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東方引的事情以及系統的學習了霍老的任脈心得之後,時間又過去了三天,張志剛又接到了趙欣嫣無數次視頻聊天和電話,都催促他趕快回家,又加上好幾次劉曉彤拉他去酒場,每次都是他抱着爛醉如泥的劉曉彤回家,還得接受老首長的親切問候,在諸事繁雜而略顯容顏憔悴之後,張志剛終於發現再也無法拖下去了,無論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被這幫人們摧殘的差不對了,必須馬上離開這裡了。
因爲葵引刀不能帶上火車,所以張志剛提前包裹好那快遞寄給了早已過去的危傑。
危傑在那邊信誓旦旦的跟他吹噓,說他再不來,自己可就是當地的老大了,白道黑道通吃的那種,看老大你要來,到時候帶小弟們夾道去歡迎你。
張志剛聽完了也笑了,對危傑說,你這樣做,回來是要受處分的,小同志一定要堅守陣地,絕不動搖,不要爲小資思想所腐蝕。
危傑笑着說怎麼跟老首長一樣一套一套的呢,纔沒有那麼嚴重,頂多就是爲了自保,家裡這邊小混混太多,自己住的銅鑼燒灣有個銅鑼燒灣十三少,麻的別的不會,就會每天上門收保護費,遇到軟的就交了,遇到硬氣一點兒的,每天上門騷擾,往門口扔個雞蛋扔坨翔之類的。
危傑剛到那裡的時候就不堪其擾,找上門去,把所謂的十三少揍了個遍,那十三少最後氣急,湊錢從黑市上尋了個打黑拳的來收拾危傑,不成想送到危傑那裡不出二十分鐘,那黑市的拳手就被擔架擡了出來,據傳說那拳手是當地黑市的前三屆的拳王,而和危傑對戰不過是一合之衆,對戰之後全身骨骼無一完好,危傑的價值一下子就顯現了出來,徹底征服了銅鑼燒灣十三少,擁奉他爲“燒爺”,開始了在張志剛老家的稱王稱霸之路。
“你就吹吧,”張志剛笑的合不攏嘴,“還一合之衆,中間給人家使什麼絆子了。”
“當然全身骨骼無一完好那什麼幾把玩意,說出來肯定誰都不信,”危傑在電話那頭咋咋呼呼的說,“咱可以說打黑拳那傻缺進門就朝着我撲過來,我就麻溜的照着他腦門子來了一下,他腦殼子有鐵板硬嗎,人生肉長的,關鍵那傻缺還不躲。”
“爲啥不找你嫂子去啊,她幫你安排的住處肯定沒有你住的地方那麼亂,”張志剛說道,他很奇怪危傑怎麼不去找趙欣嫣呢,之前他是給了他趙欣嫣的聯繫方式,而且他也跟趙欣嫣打過招呼了,但是危傑似乎從來沒有去找過她。“是不是避諱什麼事啊。”
“俗話說,長嫂爲母,我危傑向來都把我的嫂子們當媽看的,從來都不避諱……”危傑誇誇其談,口若懸河,似乎有三寸不爛之舌,想要哭倒長城之事,把不找趙欣嫣的理由侃的天花亂墜,最後還不忘誇一下趙欣嫣的盛世美顏,
“你都沒見過,你誇你嫂子什麼啊……”張志剛哭笑不得,他知道危傑這小子生性自由,但是頗爲潔身自好,不太會發展一夜情之類的事情,不過,要是看上哪家的姑娘的話……貌似好像這個推測還蠻合理的。
“危傑?”
“老大,還有什麼事?”
“是不是有女人了。”張志剛平白無故的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他貼近了電話,他知道危傑百分之九十九會不承認的,但是他就是爲了聽危傑接下來的語氣的。
危傑在那頭知道,張志剛又要從語氣裡誑他,所以用很平常的語氣回答道,
“老大,你是知道我的,我要那東西做什麼,我到現在也還都是個處男呢。”
“你也該找一個,滋潤一下,”張志剛從危傑的語氣裡並沒有聽出什麼不對,假如危傑有什麼遲疑或者停頓的地方,他就會沾沾自喜,終於知道了危傑的感情秘密了,到時候酒桌上有的是話懟他。
危傑在那邊鬆了一口氣,太危險了,只要自己剛剛的語氣裡有遲疑或者是停頓,丫張志剛就會逮到他的小尾巴了,到時候在酒桌上有的是理由灌他。
張志剛想起兄弟們一起嫖的日子裡,只有危傑和他不嫖,危傑帶自己和他的那倆小姐進了屋子裡,他們三個鬥了一宿的地主,找小姐花了800,危傑倒贏她們兩千。想到這裡,張志剛忍不住笑出聲來。
聽到那邊傳出了一點笑聲,危傑有點緊張了,他惴惴不安起來,難道說自己露了什麼破綻不成,於是他問張志剛,
“老大,你在那兒笑什麼呢?”
“奧,沒事,”張志剛笑着說道,突然聽到了耳邊傳來了火車到站的信息,於是起身,走上了站臺,一邊對那邊的“我火車到站了,應該過一會兒就能到了,一會兒到見面的時候再說。”
“好的,”
張志剛掛了電話,走上了站臺。
危傑走到了窗臺前,看了一眼坐在那個店門口,花枝招展,十七八歲的姑娘,露出了一絲溫暖的笑容,他轉身拿起車鑰匙和劍袋就下了樓,劍袋裡面裝的是那把名爲葵引的刀。
在火車上,“啪”,坐在張志剛對面的一個麻子臉男人拉開了一罐易拉罐裝的可樂,然後將拉環隨手扔在了桌上。
男人身邊的一個小平頭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將拉環給拿了起來,放在手中擺弄,擺弄了幾下之後,忽然大叫道:“哇!哇!哇塞!一等獎!”
平頭的聲音雖然在喧鬧的火車車廂中顯得不是很大,但是坐在附近的旅客都聽到了,紛紛向他看去。
麻子臉自然也不例外,看到平頭手中的拉環正是自己剛纔丟下的,頓時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給我,這是我的……”
“什麼你的?哪兒寫你名字了?”小平頭一把收回了自己的右手,將拉環緊緊的攥在了手中,一瞪眼道:“你名叫一等獎啊?”
“不是……我不是叫一等獎……那個一等獎的拉環是我丟的……”麻子臉見小平頭長相兇惡,有些膽怯了起來,不過卻又不想失去自己應得的東西,於是戰戰兢兢的說道。
“你也說了,是你丟的,你既然丟了,那誰撿到就是誰的了。”小平頭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
“哎,你這人怎麼能這樣呢?”麻子臉頓時急了,對着自己對面的一個旅客,也就是坐在張志剛左邊的一個眼鏡男叫道:“這位先生,您看起來像一位學者,您給評評理,哪有他這樣的啊,這不是耍無賴麼?”
“誰耍無賴了?”小平頭也不樂意了,也側頭對眼鏡男道:“師傅,你說說,這拉環應該歸誰?”
“唔……”眼鏡男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是一位大學老師,既然你們兩個都信任我,那我就給你們評評理吧。”
“您說,您說!”麻子臉和小平頭都紛紛點了點頭,一臉焦急的看着自稱是大學教師的眼鏡男。
“按理說吧,這拉環是這位大兄弟從飲料罐上拉下來的,東西應該是他的……”眼鏡男說了一半,麻子臉就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來,而小平頭頓時急了,剛想說什麼,眼鏡男卻擺了擺手,阻止了他,繼續道:“不過呢,既然這位大兄弟已經把拉環丟掉了,又被這位兄弟撿到了,那就應該屬於後來這位兄弟的了……”
“可是您也說了,那拉環是我的……”麻子臉聽了眼鏡男如此說,立刻哭喪了臉。
“依我看,不如這樣,你們兩個就平分了這獎吧,這樣誰也不吃虧!”眼鏡男建議道。
“分啊……”小平頭聽後,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說道:“行,那就分。”
大概小平頭也是覺得自己的理有些站不住,所以才答應了眼鏡男的這個建議。而那邊的麻子臉呢,也是看到拉環就攥在小平頭的手裡,自己要是不答應,有可能毛都撈不到了,還不如分一半呢,於是也點頭表示同意。
“好吧,既然你們都同意了,那就分了吧。”眼鏡男拿過了麻子臉手中的易拉罐看了看,道:“這上面寫了,一等獎是十萬元,扣掉百分之二十的個人所得稅後剩餘八萬元,但是鑑於領獎比較麻煩,你們兩個誰去領獎,就給另一個人三萬塊錢吧,然後自己去領獎,你們看這個主意怎麼樣?”
“行!”麻子臉是能拿到點兒錢是點兒,於是直接同意了下來:“你給我三萬吧,然後你去領獎!”
“這……”小平頭頓時也有些爲難了,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然後道:“我也沒帶那麼多錢啊,要不你給我三萬吧,你去領獎也成!”
“我也沒有啊!這可怎麼辦啊……”麻子臉愁眉苦臉的說道:“你看我這樣子,像是能掏出三萬塊錢的人麼?”
“老師,您給我們想想辦法吧,我倆都沒帶那麼多錢啊!”麻子臉再次的向眼鏡男申請了援助。
眼鏡男沉吟了一下,然後試探的說道:“要不,我給你們一家三萬塊錢,你把拉環給我,我去兌獎?”
麻子臉和小平頭對視了一下,覺得這樣他們兩人每人還是可以拿到三萬塊,於是就應了下來:“好,就這麼辦吧!”
眼鏡男頓時露出了竊喜的神色來,然後拿過自己的公文包,開始找起了錢。剛開始,他的神色還是很欣喜的,不過,隨着手上翻包的速度加快,眼鏡男的臉色就越來越難看了起來,額頭上的汗珠也開始滲出,終於,哀嘆了一聲,道:“壞了,今天出門的時候,沒帶多少錢,我這就三萬塊錢!你們肯定也不會賣的,眼看着這到手的錢財就這麼沒有了,真倒黴啊!”
“啊?”麻子臉和小平頭都傻了眼了,眼鏡男沒帶錢,他倆也沒有錢,這獎了怎麼分啊?於是,麻子臉坐不住了:“老師,您有學問,有文化,您再幫我們想想辦法……”
“哎,要不這樣吧,問問別人……”眼鏡男說着,把臉轉向了坐在一旁的張志剛:“大兄弟,這可是千載難逢的發財好機會啊,你有沒有錢,先給他們一人三萬,然後你拿着拉環去領獎,一下子就能賺兩萬!還有比這個更賺錢的路子了麼?要不是我沒帶錢,這好事兒我就自己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