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是被高峰喊停的,高峰告訴大家,在這十字街口刷字的人,並非是白交易而是另有其人。
大家就不解了,白交易都親口承認了,你還說另有其人,這怎麼可能的呢。
高峰告訴大家,你們都這樣潑他了,他不承認也得承認了,你們這是屬於屈打成招啊,他是屬於屈潑成招呢,換成誰被你們這樣潑也會承認。
高峰告訴大家,真正刷這字的人,應該是包子哥,大家可以回憶一下,包子哥曾經信誓旦旦地告訴大家,他有辦法讓所有商戶搬離十字街口,他還跟大家打了一個賭,他只需要每個人給他一塊錢,他還把所有人的微信號都加入了,讓大家都用微信給他支付呢。
高峰提到這,大家就想了起來,的確包子哥說了這話,他也跟大家打賭了,賭局的結果就是贏大家一塊錢,還要求用的是微信支付。
大家對包子哥對號入座,覺得也只有包子哥這種人,能幹得出來這種下三濫的事情,大傢伙就對包子哥譴責起來,他怎麼能用這種辦法呢,這多麼令人不恥啊。
正說着呢,高峰的手機響了,打給他的人正是包子哥,包子哥在電話裡非常興奮。
“高兄弟,你哥說話算數吧,我說過能用辦法將這羣人趕走,結果我就真的趕走了他們吧,現在十字街口一個人毛都沒有了,你現在必須用微信轉我一塊錢。”
“包子哥,你個王八蛋啊,你還好意思要錢啊,我們非劈了你不可啊。”
聽到包子哥那獨特的聲音,衆姐妹都叫了起來,她們恨不得現在就潑他的糞,被高峰給噓住了。
高峰並沒有生氣,他讓大家都住聲,他對電話裡的包子哥道。
“包子哥,你說什麼啊,什麼他們都搬走了啊,屁搬走了啊,他們都在這裡呢,你用的什麼法子啊,怎麼不起一點作用啊。”
高峰故意賣關子,包子哥就在電話裡急得直嚷。
“不可能啊,我包子哥是誰啊,我包子哥想出來的辦法,那絕對是管用的呢,十字街口絕對不會有一個人毛,我用的就是詛咒他們的話,這種辦法屢試不爽啊。”
高峰道:“是嗎,包子哥,你這辦法這麼好使啊,可是十字街口的人還在啊,我剛纔還從那過來呢,我看到他們還在那擺攤呢,一個也不少。”
包子哥又道:“那絕對不可能啊,高兄弟,是你看錯了吧,我這辦法最絕了,他們不可能還呆在那裡呢,我可是詛咒他們死全家,生小孩沒**啊,誰願意死全家啊,誰願意生小孩沒**啊,我還多了一個心眼留的是你的大名呢,這樣他們就會把怒火發泄到你頭上呢,也許還會向你潑糞了。”
包子哥說到這,大家都完全明白了,這事還真是包子哥所爲,他還爲這辦法而自豪呢,他還說自己屢試不爽,看來他還不只幹過一次。
衆人又要怒罵包子哥,被高峰制止了,他告訴大傢伙,最應該潑糞的人是包子哥,我們必須想辦法把他誆騙到現場來,讓大家好好潑他的糞呢。
大家贊成高峰的建議,像包子哥這樣使壞的人,那就必須被潑糞,高峰就繼續給包子哥裝傻。
“包子哥,你確定你的辦法好使嗎,那爲什麼這土樓鎮十字街口的商販還在這裡擺攤呢,他們怎麼無動於衷啊。”
包子哥道:“那絕對不可能呢,我包子哥從小到大一直用這辦法呢,少說也用了不下五十餘次,那真是屢試不爽,比如有人在自已家背後大小便,他就是這樣寫的字呢,誰在他家背後大小便,那就死全家,生小孩沒**,結果非常好使,後來自家背後大小便少多了,就只剩下一坨呢,他包子哥還一直很納悶,覺得怎麼還有人不怕詛咒呢,結果查了半天,原來是自已家的一條狗拉的呢,它可是不怕詛咒呢。”
高峰道:“包子哥,你打小都用這辦法,也是屢試不爽,那爲什麼這次失敗了呢,你應該想想爲什麼啊,你應該再想想別的法子,也許是你這辦法使用多了,就不靈了呢。”
包子哥就告訴高峰同志,他這辦法從來沒有不靈過,不可能這次不靈,除非這羣人跟他家那狗一樣,根本不怕詛咒呢,他讓高峰等着,他會馬上趕到十字街口,他要看一看爲什麼不靈了。
那十幾位商戶那是咬牙切齒,這位包子哥不但詛咒他們,還拿他們跟狗比較呢,這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們非扒了這包子哥的皮不可。
包子哥馬上就要趕到十字街口,大家都很開心,覺得這位包子哥是自投羅網,他們絕對不會輕饒了他呢。
十幾位商戶又重新準備了糞便,他們還在裡面添加了點佐料,撒了些胡椒粉,他們要好好教訓教訓這位包子哥,誰讓他想出這麼下三濫的手段,這也只有小孩纔會使用的辦法。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大家就等着包子哥的到來,大家也是不停地冷笑,覺得這包子哥就是甕中捉鱉的鱉了。
大家都躲藏起來,要對包子哥進行十面埋伏,給他來一個痛擊,讓他享受一下這潑糞的樂趣。
大概二十分鐘的時間,土樓鎮十字街口來了一個人,這個人騎着一輛自行車而來,他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頭上戴着頭盔,把玻璃罩子扒下來罩在眼睛上面,身上穿着那種兩截的雨衣,好象還不只穿了一件雨衣呢,看那厚厚的程度,應該是穿了有五六件呢。
這個被包得像糉子的人,後面還帶着一個人呢,後面帶着那個人沒有全副武裝,而是平常地穿着,上身是短袖下身是夏天的簿褲子,梳了一個三七分的頭型。
“包子哥,來了,大家還等什麼啊!”
當這輛自行車騎到土樓鎮十字街口時,潛伏在四面的人就一齊衝上來,不由分說朝那輛自行車上的人潑過去,潑得最多的就是坐在自行車後面的那個人。
“我去啊,這是幹什麼啊,這是拍電影搞十面埋伏嗎,我好長一段時間沒到鎮上來了,這歡迎儀式也搞的太大了,平常我郭富貴上街屁人也不理睬我,除了賣東西的時候有人理睬我以外,其他沒有人願意搭理我郭富貴呢,今天怎麼這麼熱情啊,還搞潑水節呢,這好象潑的不是水啊,而是大糞啊。”
後面被潑的人還很興奮,他覺得從來沒有享受過這待遇,今天突然享受這麼隆重的待遇,這也讓自己太驚喜過望了。
這人一開始還以爲是潑水節呢,他昨天剛看到電視裡的潑水節,那場面非常壯觀,也是對客人一種祝福呢,被潑的人還是很榮幸呢。
這人被潑的時候,他就感覺到很榮幸,也是很興奮呢,他還伸開雙臂,張開大嘴巴要盡情享受這高規格的禮節,當他剛張開嘴巴的時候,他的嘴巴里就落進一塊硬貨。
這個人當時還感覺這潑水裡怎麼還有魚呢,後來感覺不對勁了,這不是魚呢,而是糞便啊,可把這人給惱的不行。
“我查,你們這些人什麼意思,難道我郭富貴兩個月上次街,你們就這樣惱火得潑我的糞嗎,難道我郭富貴就影響大家做生意了嗎,就影響了土樓鎮的鎮容了啊,那以後我郭富貴發誓就再也不上街了。”
原來這人是郭富貴呢,他已經有兩個月沒到鎮上了,他這好不容易上次街,卻被大家潑糞了。
“哎呦,富貴哥,怎麼是你啊,你怎麼還穿着包子哥的衣服啊,你怎麼不穿自己的衣服啊?”
一聽是郭富貴的聲音,高峰趕緊出來制止大家別潑了,咱們都潑錯了人,潑的這個人是郭富貴呢,而並非是包子哥。
郭富貴一看高峰,他就朝他衝過來,奮不顧身地將高峰抱起來就跑。
“高兄弟,這裡太危險了,這裡有十面埋伏啊,你趕緊跑吧。”
郭富貴不由分說,抱着高峰就跑開,他還以爲高峰是來救自己的呢,他還考慮到高峰的安危了,高峰就讓郭富貴放他下來,他已經被潑過了,不會再被潑了,他們也不會潑你了,他們是要潑包子哥呢,你說那包子哥在哪啊。
“啊,高兄弟,你也被潑過了啊,今天是什麼節日啊,怎麼都有潑啊,還要潑包子哥,剛纔帶我那個人就是包子哥呢,你沒看到他包得像糉子一樣啊,雨衣都穿了十件。”
聽完高峰的話,郭富貴才把高峰放下來,他也看到高峰被潑了一身的糞便,他還以爲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這日子比他們過生日還要特殊呢,用潑糞的這種方式來表示歡迎,不知道這又有什麼說法呢,難道是讓大家發糞圖強嗎。
高峰告訴郭富貴,這並非什麼特殊的日子呢,而不是歡迎你我,更不是讓我們發奮圖強,而是包子哥刷了一行字詛咒人家鄉親們,鄉親們氣不過才潑的糞,他們現在就要找到罪魁禍首,也就是那包子哥同志。
郭富貴還認真看了看地面上刷的字,他就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了,原來大家並沒有歡迎自己的意思,也沒有嫌棄自己的意思,他只是一隻替罪羊呢,他是上了包子哥的當了。
“我去啊,怪不得,包子哥讓我換衣服,他要穿我的衣服,還把自己包裹得像棵糉子一樣,原來他早就想到了會被人家潑呢,結果害了我一回啊。”
郭富貴想清楚了,原來包子哥跟自己換衣服,目的就是偷樑換柱啊,讓自己被大傢伙潑糞了,而自己卻躲過了一劫呢。
“包子哥,你好有心機啊,你竟然害我郭富貴啊,我郭富貴打小就精屁了,還從來沒有人耍得了我,今天卻被你耍了,我跟你沒完呢。”
郭富貴瘋了一般朝包子哥衝過去,將包子哥腦袋上的頭盔扒掉,將他身上的雨衣都扒下來,死死地抱住包子哥那貨,向大家高喊道。
“同志們,請向我們潑糞吧,請向我郭富貴潑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