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我爹的,就是偷我的!”丁澤指着馬芬手中匕首,叫道。
衆人皆是點了點頭,似乎有那麼一分道理。
“不行不行,你偷我東西,這事十億解決不了!”丁澤道。
只見他三步做兩步,再度鑽進虎哥懷裡,抓着其手臂就勒着自己脖子。
所有人都是一臉懵逼的看着丁澤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彷彿訓練無數遍一般,哪怕馬芬舉起的匕首都停頓在空中。
哪怕是她,此時也發覺不對勁。
“對!沒錯!偷東西要加價!萬一你給的卡是假的呢!加十億!”丁澤身邊一光頭反應最快,當即叫道。
這光頭雖說體型高壯,可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在丁澤剛鑽進虎哥懷裡時,他就反應過來,眼珠子一轉,指着馬芬凶神惡煞的樣子。
他這一聲,可謂不早不晚,正正好!
若是早了,這配合也太過默契,馬芬再仔細想想,總會想出些漏洞,若是晚了,她遲早也會想出漏洞。
而這光頭,時機把握的正好,馬芬去想,直接打斷,又不惹她懷疑。
“不錯不錯。”丁澤眉頭一挑,看了一眼光頭,滿意點頭。
若非此時正辦正事,怕他直接就給光頭一個熱情的懷抱了。
“這...虎哥...”馬芬看向虎哥。
她聲音再度嗲裡嗲氣,眼神如水,竟要用處美人計勾引他。
李明已經無力再去阻攔,也無心思阻攔,他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覺,然後不再與丁澤發生任何糾葛。
他真的怕了。
虎哥眉關一皺,正要不屑開口,卻突然感到手臂傳來的一絲疼痛。
低頭看去,只見丁澤一臉賤笑的看着他。
虎哥眼睛一亮,會神擡頭,臉上已是那種猶豫之色。
他看着馬芬,眼中貪婪暴露。
還未說話,空中燈光大作,汽車引擎聲一同響起。
來了。丁澤嘴角挑起一抹冷笑。
空中一輛懸浮汽車緩緩下降。
由於衆人呈圓形圍繞着李明母子,中間空地也有不小,自然能容得下一輛懸浮汽車。
這懸浮汽車,看似極其普通,甚至比馬芬開來的要普通許多,唯一重點就是足夠大。
這體格大小,完全頂上普通懸浮汽車兩輛。
看着懸浮緩緩下降,馬芬一愣,隨後面色緊張的把匕首放回包裡。
她又趕緊擦了擦臉上的早已花了的妝容,可擦了之後,又花不少。
李明則是無力瞥了一眼,接着呆滯的看着夜空。
車還未停穩,車門便已打開。
車內,空間極大,坐着三人。
李延一身休閒服,頭髮還有着繚亂,他臉色陰沉,眉頭僅僅擰在一起。
顯然,來時匆匆,根本沒來得及整理自己。
其餘兩人則是一身黑裝,面無表情。
這兩人最先下車,環顧一圈四周,相視點頭,站在車門兩旁,直視前方。
李延深深呼吸,面色再度陰沉一分,擡腳下車。
“老李,你怎麼來了。”馬芬湊上前去。
從頭至尾,她的所有行動唯有虎哥,李明知道。
可虎哥跟李延哪裡能有的上交集,更別說他身下的小弟了。
至於李明,更沒可能。
還有一人!
馬芬看向丁澤。
的確,除了這幾人外,唯有丁澤知道這件事。
而且,丁澤也更好聯繫李延。
畢竟兩家都是H省名門貴族,雖然一直處於老死不相往來狀態,可聯繫方式多少也會保留的。
可爲什麼...
馬芬眼睛猛然睜大。
只見丁澤一臉痞笑的掰開虎哥手臂,站在虎哥身前,看樣子,虎哥似乎還不在意。
這...不可能...
她嚥了口口水,看向一臉陰沉的李延。
“老李...這麼嚴肅幹嘛...”她擠出笑容。
可這笑容比哭都難看,尤其是在她妝花了的情況下。
“幹嘛?你說我幹嘛!”李延吼道。
馬芬害怕的後退幾步,眼中有着淚水滾動。
啪!
李延冷哼一聲,面色更是憤怒,猛然擡手擡手,一巴掌扇在馬芬臉上。
他力氣不小,而且馬芬保養又好,皮膚自然水嫩的很,僅僅一巴掌,她臉部就腫了起來。
車門兩邊黑衣人終於有些動容,相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裡,看到了詫異。
李延在他們眼裡,不說無限容忍也差不多,很少見他這種失態過。
而這一次顯然氣昏了頭。
丁澤同樣睜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向身邊虎哥。
虎哥震撼般點頭,隨後關上手上攝像機。
馬芬跪坐在地,呆呆的看着眼中冒火的李延,她似乎也沒想到李延就這麼給了自己一下。
從兩人結婚,到現在,她犯了不少錯,不管大錯小錯,他忍受不住也就罵幾句,很少動手。
可這一次,卻直接動手。
“啊!”馬芬反應過來,立馬指着李延尖叫起來,“李延,我告訴你!沒有我爸,你還是窮小子一個!”
“你敢這樣打我?!我爸都沒打過我!”
李延眉頭一皺,上前兩步,正要接着下手。
突然,身邊闖入一道身影。
車門旁黑衣人同樣上前兩步,站在李延旁邊,冷漠警惕的看着身前這道身影。
丁澤也不在意,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李叔,有一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延並未回話,同樣冰冷的看着他。
“想要生活過得去,頭頂必須帶點綠。”
也不管其他,丁澤直接出口,隨後在衆人不解,懵逼,恐懼的眼神下,把手伸進褲襠一陣摸索...
再加上他那獨屬的賤賤的表情,屬實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只見丁澤雙眼一亮,隨後有些難堪,最後竟是痛苦的用力一拉。
從褲襠里拉出一頂綠帽子!
這綠帽子看樣子是新買的沒錯,連商標都還沒揭掉,可卻滿是褶皺,以及夾雜着一種難以形容的自由氣味。
他吸了幾口涼氣,擠出一抹笑容,舉了舉手中綠帽子。
“來,李叔,來晚了,你看多清新的顏色。戴好,別歪了。”
衆人皆是驚呆一片。
李延同樣驚愕不已,他甚至能聞到,那股氣味。
他依舊沒動,眼看帽子就要戴在頭上,丁澤卻猛然收回。
“等一下。”
他盯着帽子邊緣,雙眼越發認真。
接着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迅速伸手,拔下一根黑色彎曲毛髮。
這毛髮,明眼人都知道是什麼。
只見丁澤隨手丟下,鬆了口氣,在帽子上狠狠抿了一下手指。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他點了點頭,將帽子重新戴在李延頭上,甚至還隆重認真的用手背掃了掃帽檐。
“破兒肺絲。”丁澤滿意點頭,甚至還有種合影的衝動。
這帽子真的是他直接放在褲襠的,不像強力擴音器一般放在系統倉庫,從褲襠裡取出只爲掩人耳目。
而帽子又並非太大,且可以摺疊,所以直接放在褲襠裡,也更方便。
丁澤也知道這帽子會沾上不少液體,哪怕液體幹了,氣味鐵定會有。
他這樣做,無非就是爲了噁心李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