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哥,你說會長從哪兒找來的這個傢伙啊,好像沒有在學校裡見過,這麼做不會被發現嗎?”
馬東文小聲道。
他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這比賽是學校與學校之間的聯合比賽,只限於學校的學生參與,校外人員是不允許參加的。
不然哪個學校重金聘請一些年輕的武校生那誰還有的打?
“這我也確實沒見過,但會長既然這麼做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咱們只要安心比賽就好了。”
馮躍搖頭道。
這話一說,獲得了馬東文和王沛傑的一致贊同。
是啊,自己只是隊員而已,什麼都做不了,隊長要求怎麼做咱就咱麼做,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莊宗士這人最討厭的就是質疑自己的聲音,這一點作爲學生會副會長的馮躍是深有感觸。
他雖然對莊宗士當選會長心有不甘,但對於莊宗士的能力還是相當肯定的,不然也不會甘心在莊宗士的手下了。
而且他也觀察過那個莊宗士請來的年輕人,看上去十分地普通,完全沒有一點高手的風采,但馮躍面對他時卻隱隱有着一絲心悸。
這是自己身體本能的反應,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馬東文和王沛傑本身對於這個新來的傢伙是看不上眼的,並沒有引起他們足夠的重視,所以他們並沒有發現其不同之處也是正常的。
看着莊宗士和那個年輕人聊得火熱,馮躍臉上露出了一絲凝重。
自己現在是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傢伙了,這個會長之位,自己真的有信心爭到手嗎?
莊宗士喝了一口手中的酒,閉上眼睛微微品了一下,而後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的東方賢。
“沒想到你居然還活着,五年不見,我還以爲你已經葬身在那裡了呢。”
莊宗士的語氣有些戲謔,但東方賢卻沒有絲毫動怒的意思,而是將手中的紅酒放在了眼前,輕輕地搖晃着。
“託那傢伙的福,我在苗疆借用別人的身份生活了一段時間,不過可惜,終究還是被找到了,不然在那裡過一輩子也不失爲一個好歸宿。”
莊宗士眉頭一挑,看着東方賢的眼神發生了變化,似乎在重新審視面前的這個傢伙。
“我是不是聽錯了?當年那個雄心壯志的東方賢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是不是這幾年的安逸生活把你腦子給弄壞了?”
“呵呵,什麼雄心壯志,那不過是狗屁,那些混蛋爲了自己的利益可以犧牲任何東西,你我在他們的眼裡不過是棋子而已,跟你說實話吧,這次是我最後的一次行動,搞定了目標,我就可以徹底解脫了。”
東方賢似乎有些疲憊,再也沒有當初和葉晨等人剛見面時的意氣風發。
看着眼前的東方賢,莊宗士似乎有些憤怒,但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盯着自己手中的杯子發呆。
良久,莊宗士吐出一口濁氣,又開口說道。
“對於這次的任務,你有什麼計劃嗎?”
“這次任務分派了兩個小組,那些白苗人由二組負責,而我的任務則是幫你解決葉晨和他的那些朋友,而據我所知,東南大學這次隊伍的五人,頂尖戰力只有葉晨和那個叫杜君的傢伙,其餘三人,劉坤受傷,可以直接無視,劉明的實力也可以無視,而那個叫虎子的,實力只是稍稍強於那個叫王沛傑的傢伙。”
說着東方賢還瞥了對面沙發上的王沛傑一眼。
王沛傑正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見東方賢看着他,不由也回望了一眼。
但東方賢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王沛傑似乎從東方賢剛剛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鄙視......
“所以,我們這次的比賽其實是五打四,葉晨那邊可以選擇的人少了,這次比賽,都是雙方依次派選手上場,然後對手再選擇自己這邊的人上場對吧。”
“沒錯。”
莊宗士點點頭。
“既然這樣,我們完全可以碾壓對手了,對方的葉晨和杜君二人只要上臺,就交給你我,剩下的虎子和劉明,則交給馮躍和馬東文就好,完全沒有任何的壓力。”
東方賢裝逼的笑道。
只要掣肘了葉晨和杜君,這次的比賽冠軍簡直是易如反掌。
“那這次就拜託你了。”
“客氣什麼,這次的任務這麼簡單,我也樂得清閒,這麼久沒回來,晚上帶我出去逛逛啊。”
“沒問題,晚上的費用我包了。”
莊宗士也笑道。
看着自己會長和那個叫東方賢的人突然笑起來,馮躍三人不由心中大定,會長都笑了,看來這次東燕大學的崛起是十拿九穩勢不可擋了。
而與此同時,東南市的飛機場,幾個穿着普通的男人匆匆下了飛機,攔了一輛出租車和司機說了兩句,幾人便上了車。
二十多分鐘後,幾人到達了一個居民樓的樓下,看了看手機上留的地址,幾人一棟公寓樓,而後在三樓的一個住戶門口停了下來。
幾人中似乎是領頭人的一個男人走出來,在門上有節奏的敲了幾下,沒一會兒,門打開了一條小縫。
“你們找誰?”
門後的人聲音沙啞,讓人聽不出是男是女。
“我們是陳長老的人,這次是奉長老之命尋求先生幫助的。”
男子很是恭敬地說道。
聽說是陳長老的人,門後的人嗯了一聲,隨即傳來一陣鐵鏈的聲音,緊接着,房門大開。
“進來吧。”
幾人道了聲謝,隨即走了進去。
屋裡此時站着一個穿着一身黑,連頭都籠罩着一層頭罩的人,見幾人進來,點點頭。
“你們現在這裡等一下。”
說完,便走進了裡屋。
屋裡黑漆漆的,似乎沒有開燈,但卻能隱隱看出房間裡的輪廓。
幾人都是初次來到這地方,都有些好奇,不由地四處打量了起來。
領頭的人正在想着一會如何說明自己的來意,突然感覺自己的被人輕輕拍了幾下。
回過頭來,發現是自己的一個手下。
“幹嘛?”
男人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