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君啊,好象外面有人喊你名字,是不是你同學,你要不要出去看一下。
還有,那小子怎麼還沒來啊,他是不是膽子肥了,從部隊退伍了,就對他的團長不對待啊。”
少婦馬蘭花一家子在酒店門口大吵大鬧,三個人的嗓門都相當高亢,不亞於是唱美聲的歌唱家,能傳出十幾裡地去,王招君的包間在最裡面第一號廳,她都聽得清楚清楚,就別說別的包間了。
王招君的父親是高峰以前的團長,他聽到外面有人喊王招君,他就讓女兒去外面看一看,還提起高峰這小子怎麼還不來,把自己的女兒拿下了,就對這未來岳父怠慢了,有可能是倒插門呢,那還得改口叫爹了,他心裡還暗暗罵起來,看我這未來的爹怎麼治你這小子。
少婦馬蘭花的失常表現正令王招君反感,這樣鬧下去那就是露餡了,那場面就得全部失控呢。
“爸啊,不會吧,今天是我們一家人見面的日子,怎麼會有同學來參加呢,同名同姓的多了,跟你們一樣生女兒的想招個倒插門的女婿想法的多了,姓王的又是大姓,那重名非常之多呢,說不定就是這裡的服務員叫王招君了。”
“還有,爸啊,高峰那小子從來就怕你,現在又是這種關係,他肯定緊張得要死,說不定正躲在哪個廁所裡照着鏡子,心裡念着我不緊張我不緊張呢。”
王招君趕緊找話搪塞過去,提到高峰怕自己,她的父親卻得意地笑起來。
“那可不是,這小子從參軍那會起就怕我老王了,他這小子只要屁股厥一下,老子就知道他要放什麼屁,這以後更逃不出我老王的手掌心啊,他只要對我女兒有些不順,那我老王就得好好對付對付他。”
王招君的父親還伸開手掌又握起來,他彷彿像如來佛對待孫猴子一樣,高峰是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呢,他甚至還聞到一股猴子的尿騷味,順便皺了皺眉頭。
“哎呀,老王,有你這樣對待高峰的啊,以前他是你的兵,現在卻不同了,他是你女婿,那就是半個兒子,你還對待兵一樣對待他啊,你這樣會把他嚇跑的。”
王招君的母親非常善良,以前高峰在部隊裡時,她就非常愛護這貨,時常送點日用品,衣服鞋襪之類,還讓他上家裡去吃飯,跟對待自己的兒子差不多,她就對自己的老伴對高峰兇看不慣,覺得不能對高峰太嚴厲了,應該像對待兒子一樣照顧。
王招君的父親笑了:“哈哈,老婆子啊,我老王可不是大老粗,我當然知道分寸,我還看不出來啊,你從見他第一面開始就把當成倒插門的女婿了,我也不會欺負這小子呢,誰讓他拿下了我女兒啊。”
“爸啊,你怎麼說的這麼難聽啊,什麼叫拿下了啊,你女兒又不是哪個山頭,還被紅軍或者藍軍拿下了呢。”
王招君的父親從軍幾十年了,嘴巴上說不是大老粗,但是實際行動卻是不拘小節的人,他的話就讓王招君覺得有些不順耳,王招君的父親是哈哈大笑。
“哈哈,招君啊,你不是山頭,你是陣地。”
“你這老頭,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招君別聽他胡言亂語,你還是問問高峰到哪了?”
王招君的母親罵自己的老公,又讓王招君聯繫一下高峰,看這貨到了哪個地方。
“好的,爸媽,那我去門口看看去,看看這小子躲在哪個衛生間裡照鏡子啊?”
王招君向父母扮了一個鬼臉,蹦跳着出了包間門,把王招君的母親急得喊出來。
“招君,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可別闖進男廁所裡啊。”
王招君的母親還回頭對自己的老公責怪道。
“你看看,女兒就被你嬌慣成什麼性格了,跟一個男孩子一樣風風火火呢,萬一跑到男廁所裡,那多難爲情啊。”
王招君的父親還非常得意咧着嘴巴樂:“嘿嘿,老婆子啊,像我老王的性格挺好的啊,這不是給你鉤了個金龜婿啊,要是像你那柔弱的性格,估計也就鉤一個軟弱無能的女婿。”
“女兒啊,我聽門口有人喊你啊,是不是你什麼熟悉的人啊,要不要讓服務員把她帶進來。”
第二廳是曉月市一姐梅瑰一家子,他們同樣也聽到了少婦馬蘭花一家子在那嚷嚷,梅瑰的父親就準備讓服務員去把人帶來,曉月市一姐梅瑰趕緊站起來。
“爸啊,不用啦,今天是什麼日子啊,那是屬於我家的大喜日子,像這種家事,我也沒告訴外人,不會是我梅瑰認識的人呢,估計是有人到酒店賣花吧,她們就是向酒店的客人銷售玫瑰吧,現在做生意的人越來越精了,看那江邊的一些大酒店,什麼KTV的服務員都排成隊了,還有推銷水果的人員呢。”
“那也是,現在人的頭腦就是好使,生意都做絕了,什麼法子都想盡了,這賣花賣到大酒店裡來,那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
女兒啊,你那小子是不是應該到了,按道理說他應該比我們早到纔對啊,他怎麼可能讓女方等啊,再說我這老丈人可不是一般級別的人啊,就是縣長要見我都得預約呢,我還要看看是哪個縣長,值不值得我去接見,他這小子可好啊,連提前預約都沒有,我連他的面都沒見過,這還得了啊,他是什麼來歷啊?”
梅瑰的父親,可不是一般級別的人,那是曉月市的市委書記,他可沒吹牛皮,縣長想見他就得提前預約,那還得看人呢,當然工作除外。
梅瑰笑起來:“老梅啊,你不是天天把要做好官,做清官掛在嘴上啊,你也從來不給下面人擺架子,包括你的司機人員,還有那些後勤工作的人員,你都從來不擺架子,你現在卻擺起架子了啊,這可不像你老梅的性格。”
梅瑰跟自己的父親那就像朋友一樣,她們之間的談話,那更像是朋友之間的談話,看不出來是父女倆個,十分輕鬆和頑皮。
女兒的話,也讓老梅同志呵呵起來:“丫頭,你說得對啊,我老梅在別人面前不擺架子,那還不允許我在女婿面前擺擺架子啊,我再不拿這小子擺擺譜,那我老梅就沒地方擺譜了。”
“哎呀,看你們父女倆個像什麼樣,沒一點市委書記的樣子,與一個曉月市電視臺主持人的樣子,讓別人看到像沒有家教一樣,等會那小夥子來了,你們可不能這樣沒尊沒長了。”
梅書記與女兒兩個隨便開逗,梅瑰的母親就說兩人沒尊卑,等會人家小夥子來了,可不能像這樣沒大沒小了,一定要保持一個女孩子的禮儀。
“老媽,好啦,你女兒可是一個非常懂禮義的姑娘,等會那小子來了,你女兒一定表現出三崇四德來,一定會讓他知道本姑娘能上得了廳堂,下不得廚房。”
梅瑰對她母親頑劣地說道,她母親就伸手打她兩下,瞪眼罵起來。
“你啊,就是一張嘴巴伶牙俐齒,其他就什麼都不會呢,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就應該要下得了廚房,以後下不得廚房,那夫妻關係能和諧起來嗎,那小孩子能教育得好嗎,總不能你們天天出去吃飯店啊?”
“老媽,這個你就放心吧,你女兒下不了廚房,那小子會下廚房呢,以後他就是家庭主婦,我就是家裡挑大樑的呢。”
“去去吧,你個死丫頭,別給你老媽貧,你還是去看看那小夥,他又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呢,你去看看他到酒店了沒,你給他在微信裡發一個我的位置,那他導航過來,現在市裡堵車嚴重,讓那小夥開車小心點,你爸一天到晚就跟你貧嘴,也不管管曉月市的交通,天天堵車堵的人心慌,多修幾條路啊。”
“對啊,老媽,你教訓得對啊,老梅這市委書記怎麼幹的啊,連曉月市的堵車現象都緩解不了,趁早把這市委書記解僱了,好讓有能力的人當市委書記。”
梅瑰的母親還是挺擔心高峰人生地不熟,外地人出門都不容易,有可能就摸不着這開山大酒店,其實梅瑰的母親擔心是多餘的呢,高峰同志現在對曉月市相當熟悉,甚至比土生土長的市民還清楚,比起梅瑰的母親路還熟悉,那是路路皆通。
梅瑰也正好藉機去看看門口少婦馬蘭花是個什麼情況,這位風騷的少婦怎麼弄出這一處,那不是給大傢伙盡添亂啊,眼看計劃好的事情就要被這少婦搞砸了,得趕緊阻止這位沒有腦子的少婦。
梅瑰出來時,正好遇到王招君,還有王曉月以及文成公主她們,還有其餘的二十位姐妹,她們也是被父母催促出來的,王曉月的母親還發火了,她本來對高峰就沒有多大好感,她也是極力反對女兒與高峰在一起,也曾一直在阻攔王曉月,可是女大不由娘,她越阻攔王曉月,王曉月卻反其道而行之。
今天的事情,王曉月的母親聽到時就發了一通火,把王曉月劈頭蓋臉罵了一通,但是她的這位女兒不是省油的燈,也跟她母親對着幹,你越不願意,我就越非高峰不嫁了。
自從王曉月進了包間以後,她的母親就一直沒閒着,把高峰數落了一頓,罵他是一個沒有教養的孩子,像這樣沒有教養的孩子,那能娶我王家的姑娘啊,氣得王曉月摔門而出,現在還是一臉怒氣。
“哎喲,王曉月,你這臉色不對啊,你是不是被你媽給數落的啊?”
衆姐妹一看王曉月鐵青着臉,就知道這姑娘又被她母親數落了,王曉月沒好氣地道。
“哼,可不是嗎,我就沒有想到這童素芬變成這樣了,完全一個三八婆,從家裡一直數落到酒店,現在又在數落個不停啊,真是氣死我王奶奶了。”
“王曉月,你別生氣了,其實今天應該最高興的是你,你可是高峰的現妻,你等這日子等好久了。”
其實,衆美女都對王曉月羨慕嫉妒恨,高峰這貨只對這姑娘感冒,今天這場酒宴,其他姑娘都白搭了,只有她王曉月名符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