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勳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他的目標還沒有達成,即便是死也要拉着葉晨一起才行。
想到這宮本勳一咬牙,手中斬出的村正又加大了幾分力氣,以更快的速度衝向了葉晨,任憑玻璃碎片打在身上深深嵌入肉裡也沒有後退的打算。
眼看葉晨就在眼前,只要再給他一秒的時間,他就能將葉晨斬於刀下。
可就在這時,葉晨冰冷的臉龐上卻突然劃過一抹詭異的微笑,還沒等宮本勳有什麼動作,就覺得兩眼一黑,緊接着一陣深入靈魂的疼痛從眼中蔓延而出。
“啊!”
宮本勳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原本衝向葉晨的身形也驟然停下一頭栽倒在地上。
剛剛發生了什麼?
此刻宮本勳和在場的人都發出有了同樣的疑惑。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宮本勳摸到了溫熱的液體,放在嘴中嚐了嚐,是血,自己的眼睛流血了!
在場的人屏住呼吸看着這一幕,此刻的他們知道宮本勳似乎不是在可以討好葉晨,而是真的被葉晨傷到了,就如同這次一般,只不過這次的宮本勳沒能躲過葉晨的襲擊。
而躲不過的結果,就是雙眼被刺瞎!
“呃啊,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那些碎片我明明都已經躲過去了,怎麼可能還會被傷到?”
宮本勳強忍着劇痛問道。
他可以百分百確定自己的確是躲過了那些碎片,此刻卻依舊被刺瞎了雙眼,宮本勳懷疑是葉晨的人出手干預了。
“你只躲過了玻璃碎片,但誰告訴你我只扔了碎片?”
葉晨的語氣帶有明顯的諷刺之意,宮本勳聞言頓時愣在了那裡。
“你在碎片裡摻雜了銀針?”
宮本勳反應了過來,之前葉晨第一次扔出銀針的時候他就險些中招,幸虧他的精力集中才躲過,而第二次葉晨扔那些玻璃碎片並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真正目的是隱藏在玻璃碎片中的銀針!
自己謹慎萬分,想不到最後還是着了葉晨的道。
宮本勳此刻心中萬念俱灰,自己的雙眼被弄瞎,想要殺掉葉晨已經不可能,他輸了......
“我輸了,要殺要剮都是你說了算。”
宮本勳嘆了一口氣,此刻失敗帶給他的痛苦要遠勝於肉體,他很想殺了葉晨,但此時的他已經做不到了,他不是盲劍客座頭市,做不到雙目失明追捕敵人。
現在的他,已經是對方砧板上的魚肉了。
在場的人此刻也都沉寂了下來,他們沒有想到這局比鬥這麼快就結束了,而且獲勝者還是他們之前根本就不看好的葉晨。
“宮本勳的眼睛都被射瞎了,就算葉晨放了他以後也是個廢人了吧。”
“那肯定的,沒了眼睛的他還怎麼尋找目標,靠鼻子嗎。”
在衆人的議論聲中司徒卉癱坐在地上,再也顧不得身上那價值不菲的裝束,她輸的那一個億不知道能買多少件這種衣服了。
不僅如此,她還得罪了葉家的人,原本她還抱有一絲希望,希望宮本勳獲勝,這樣葉晨或許就會對他們既往不咎,自己也能夠逃過一劫,但現在隨着宮本勳敗北,她的最後一絲希望也沒有了。
看到癱坐在地上一臉絕望的司徒卉,唐泰和薛萬山互相對視一眼,齊齊搖了搖頭。
這個女人眼高於頂,傲慢無禮而又崇洋媚外,她現在所承受的痛苦正是她之前所種下的苦果。
她自己受罪也就罷了,但看樣子整個司徒家都有可能會受到她的牽連而遭受毀滅般的打擊。
在場的人可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和司徒家有過節的也不是一家兩家,他們只要將今天司徒卉的所作所爲散播出去讓葉家的人知曉,司徒家很有可能一朝覆滅。
但這都是司徒卉的責任,於唐泰和薛萬山沒有任何關係,他們也不是什麼大善人,能夠在這種情況下保證不落井下石已經是很不錯的了,讓他們去幫對方一把,不好意思,無能爲力。
“你倒是放棄的挺快的,怎麼,不想再殺我了嗎?”
葉晨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宮本勳,語氣冷淡。
“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宮本勳心裡一驚,自己現在想要殺葉晨的計劃失敗,就絕對不能再承認,否則很有可能會爲家族以及老師招致天大的麻煩。
“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呵呵,宮本勳,知道爲什麼我會選擇刺瞎你的眼睛嗎?”
葉晨聽到宮本勳的反駁也不着急,而是呵呵一笑道。
“因爲這樣一來,我的刀就再也無法對準你。”
宮本勳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不,你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我哪裡錯了?你的目的不就是爲了讓我看不見你嗎?”
宮本勳一陣錯愕。
“我之所以刺瞎你的眼睛,是因爲在你和我說話的時候,你的眼中涌現出了強烈的殺意。”
“殺意......”
宮本勳喃喃道。
“沒錯,在你出招之前你就已經對我起了殺心,心生殺意,雖未出招,但卻已經通過你的眼睛告訴我了,也正是因爲這個,我纔會先刺瞎你的眼睛。”
葉晨的語氣雖然很淡,可宮本勳卻是不禁渾身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發現自己對葉晨之前的判斷都是錯誤的,葉晨這傢伙絕對是一個武學天才,更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他要告訴自己的意思是隻要是對他起殺心的東西,他都會在第一時間察覺並且徹底摧毀它!
自己的雙眼率先流露出殺意,所以在那一刻被刺中的不是自己的喉嚨,也不是自己的心臟,而是自己的眼睛!
這個傢伙,是在告訴自己以及其他人不要打他的主意,讓那些對他有想法的人知道敢對他有不軌之心的第一時間就會被他清除掉!
宮本勳心裡五味陳雜,這麼說來,自己現在還能夠活着都是因爲葉晨想要拿他當教學的工具了?
“葉晨桑,我心服口服,只求你能夠放過車熙桑和他的人,你的朋友是我傷的,我會剖腹謝罪。”
宮本勳苦笑道,但他的話剛說完就感覺周遭的氣溫似乎驟降,緊接着葉晨冰冷刺骨的聲音在自己耳畔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