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分別前,高峰問了畢月姥爺幾個問題,畢月姥爺就爽朗地笑了。
“外甥女婿,姥爺就回答你第一個問題,爲什麼叫你外甥女婿了,那是因爲你是你姥爺見過最帥氣的一個小夥子,你這帥氣不僅僅是你的外表,包括你睿智的腦袋與敢做敢當的個性。
外甥女婿啊,本姥爺年輕時可比你還帥氣,你遺傳了你姥爺的帥氣基因啊,姥爺見到你第一面時,姥爺就認爲你是我老頭子的外甥女婿了。
外甥女婿啊,你姥爺也是一個普通人,那也是外貌協會的呢,選擇外甥女婿當然會注意外表啊,外表不過關,就是最有帥氣,你姥爺也不會選擇。”
畢月姥爺性格十分豪爽,他那聲音十分洪亮,笑出的聲音能傳出去很遠,也能感染人。
他又窩着手在高峰耳邊說了一句悄悄話。
“外甥女婿啊,最關鍵的一條,是你弄溼了本姥爺的外甥女,你也是見過本姥爺外甥女春光的第一人,那你就必須是本姥爺的外甥女婿了,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否則的話,你姥爺就會連你三條腿一起打斷。”
這話說得相當恨,那是笑裡藏刀,雖然畢月姥爺窩着手在高峰耳邊說的是悄悄話,可是這一點也不悄悄,那聲音如雷一般,是鏗鏘有力,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畢月姑娘當時就臉紅了,嘖怪姥爺道:“姥爺,你幹什麼啊,你不知道外甥女在這啊。”
“呵呵,外甥女啊,你姥爺跟外甥女婿說的悄悄話啊,你怎麼也聽見了啊。”
畢月姥爺呵呵地笑,畢月姑娘呶着小嘴巴。
“姥爺,你這叫悄悄話啊,你這就是大喇叭,你是村支書當久了,村子裡開會,你從來不用村廣播,你自己的嗓子就是村子裡的大喇叭。”
畢月姑娘沒說錯,她這位姥爺子就是從當村支書以來,從來都不用村子裡的喇叭講話,就用自己的大嗓門喊話呢,他的大嗓門比村裡的哈喇還要管用。
“老爺子,現在都什麼社會了,也不是那舊社會裡,目睹人家女孩子的春光,那就要娶人家進門,那就要以身相許的啊。”
“你說啥子,什麼舊社會新社會,在你姥爺這裡就只有一個社會,你只要見了本姥爺外甥女的春光,那你就必須入贅當上門女婿!”
“你說啥子,什麼舊社會新社會,在本姑娘這裡就只有一個社會,你目睹了本姑娘的真容,那你就必須讓本姑娘娶了你。”
“你小子說啥子,什麼舊社會新社會,在本五畢村這裡就只有一個社會,你偷窺了畢月姑娘的真面目,而且還是沒穿衣服的真面目,那你就必須嫁到五畢村!”
高峰的話剛一出口,畢月姑娘的姥爺以及畢月姑娘,還有五畢村的全體村民都發怒了,他們都異口同聲地告誡高峰。
“呵呵,老爺子,畢月啊,還有鄉親們啊,現在是新社會,那講究自由戀愛,可不能包辦婚姻啊,正如畢月你說的那樣,我們還沒了正常的瞭解呢,那怎麼能就確定終身大事啊!”
“你給本姑娘住嘴,本姑娘已經非常瞭解你了,而且還了解得非常之深,本姑娘也篤定地相信你的人品,也認定我的如意郎君就是你高峰。”
“對啊,小子閉上你的嘴巴,我老頭也對你非常瞭解,我老頭也篤定地相信你的人品,認定我的外甥女婿就是你這小子。”
“對啊,我們也非常瞭解你,我們也篤定地相信你就是我們的外甥女婿,你也脫逃不了。”
高峰的話剛一出,畢月姑娘與她姥爺,還有全體村民們就又異口同聲地回答道,他們還下了最後通牒。
“高峰,本姑娘,本姥爺,本全體姥爺,給你下一個最後通牒,你這外甥女婿不當也得當,你沒有任何理由,我們還給你三天期限,你攜帶五十萬損失費,那也就是你的嫁妝,你就入贅我們畢家,嫁給本姑娘,嫁給畢月姑娘,如若不然的話,那我們就會坐地要價,五十萬翻着倍地往上漲,一百萬一百五十萬,甚至一千五百萬。”
“啊,我的個老天爺啊,你們這是什麼人啊,你們這是什麼村啊,難道是土匪嗎,難道是土匪窩嗎?”
高峰一聽驚爲天人一般,這都是一羣什麼人啊,那簡直就是土匪與強盜啊。
“對,你小子說對了,我們都是土匪,我們村都是土匪窩,可是我們是正宗的土匪,是正宗的土匪窩,我們是梁山好漢窩。
小子啊,三天之後,我們再與你見面,你不來見面那我們就包圍你。”
“同志們,咱們回村!”
畢月姥爺給高峰下了最後通牒,然後帶領自己的外甥女與全體村民們都打道回府,推着他們的牛車,扛着他們的村旗,浩浩蕩蕩往家裡回。
“哎喲嗬,這老頭子,還有這個畢月姑娘,以及這幫子村民們還真不講理啊,這是什麼世道啊,還有這麼霸道的入贅啊!”
這幫子村民們走了,把高大帥哥給扔在原地,他望着這些人的屁股就有些想不透了。
“喂,曉月,你等等我啊,你等我一塊啊!”
高峰迴頭一瞧,女警王曉月沒打招呼就走出去很遠,高峰是趕緊從後面追上來,高峰一連喊了她好幾聲,女警王曉月都沒理睬他。
“喂,曉月啊,你別裝聾作啞了,我在喊你呢,你幹嗎不理睬我啊?”
王曉月回個頭來,像瞪從泰國來的人妖一樣瞪着高峰的同志,高峰就說道。
“王曉月,你幹嗎用這樣的眼光看着我,你現在的眼神就像是看見一個泰國人妖一樣,我真有這麼怪異嗎?”
“哼,姓高的,咱們倆互不認識,你別跟在本姑娘的後面,你再跟蹤一步的話,本姑娘就報警了。”
“嘿嘿,曉月,你本身就是警察呢,你幹嗎要報警的啊,何況我們倆這麼熟悉的關係,怎麼就不認識了。”
王曉月半天鼻子裡哼出這樣一句話,高大帥哥就嘿嘿地笑起來,他剛笑起來,王曉月就呸了他一口。
“啊呸,誰跟你認識啊,本姑娘從來不認識你這樣的人渣,本姑娘也不夠格認識你,你可是人家上門女婿呢,你還偷窺了人家的身體,而且還弄溼了人家,你現在是人家的上門女婿呢,你還能稀罕認識本姑娘啊。”
王曉月一臉的怒氣,也看得出來她是醋意大發,從腳底板到腦袋瓜子都是冒酸味,就像打翻了一個醋缸一樣。
“嘿嘿,曉月,你說啥子啊,我哪要當人家上門女婿啊,你剛纔也看到了,那是人家的意思呢,並非我高峰的意思啊,你別這樣吃醋了。”
“哼,本姑娘從來不吃醋,本姑娘也犯不着吃醋呢,你是本姑娘什麼毛玩意啊,本姑娘幹嗎要吃醋啊,你是人家的上門女婿,那本姑娘還會高興的呢,她畢月可是本姑娘的大學同學,你當人家的上門女婿,本姑娘還會隨一個特大的紅包。”
王曉月嘴巴里說不吃醋,那說出來的話都能把人醋翻了,她鼻孔裡出來的氣都有一股老陳醋的味道,還是山西的老陳醋呢。
“曉月,你別再說了,什麼上門女婿啊,我沒這個打算啊,何況我家就我一根獨苗,我的父母也不會同意入贅當人家上門女婿。”
“哦,你的意思,是你自己願意入贅,只是父母不同意而已,你父母能拗得過來啊,現在都是自由戀愛的時代,他們能阻止得了啊,何況這位畢月姑娘那可是一個大美女,天生的閉月羞花呢,你父母見到畢月姑娘都會高興得蹦起三尺多高了,怎麼會不同意兒子入贅呢。”
王曉月就着高峰的意思譏諷他,高峰就是一頭黑線了,這女孩子就是這樣的情況,只要揪住一句話就會不依不饒起來,也讓你難以招架下去。
“哎呀,曉月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我不會去當人家上門女婿,我不會去入贅的呢,你就別胡攪蠻纏了。”
兩個人一邊走着一邊頂着嘴,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派出所裡,走到了王曉月的宿舍門口,王曉月把宿舍門打開自己進去了,把高峰給關在門外。
“喂,王曉月,你開門啊,你開門啊,我還在外面呢。”
王曉月關門比較快,還把高峰的腦袋瓜子給磕了一下,腦袋瓜子上面還瞬間冒出一個大包來,高峰還尖叫了好幾聲,即使是這樣王曉月也沒打開宿舍門。
“哼,本姑娘這裡不歡迎你,本姑娘也沒有閉月羞花之貌,本姑娘父母也想過把自己留在家裡,找一個人當上門女婿,也想找個男孩子入贅,可是本姑娘沒那個福分。
姓高的,你別站在本姑娘的房前,請你離本姑娘遠一點,本姑娘不想讓你這樣的男人髒了門坎呢。”
“王曉月,你別胡攪蠻纏了,雖然我是偷窺了畢月姑娘兩眼,她也的確有閉月羞花之貌,本帥哥也的確也爲之心動了,如果沒有認識你王曉月,本帥哥不隱瞞地說會真對畢月姑娘動心,可是本帥哥自從認識你王曉月以後,就沒有對其他姑娘有過非分之想,本帥哥可以發誓,沒有要當上門女婿的意思,請你相信我高峰的人格啊!”
高峰也是有些生氣,看來不把話講得明白些,這位女警不會爲自己開門呢。
“高峰,你現在是說得比唱的好聽,你想要讓本姑娘相信你,那你就必須說一段繞口令。”
高峰站在王曉月的宿舍門口解釋了一大堆,女警王曉月就給他出了一個難題,讓他說一段繞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