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王太保正在路上開車。
“你幹什麼!”
王太保將車門關了,男人在車門口不停的拉扯着王太保,王太保看了看不遠處離去的黑色轎車也不跟男人多說,大聲喊道:“警察辦事,有問題去警察局去問!”
男人被王太保這一喊給喊愣了,王太保纔不管他怎麼樣,直接才上油門,白色的小車一溜煙衝了出去,留下茫然的男人一個人站在街上,不知所措。
王太保緊緊的追向前面的黑色轎車,一邊透過後視鏡,看見大老二走向馬特,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估計大老二他們會好好處理馬特,便專心跟蹤起前面的車。
王太保頭腦裡快速的轉動,那羣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聽何舒婷並不是羅利的人,她只是來這邊玩樂的,除非那羣黑衣人籌謀已久,看準了何舒婷的落腳點。
前面的黑色小車,對當地的地形很瞭解,看來應該是本地人,不然也不會這麼熟練。
王太保不動聲色的開着車一直距離黑色轎車一定的距離,那羣黑衣人也很謹慎,開一會停一會,不停的注視着周圍的車輛。
而且還不停的繞着圈子,王太保也是反偵察的好手肯定不會受他們的誤導,一路上小心翼翼。
開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天色也漸漸的黑了,王太保都不知道開到那裡來了,周圍越來越偏僻,同行的車連越來越少,前面的黑色小車好像也發現王太保,開到一條路的盡頭時候,車上慢慢的下來兩個人。
王太保也停小車,將車關上,裝作詫異的看着兩個黑衣人。
黑衣人有點警惕,眼神很兇,不停的瞪着王太保。
王太保裝作呆呆的看着兩個黑衣人,一副碰到壞人時候膽怯的表情,手還捂着包,不停的後退,緊接着朝旁邊的居民房跑出去,一溜煙就不見人了。
其中一個黑衣人詫異的看着王太保離去的背影,突然笑道:“TMD就一娘們,害得我們虛驚一場。”
另一個黑衣人笑了笑,開着玩笑說道:“嘿嘿!這不是我們最喜歡的嗎?”
兩個人相互一望,曖昧的笑了笑。
王太保跑到無人的地方,在原地等了幾秒,看了看周圍,除了一部分是居民區,其餘的都是一些廢棄工廠。
過了一會,王太保探過頭,靠着昏暗的路燈,王太保慢慢的瞟向停留在路邊的黑色轎車,前面沒有路,看樣子這裡就是他們的落腳點。
剛剛下車的兩個男人,慢悠悠的走回車內。
過了一會,等天色完全黑下來,才從裡面抱出一個人出來,一個穿白色衣服的女人,王太保遠遠一看,白色的衣服在黑夜很好認,一看就是何舒婷。
六個黑衣男人,靠着幽暗的燈光,遮遮掩掩的將何舒婷擡進一所廢棄的工廠,其中一個黑衣人從隊伍中走了出來,朝着電話亭慢慢的走去。
王太保耐心的等着,眼睛不停的打量的周圍的環境。
打電話的那個黑衣人,沒過一會就出來了,不過沒有進去,守在門口似乎在等候着某個人。
大約又等了一刻鐘,街對面又來了一輛黑色轎車,王太保仔細辨認,是一個很年輕的男人。
車慢慢的停下,年輕男人直接走下車,黑衣人馬上迎了上去。
王太保心裡暗道:“這個年輕男人可能就是劫持何舒婷的幕後人。”
年輕男人詢問其黑衣人幾句,聽到黑衣人的報告,臉上掩飾不住的喜意。
男人有一絲迫不及待,跟外面的黑衣人說了幾句就急切的走了進去。
黑衣男人很盡職的將年輕人請了進去,他則一個人守在門外,注意周圍的情況。
終於好了,王太保的身體動了,一切都已經確定,他也應該登場了。
昏暗的黑夜,
一道鬼魅的身影慢慢的靠近,就像一陣微風,慢慢的襲來.....
王太保的身體輕飄飄的靠近黑衣男人,就像一隻踮着腳的貓,黑衣男人絲毫沒有發現威脅,在門口不停的轉着,拼接幽暗的燈光巡視周圍。
“碰。”一聲輕輕的碰撞聲。
“TMD。”
王太保心裡罵了一句,太暗了沒有看到腳下的易拉罐,一不小心踩到上面。
黑衣男人警覺起來,朝着王太保這邊走了過來。
王太保吸了一口去,若無其事走了過去。
黑衣人正好是開始那個嘲笑王太保“娘們”的男人。王太保微微佝僂着背,身體還瑟瑟發抖,慢慢的移着步子,眉間隱現着畏懼,似乎很怕見到黑衣俺男人一樣。
黑衣男人一怔,發現是不久前那個文弱男人,警惕心也放下來,眼睛裡放着光,朝王太保走過來,曖昧的朝王太保勾了勾指頭。
“你....你要...幹什麼。”王太保唯唯諾諾的退了一步,佝僂的身子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的懦弱。
黑衣男人向王太保摸過去,眼睛中冒着炙熱的神采。
這飛機場盯了幾天,好久都沒有嘗試這種像娘們的男人,眼前的男人正符合他的胃口,他和同伴都喜歡男人,通常去逛同性戀酒吧,今天幫助僱主將事情辦好,一想到僱主還有那個水靈的女孩,後面將要發生的事情,黑衣男人不覺心神搖曳,喉嚨如火,舔了舔乾澀的嘴脣。
“過來!”黑衣男人盯着王太保,命令道。
王太保裝作嚇得想要跑,沒有一點膽氣,剛剛轉頭退後兩步,黑衣男人緊緊追了上來,直接將王太保撲在旁邊的牆上。
王太保眼睛微眯,等到黑衣男人撞上來,他的身子靈活一轉,反手就是一拳,直接命中太陽穴,這一下王太保下了死手,不死也要暈半天。
黑衣男人體質比王太保想象的要好,重重捱了王太保這一下還沒掛,王太保容不得他發出聲音,驚動其餘的幾個人可不好,何舒婷還在他們手上,王太保可不敢輕舉妄動。
黑衣人眼冒金星,暈乎乎的打轉,腦袋裡還沒轉過來,被王太保一下打懵了。
沒等黑衣人回神,王太保的身子黏住他,攬在他的後面,扳住男人的左腮,一用力,“咔擦”黑衣男人像一堆軟泥一樣攤在地上。
王太保從男人身上搜出一把槍,隨手放在右腿褲側,又貓着腰慢慢的靠近廢舊工廠。
還有五個人,王太保仔細回想,這一夥人有六個,外面那個掛了,裡面還有五個,雖然身手一般,但是手上都有槍,何舒婷還在他們手上,貿然衝進去,全部解決他們不成問題,萬一傷了何舒婷可不好了。
昏暗的路燈下,王太保摸不準他們人在那裡。
隨手撿了一塊石頭,往門口一扔,發出微微的響動,王太保躲在一旁,控制自己的呼吸,只要有人出來,他就能在一秒鐘解決他。
等了大約半分鐘,裡面沒有人出來。
王太保滿臉狐疑,慢慢的湊過身子,往裡面探了探,原來裡面只是一件小工廠,有一張門掩着,雜亂的零件鏽跡斑駁,充斥這鐵鏽的味道。
偷偷的走了進去,看清路上的鐵器,以免不小心碰到發出聲響。
這間小房間沒多大,應該是做前臺用的,在桌上王太保發現一疊有點生鏽的工用刀片,豁口還是很鋒利,在幽暗下還發出一陣寒光。
李書摸出幾塊小刀片,放入自己的手中,前面是一張小鐵門,王太保的臉靠近狹小的門縫,眼光往裡面探了探,目光中看見兩個男人坐在廢舊的工作臺上,百無聊懶的玩着手上的槍。
兩個黑衣男人不算太警惕,王太保微微打開門,想從門縫中潛伏進去。
厚重的鐵門年久失修,
王太保動了一下,鐵門發出“吱呀!”的噪音。
兩個黑衣男人,感覺到門的聲音,相互狐疑的望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從工作臺上跳了下來,慢慢的靠近鐵門。
寬敞的工作室,兩個黑衣男人,有秩序的慢慢靠近,神情警惕,手裡的槍也不由自主的擡了起來,瞄準鐵門。
男人慢慢的推開鐵門,另一個人則注視着前面的同伴,只要同伴有什麼不測,他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男人右手推開鐵門,身體一轉,沒發現什麼人,神經也放鬆下來。
“羅嵐,怎麼樣?”後面那個男人不確定的問道。
前面那個男人放下手中的槍,轉過頭輕鬆的說:“沒有,看來我們太緊張了。”
後面的男人一聽,慢慢將槍放下,眉頭也慢慢舒張開來。
突然,一道黑影從羅嵐頭上掉了下來,後面的黑衣男人眼神一晃,倉皇的擡起自己還沒完全放下的槍,突然感覺一道寒光閃過,眼前一花,喉間濺出一陣血花,男人手上的槍無力的落下,身子還在地上抽搐,似的不明不白。
羅嵐瞠目的看着地上的同伴,絲毫沒有注意,脖間多了一雙白皙修長的手,好像一把死亡的鐮刀,爆出的冰冷讓自己無法出聲。
“你最好不要動,不然我就會扭掉你的脖子。”一聲冰冷的聲音在羅嵐的耳邊響起,後頸的涼意讓他打了一個冷戰。
羅嵐心中的恐懼不亞於,小時候第一次看恐怖片被嚇得尿褲子,雖然看不見脖間那雙手的主人,羅嵐都能夠想象這個男人的狠毒,哪怕自己有一點小動作,後面的寒意第一時間會將自己凍成冰塊。
羅嵐恐懼的看着同伴在血泊中掙扎,眼光中生機慢慢消退,然後不再動彈,身體就如地板一樣冰冷。
樓上似乎還有一層,聽到下面的聲音,上面傳來一個人的喊聲:“羅嵐,下面怎麼了!”
王太保動了動脖間的手,低聲威脅到:“不要亂說,否則....。”
王太保鬆開手,換上冰冷的刀片,死死的看着這個叫羅嵐的黑衣男人。
只要他口型不對,王太保就會馬上抹掉他的脖子。
現在是六月,天氣很熱,特別是這個幽暗的工廠,滿處都是廢棄的電器,還有絕緣塑料腐臭的氣息,讓人嘔吐。
羅嵐他終於看到那雙手的主人,一個年輕的男人,平淡無奇,脖間的刀片讓他感覺不到任何溫度。
“沒......”羅嵐的聲音很小,王太保沒有表情的推了推刀片,羅嵐的神情一滯,感覺到一股熱意從脖間流了出來。
“沒什麼事!”這下羅嵐終於連貫的喊了出來,如果再猶豫一會,那滿是寒意的刀片可能會直接沒入自己的脖間。
樓上一聽,沒有響動,王太保不放心,感受着樓上的響動。
過了一會,樓上的人可能是聽到羅嵐的話沒有察覺。
羅嵐也鬆了一口氣,如果樓上的同伴下來查看,眼前的這個男人會毫不猶豫的殺了自己,現在沒事那就證明自己的小命也保住了。
可是事實卻沒有按照他所想的發展。
王太保毫不猶豫的將刀片沒入羅嵐的脖間,無情的看着眼前的黑衣男人,他不得不死,在他們動手劫持何舒婷的時候,他們就該死了。
羅嵐盯着王太保,他的手死死的抓住眼前這個男人,心裡還不停的吶喊,我不是按照你的做了嗎?爲什麼還要殺我!
不甘的眼神、無力的手沒有給王太保的眼光增加一點愧疚,王太保無情的哼了哼,將目光渙散的羅嵐悄悄的放了下去。
微微擦了擦手上的血,王太保的目光又飄向樓上,現在的他無情又冷血,就像一隻品嚐到殺戮的兇獸。
不知道另外四個人能否澆滅他心上的殺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