,猛地襲擊他的小腹,苗布正直接就老實承認。
“兩位大哥,我苗布正終於體會了女人痛經的痛苦了,你們就別再動腿了,我承認認識這爛破屁股貨行吧。
不過,兩位保安大哥同志,你們好好打量打量我們,像我們這樣灰頭土臉的人,哪來的三十萬啊,估計三千都拿不出來呢。”
“哼,我們剛纔打量過了,我們看你就不是灰頭土臉的人,你在他們中間算有錢人了,你還穿着利郎的衣服呢,你應該能拿出三十萬。”
兩個保安哼了哼,苗布正就趕緊解釋:“兩位保安大哥啊,我這衣服那是假冒的牌子,不瞞你們說啊,我在他們中間那是最窮的一個,最沒錢的一個呢。
兩位大哥啊,你們耐心聽我給你們彙報一下家庭情況,我苗布正一家有九口人,上面有八十多歲的爺爺與奶奶,還有五十多歲的父母雙親,還有一個年輕不懂事的老婆,再有一對幼小的孩子。
而整個家庭就只靠我苗布正一個人掙錢,你們想一想我容易嗎,你們也清楚我們小小測量員一個月才三兩千工資,那真是入不敷出啊,家裡窮得揭不開鍋了啊,哪來的三十萬啊,我哪像有錢的人啊。”
苗布正向這兩個保安大哥訴起了苦,那兩個保安立即喊停了。
“停,等會啊,你以爲我們算不過賬來是吧,你不說你們家九口人嗎,你們家明明八口人啊,哪裡蹦出來的九口人啊。”
苗布正笑了笑:“兩位保安大哥,你們也真認真了啊,幹嗎非要較真幾口人啊。”
兩個保安認真起來。
“那可不行,這可是一口人啊,它又不是什麼牲口,那必須得較真啊,明明只有八口人哪來的九口人啊。”
苗布正就回答道:“兩位大哥,我真服了你們了,非得跟我較真九口人啊,那我苗布正就跟你們算一算,你們認真地掰好手指頭啊。
我爺爺與奶奶是不是兩口,我父母雙親是不是兩口,我與我老婆是不是三口,我有兩個小孩又是不是兩口,那加起來是不是九口啊。”
兩個保安同志還真聽苗布正的話,他們也跟着他掰起了手指頭,跟着他一起數着。
“嗯,爺爺與奶奶是兩口,父母雙親又兩口,那就是四口人了,再又你丫的與老婆三口,這就是七口了,你又有兩個孩子那就是九口了。”
“兩位保安大哥,這下是不是對了啊,我們家的確是九口人吧,這一點也不少吧,我是不是比較困難的一個人,我這男人是不是最苦的男人啊。”
這兩個保安一開始一齊點着頭:“嗯,的確是九口人,這還真是一大家子,你們家也是四世同堂啊,你的確壓力非小啊。”
大概過了五秒鐘的時間,這兩個保安同時叫了起來。
“對,對你個毛啊,你丫的啊,你想忽悠我們啊,你當我們保安都是初中畢業啊,我們都不識數怎麼的,我們都數學不好怎麼的啊。
我們差點被你丫的忽弄過去了,幸虧我們反應及時啊,老子們問你丫的啊,你跟你老婆怎麼成了三口人,你跟你老婆這明明不是兩口人嗎,怎麼成了三口人啊,怎麼多了一口人。”
兩個保安說着說着就動手了,給苗布正同志來了好幾個腦瓜奔子,奔得苗布正同志眼冒金星,腦袋像轉圈一樣地暈乎起來。
“兩位保安大哥,你們能不能不暴力啊,能不能文明點啊,這樣子好痛的啊頭暈目眩的呢。”
苗布正讓兩位保安文明點,那兩個保安又在他腦袋瓜子上來了兩下,這次又是金星四冒,眼前忽閃忽閃着。
“你丫的啊,你忽悠我們不會算賬,我們還能跟你們文明啊,我文明你個頭啊,你老老實實跟我們說說你跟你老婆怎麼就成了三口人了,怎麼多出來了一口人呢。”
“兩位大哥,你們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你們非逼着我苗布正公佈隱情不可,我苗布正跟兩個老婆,難道那不是三口人嗎!”
苗布正同志被這兩個保安給彈急了,他們是死勁地彈他腦瓜奔,彈得苗組長眼淚直飛。
“哎喲,還真就是了啊,你跟兩個老婆那真是三口人啊,那還真是我們算錯了,這也難怪啊,我們這無名指頭不好用呢,沒掰清楚是三口人,這下子清楚了,你們的確是九口人。”
兩位保安像醍醐灌頂一樣明白了過來,對苗布正一直點着頭,還將自己的那根無名指伸給苗布正瞧,他們的那根無名指還真就不太靈活,無法伸直了呢。
“臥槽,你們兩個蠢豬啊,對什麼對啊,怎麼個對法啊,你們是不是都是一個老婆,他卻冒出來兩個老婆,這還是對的嗎?”
那兩個保安伸出來的無名指還沒收回去,他們的腦袋就被人家給奔了好幾個腦瓜奔,將他們的保安帽都奔掉在地,他們眼前冒了無數個金星。
“隊長,我們都是一個老婆啊,一個老婆我們都養不過來,哪來的第二個老婆啊。”
奔他們腦瓜奔的人是酒店的保安隊長,這傢伙長得像頭豬一樣,從頭到腳都是肥肉,胸脯都嚴重下垂了呢。
“既然,你們都只有一個老婆,那他哪來的兩個老婆啊,那還對個球蛋的啊。”
“是啊,我查啊,你丫的啊,你原來還養了一個小老婆,你還喊自己入不敷出,你還喊自己是最辛苦的男人啊,你都能養兩個老婆,你還窮個屁啊,你還辛苦個屁啊。”
酒店的保安隊長與自己的兩個手下,一齊轉移了目標,一齊向這苗布正奔起了腦瓜奔。
“你們等會再奔行不,你們聽我算完賬再奔行不,你們保安怎麼動不動就暴力啊,你們除了暴力之外,難道就不能文明一點啊,你們就不能改變一下你們在人們眼中的形象啊。”
等三個保安的腦瓜奔要奔下來時,苗布正怒吼起來,他這一聲怒吼還起了作用,那三個保安還真就停住了。
“好啊,我們就改變一下形象,先聽聽你算筆賬,我們再奔你不遲。”
“我來問你們啊,你們養一個老婆,是不是都感覺相當辛苦,是不是都感覺相當頭痛,每月的錢都得一五一十地上繳了。”
那三個保安一齊點頭回答:“嗯,你說得有道理,我們的確是這麼個情況,每月的工資實數上繳,想留點零花錢只能摳一點出來。”
苗布正接着道:“既然,你們都感覺出來了,對付一個老婆都這麼辛苦,那何況我還要養兩個老婆呢,我必須在交給大老婆的錢裡摳出一丁點交給二老婆。
其實,這還不是最辛苦的呢,最辛苦的是要交公糧,給第一個老婆交公糧那都累得腰痠背痛,就在這種情況下還得向第二個老婆交公糧,你們想一想我是不是比你們還辛苦啊,我是不是最辛苦的人啊。”
苗布正說了一大通,三個保安還有同感呢,一齊向苗布正點頭。
“嗯,照你這樣說法的話,你是比我們辛苦多了,你也的確是最辛苦的男人了,我們比較同情你的遭遇。
不過,現在不是同情的時候,現在我們是要錢的時候,你能拿出三十萬,你就可以帶着這爛屁股的傢伙離開,你要是拿不出三十萬,那我們就得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