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葛家的葛萍帶着方斌一行人在楊天賜的店裡鬧事,和別人爭搶一件衣服,結果被打了。”
“哦?誰這麼大膽子連居然敢打他們兩個?”
何向東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錯愕。
在東杭還有人敢動葛家和方家的人,這倒的確是個大新聞。
“聽在場的人說,對方似乎是七個人。”
“你說幾個?!”
何向東原本還算平靜的臉上頓時閃出一抹異色,看着風蕭追問道。
“七個人家主,因爲當時打人的男子勒索方斌,說要他賠償自己的精神損失費,一個人五十萬,一共是三百五十萬,而且後來葛家的葛冰出現,因爲一點口角問題,那名男子便將葛冰打傷了。”
風蕭低聲道。
聽到葛冰這個名字,何向東也有些微微動容。
葛冰可不同於他的姐姐葛萍,葛冰是有些自己的人脈的,招惹了他可等於招惹了一方勢力,連自己都挺欣賞這傢伙的,沒想到連他都被對方給收拾了。
但如果對方是那七個人那,那何向東就不覺得奇怪了,反而是覺得葛冰等人的運氣好,居然沒有死在對方的手裡。
“馬上派人跟蹤調查一下對方的身份,記住要隱秘些,不要被對方發現。”
“家主,我們可能沒法跟蹤對方了。”
風蕭苦笑道。
“爲什麼,難道他們打完人你沒派人跟着他們?”
何向東聞言有些怒意,風蕭跟自己也有十幾年了,連這些事都辦不好?
“不是的家主,是因爲對方打完人後,就坐着警車離開了,我們的人沒敢跟上去。”
警方的車?警方又跟着湊什麼熱鬧?
對方給自己的驚訝一次比一次多,難道那七個人有官方背景不成?
想想也不是不可能,華夏自來便有着應對一些突發事件的部門,這幾天東杭奇怪的人越來越多,都是衝着天廟山去的,那個郝明柏說天廟山是邪地,說不定那七人就是來處理這個地方的。
如果是這樣,那他們昨晚出現在天廟山山腳也就不奇怪了,只是對方的手段着實狠辣了些,居然說殺人就殺人,這些人自己可招惹不起。
但這也不是沒好處,最起碼自己知道了對方不是天廟山中隱藏的世家之人,也不可能被葛芸冰邀請去葛家,至於那郝明柏大師,既然他和那七人有些淵源,那自己還是不要得罪他爲妙。
“算了,這件事咱們不必理會,傳下去,最近何家的人都給我收斂一些,不要到處惹是生非,否則家法處置!”
何向東說完擺了擺手,風蕭會意,點點頭離開了病房。
“爺爺,我的仇一定要報!”房間裡陷入安靜,這時何子軒的帶着恨意的聲音傳到了何向東的耳朵裡。
何向東看着牀上躺着的孫子,輕輕嘆了口氣。
“小軒你放心,只要那四個混蛋還活着,爺爺就一定會把他們找出來爲你報仇,你先在要做的就是好好養傷,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何向東慈祥地笑道。
“我知道了爺爺。”
何子軒點點頭,看了眼自己裹着石膏的手臂,眼中的恨意升騰。
而此時被何子軒爺孫倆惦記着的葉晨則已經出現在了葛家別墅的門口,沒來由的打了個噴嚏。
“沒事吧,是不是感冒了?”
離看着葉晨有些關心地問道。
“沒事沒事,可能是什麼人想我了,咱們進去吧。”
葉晨吸吸鼻子,笑着拍了拍離的肩膀,離看着葉晨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目光一暖。
虎子在後面和劉明擠眉弄眼地看着葉晨,蘇七星則是一臉的寒意,距離葛家越近,她心中的怒意就越發地濃重。
儘管知道這個葛家未必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但她還是有些忍不住,要不是因爲答應了葉晨,此刻的葛家早就生靈塗炭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蘇七星的不對勁,前頭正走着路的葉晨回過頭來看向了她。
“蘇姑娘你沒事吧?”
蘇七星沒有答話,而是搖了搖頭,但眼中寒意卻被葉晨給看到了。
心裡嘆了口氣,葉晨走到了蘇七星的身前。
“我知道你被困千年,期間也經受了漫長的煎熬,爲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報仇雪恨,但冤有頭債有主,真正欠你的人是葛雲,並不是天下所有姓葛的人,那些人都是無辜的,總不能因爲跟葛雲那混蛋同姓就受到牽連對吧。”
“我知道。”
蘇七星冷冷地回了一句,雖然語氣不怎麼好,但葉晨也放心了幾分。
“你們有事嗎?”
門口的保鏢見葉晨一行人站在門口一直沒有反應,都不由得警惕地看着他們。
“是葛芸冰讓我們來的。”
葉晨對着裡面的保鏢說道。
“你不是前天那個送文件的嗎,你的文件我已經交給了我們小姐,你們放心好了。”
其中一名保鏢認出了葉晨和虎子等人,以爲他們是來催文件的,便跟葉晨說道。
“你們的文件有沒有給小姐我不關心,我們真的是葛芸冰請來的,你去跟她說一聲,就說沈萬三來了。”
葉晨有些無奈,居然被人家當成快遞員了。
“芸冰也是你們想見就見的?有預約嗎,沒預約就給我滾,葛家不是你們這種人能夠來的地方!”
正當那名保鏢半信半疑準備去打電話的時候,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了過來。
“少爺。”
保鏢們聞聲看了眼身後,然後恭敬地喊道。
緊接着,一名十八九歲穿着球服、滿身是汗的年輕男子胳膊裡夾着一顆籃球,扭着身子出現在了葉晨等人的面前,臉上那一副鄙夷的表情彷彿是在對葉晨等人進行着無聲的嘲諷。
“看什麼看,我讓你們滾蛋沒聽到嗎,還是說你們聽不懂人話,再不滾信不信老子派人把你們打殘了一個個扔到大街上!”
少年見葉晨等人沒有反應,頓時露出一抹不滿的神色,一名保鏢見狀急忙走到門前衝葉晨等人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