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清的突然舉動,將大傢伙都震住了,就在大傢伙被震住的時候,那兩名可疑的人,提着西瓜刀直奔王永強而去,這兩個人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躥到了王永強的身旁,兩個人一左一右同時平舉着西瓜刀朝王永強的兩肋猛地插過去。
兩名可疑人物的突然偷襲,王永強同志卻渾然不覺。
“哎喲!”
“哎喲!”
突然兩聲慘叫之聲淒厲地響起來,彷彿有兩頭驢被猛然捅了一刀,它們嘶吼慘叫,兩聲淒厲地慘叫聲響起,把所有的人都驚得魂魄亂飛,所有人的眼睛都齊刷刷朝慘叫之聲發出的地方看去。
大傢伙就看到王永強身旁有兩個陌生人左手捂着右手的手腕呲牙咧嘴地扭曲着臉,而那手碗上鮮血直流,就像那被捅了一刀的驢,驢血直往外涌,顯然是受了傷。
哪來的陌生人?這兩個人顯然不是土樓鎮項目部的員工,也不是外聘人員中的人,他們那面相大家都不認識,而且那面目長得很不善,一看就不是兩個好人,面目十分地兇惡。
他們爲什麼站在王永強經理的身旁?他們又怎麼會手腕受傷了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兩個陌生人的突然出現,又突然受了傷,大傢伙的腦海裡瞬間都是疑惑,大傢伙頓時都是迷惑不解。
就在大傢伙迷惑不解的時候,那兩個陌生人乘機倉惶逃離了土樓鎮項目部會議室,很快就不見了蹤影,速度之快讓人目不瑕接,好似魔術大師玩了一場魔術一般,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
兩名陌生人的離開,並沒有打消外聘隊伍討要工資的積極性,在稍微沉戚了一會,有人又帶頭向王永強提出了討要工資的要求。
“王經理,我們對事不對人,我們今天有組織而來,並不是要針對你個人,我們只想要我們的工資,我家上有老下有小,經濟十分地拮据,家裡缺不得錢呢。”
“是的啊,王經理,我們家條件不寬裕,雖說不是吃了上一頓接不了下一頓,可是情況也好不得哪裡去,老婆天天鬧離婚,後院天天起火,這日子沒法過,也影響到了本職工作。”
“對的啊,王經理,我們如果經濟狀況比較好的話,我們也不會這樣圍攻項目部的呢,的確是手緊得很啊,孩子要學費,銀行追房貨,實在是沒有辦法啊,就請王經理諒解了。”
“是的啊,王經理,我們要工資,請你想辦法把工資發給我們,必須今天發給我們,不發的話,我們就不幹了,我們就罷工。”
大傢伙的情緒又很快恢復了剛纔的激動,他們就要工資了。
面對大傢伙激動的情緒,王永強經理高聲地對大傢伙說道:“各位兄弟們,我知道你們今天來就是來要工資的啊,我也給大傢伙準備了工資,你們先別激動啊,你們先冷靜下來,排隊來領取你們的工資,希望你們秩序井然地領工資,別像那些老大爺老大媽們哄搶超市裡的便宜貨一樣沒有一點秩序啊。
各位兄弟們,在發放大家工資之前,我要給大傢伙澄清一件事情,我王永強沒有把大傢伙當外聘員工看待,我還是那句話,在我王永強眼裡就沒有自有的與外聘之分,不光我是如此地對待大傢伙,我們新月集團也是一樣對待大傢伙,根本就沒有歧視的現象。
各位兄弟們,我可告訴你們,工資的確是拖了很久,的的確確超過了四個多月,這也是公司很久以來的第一次,也是公司遇到了資金週轉相當困難的第一次,我王永強在此深表歉意。
當然,公司拖欠大傢伙工資這麼久的時間裡,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到位,那完全是我王永強的責任。
不過,我可要告訴大傢伙,公司拖欠這麼久的工資,並不是針對你們外聘員工,我們自有職工一樣是如此,四個多月來也沒拿到一分錢,我王永強就沒有拿到一毛錢工資呢,如果大傢伙不信的話,可以去財務部查我的工資發放情況,不但可以查我的工資發放情況,還可以查任何我們公司自有職工的工資發放情況!”
今天,王永強是要給大傢伙發放工資,這可是大傢伙沒有想到的,而且王永強說的話擲地有聲,不像是欺騙大傢伙一樣,難道說內外有別,只發放自有職工的工資,而不發放我們的工資是個誤解嗎,那爲什麼沈玉清還信誓旦旦地告訴大傢伙,這就是一種歧視啊。
我們是相信沈玉清,還是要相信王永強啊?
大傢伙頓時疑惑起來,不知道是要相信哪一位,到底是沈玉清說的話真確,還是王永強的話真實啊?
“王經理,我們不管這一些了,反正我們現在正缺錢呢,你既然準備給我們發放工資,那我們就開始領取工資了!”
還是有的人比較實際,管他誰對誰錯呢,只要現在能把錢拿到手裡,那纔是自己的錢,那纔是最最真的真理。
王永強點點頭:“嗯,那請大傢伙自覺排好隊,我讓財務人員給你們發放工資,也請大傢伙稍安勿躁,耐心等待一下,畢竟這麼多人,一個個發放也需要一些時間,大家就遵守一下秩序啊!”
王永強事先早就有安排,財務人員也等在一旁,王永強說完話,財務部的兩個財務人員就過來了,一男一女都是兩個年輕人,男孩子肩膀上揹着一個大包,鼓鼓噹噹的,想必那裡面裝的都是紅紅的大票子。
那個女孩子二十二歲左右,長得挺秀氣可人,烏黑的短髮像兩個月牙一樣,也把她的小圓臉襯托得像一輪小圓月一樣,鼻直口方,身材有些微微胖,有些微微的小鮮肉之感,模樣看上去像那《還珠格格》裡的晴兒。
那秀氣的女孩子在坐下之前,她拿手一指會議室的門口開口道:“請你保護我!”
所有的人都一齊順着漂亮姑娘的手指望過去,圍在會議室門口的人挺多,大傢伙搞不清楚她指誰,站在會議室門口的人也是面面相覷,不知道她指的是自己呢,還是另外的人。
漂亮的女孩子又說話了:“就是你,那個穿着佐丹奴西服的傢伙,請你過來保護我!”
大傢伙這才明白,漂亮女孩子指的是三隊的材料主管高峰,高峰一聽這女孩子的口氣,有些不悅,我明明就是一個大活人,怎麼在你口裡就成了一個傢伙啊。
高峰指指自己的鼻子問道:“姑娘,你指的是我嗎,我可告訴你啊,我可不是個傢伙,我是一個人,而且,我憑什麼要保護你啊?”
漂亮女孩子一挑眉頭道:“憑什麼,就憑你剛纔用撲克牌打傷那兩個可惡的流氓,你就必須保護本姑娘,本姑娘剛纔還對你挺客氣,對你這傢伙用了一個請字,換成是其他人,本姑娘根本就沒必要這麼客氣。”
“喲呵,這個姑娘脾氣不小啊,不過,這姑娘眼力也可以啊,自己出手這麼快,所有的人都沒能發現就她發現了啊!”
高峰心裡嘀咕了一下。
漂亮女孩子的話,彷彿就像一顆**在大傢伙中間炸開了,大傢伙都驚得不行,原來剛纔那兩個受傷的陌生人竟然是高峰用撲克牌給打傷的啊,這高峰同志也太神奇了啊,他出手怎麼這麼快啊,以至於大傢伙都渾然不覺,就像沒有發生過什麼一樣。
高峰爲什麼要打傷那兩個陌生人呢,那兩個陌生人到底幹了些什麼啊?
大傢伙那是更加迷惑不解了,他們可沒想到一場外聘的聯盟,還有這神秘的事情發生。
高峰聽從那漂亮女孩子的吩咐,站到了她的身邊當起了保鏢,工資發放工作開始,大傢伙拿的都是現金,紅彤彤的票子,見到那這些紅彤彤的鈔票,大傢伙頓時都眼開了,一個個喜笑顏開,一張張臉都像那向日葵一樣燦爛。
所有參加圍攻項目部的外聘人員都拿到了工資,只有一個人沒有領取工資,這個人就是二隊的總工沈玉清,他早就不見了蹤影,當大傢伙手中拿着紅票子要感謝沈總時,他們都沒能找到人影。
沈總去哪了?他什麼時候走的啊?他帶領着我們討要工資,爲什麼他自己不領工資啊?我們想請他吃碗米線,表達一下感激之情,怎麼就找不到人影了呢?
領完了工資,那漂亮的女孩子並沒有讓大傢伙離開,她在發放工資之前告訴過大傢伙不要離開,等發完了她有話要告訴大傢伙,大傢伙不清楚她要告訴自己們什麼,就只好等着工資發放結束了。
漂亮的女孩子面對大傢伙,心情有些沉重的樣子問大家:“各位同事們,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手裡的工資是怎麼來的嗎?”
大傢伙回答道:“這還用問嗎,這當然是公司打過來的啊!”
那女孩子使勁地搖了搖頭:“各位同事們,你們都想錯了,你們手裡的工資是我們王經理自己的錢,王經理早就催促過公司,讓公司及時給你們發放工資,可是公司遇到了實際困難,一直沒能發放下來。
所以,王經理自己到處求爺爺告奶奶找親朋好友借來了錢,他也正想着給你們發工資呢,沒有想到你們竟然圍攻了項目部。
而且,剛纔還有兩個陌生人準備要刺傷王經理,幸虧有高峰同志及時出手相救,要不然的話,王經理就會倒在血泊之中!”
漂亮女孩子的話,彷彿老天爺打了一記驚雷,炸得大傢伙一下子沉默起來,久久都沒有一個人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