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腳下的速度更快,轉眼間就來到了葉晨的面前,並指如刀戳向了葉晨的胸口。
王勇坤見狀瞳孔一陣收縮:
“小心!這是他的得意絕學飛劍指!”
由不得王勇坤不緊張,這飛劍指可是柴孟的最強絕學,指力幾可碎巖,又迅猛如飛劍,等閒之人若是不查之下皆會被這一指重傷,就連他面對這招也要提高警惕。
沒想到柴孟今日會對一個小輩動用如此殺招,看來他的確是打算一擊必殺啊!
柴孟聽到王勇坤的提醒,嘴角不由得扯出一抹冷笑,就算你提醒又能如何,難不成還指望一個小屁孩躲開自己的這一指?
要是他能夠躲開,那自己柴孟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說話間柴孟右手兩指已經裹挾着風勢來到了葉晨近前,而葉晨此刻卻像是被嚇傻了一般,沒有絲毫的動作。
見到葉晨的樣子,柴孟心中冷笑更甚,狠狠地戳在了葉晨的胸口。
完了!
王勇坤暗歎一聲閉上了雙眼,原本以爲這小子如此自信肯定是有些什麼底牌,卻不想居然還和之前一樣只是逞強,只是這次付出的代價可就太大了,連命都給搭進去了。
“這就是飛劍指?”
一聲帶着戲謔的聲音響起,王勇坤不由得一愣,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睜開眼一看,自己身前的葉晨居然鬆垮垮地站在那裡,從自己這個角度雖然看不到葉晨的表情,但王勇坤卻看到了柴孟臉上那驚恐之色。
怎麼回事?
王勇坤正不解之際,卻見自己身前的葉晨突然擡起了自己的右手,以迅雷之勢捏住了柴孟的脖子,將他給提了起來。
“嘖嘖嘖,太弱了,就這指力也敢自稱飛劍,蜀山的那幫傢伙聽見非追殺你到死不可。”
葉晨不屑的聲音不大,但卻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臥槽!
王勇坤心裡吃了一驚,葉晨這傢伙受了柴孟一指,居然毫髮無損?
這怎麼可能!
就算是自己正面捱上對方的這一指也是必死無疑啊,這小子怎麼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王勇坤一臉不信,但卻又不得不信,剛剛那一指自己可是親眼看到點在了葉晨身上,絕無躲避的可能啊。
而被葉晨像抓小雞一樣抓在手裡的柴孟也是一臉的驚駭之色,他身爲當事人,自然比王勇坤這個旁觀者有着更爲直觀的感受。
自己剛剛那一指戳在葉晨身上,只感覺像是戳的是幾尺厚的鋼板,堅不可摧,還帶有一股反震之力,自己的手指都差點被這反震之力給震斷!
這小子是煉體宗師!
柴孟在受創的同時腦海中就顯現出了這個恐怖的答案。
除了煉體宗師,沒有什麼人能夠硬抗自己的一指!
但能夠被稱作煉體宗師的人無不是經過了數十年的苦修才做到的,譬如研武堂的上一任堂主盧俊武,就是一名煉體宗師,曾經一人力抗十數名高手的攻擊而不敗,雖然被天極館的唐峰給找到破綻,但還是依靠強悍的肉身擊敗了對方。
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怎麼看都不到二十歲的年紀,怎麼可能是煉體宗師?
可如果不是煉體宗師,對方又怎麼能硬抗自己的一指的?
柴孟凌亂了,但此刻他卻面臨着一個更加可怕的問題,自己怎麼從葉晨手中活命?
“你,你放開我,你是想和整個葛家爲敵嗎?”
柴孟使勁抓着葉晨的手這才勉強能夠呼吸,斷斷續續地說道。
“我說你是不是傻,你一個供奉,還能代表整個葛家不成,再說了,你覺得葛家有動我的實力嗎?”
葉晨眼中帶有一絲戲謔,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
“呃!”
柴孟的臉色頓時漲紅了起來,隱隱有些發紫趨勢,柴孟帶領的幾名供奉見狀都是吃了一驚。
“住手,你是想光天化日殺人嗎,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
幾名供奉鼓起勇氣說道。
“王法,呵呵,剛剛這個火柴棍要殺我的時候你們怎麼不提王法?現在自己人吃虧了你再跟我談王法,王法是你家開的啊!”
葉晨不屑地瞥了那幾名供奉一眼:
“看你們一個個的也都七老八十了,不在家帶孩子養老,還整天出來跟着年輕人爭權奪勢的幹嘛,就爲了死後給你們弄個鍍金的骨灰盒?就你們這德性,能受得起這麼重的待遇嗎,別到時候連累了後代,再弄得斷子絕孫可就不好了。”
“噗!”
一名供奉被葉晨氣的吐了口血,擡起被氣得直打哆嗦的右手指着葉晨:
“你這黃口小兒,居然,居然敢如此大放厥詞,我等必,必殺你!”
“看看看看,剛剛還說我殺人犯法,你們現在又要殺我,就算王法是你們家開的也有些過分了吧,我看不去這樣,你們來殺我,我殺他,這樣公平了吧。”
葉晨此言一出,原本準備衝向葉晨的幾名供奉頓時止住了腳步,驚疑地看着葉晨,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
但他們都賭不起,柴孟背後可是武學界的柴家,萬一對方被自己等人逼急了格殺柴孟,他們可就是實打實的幫兇,到時候柴家興師問罪,他們可就慘了。
“小子,我等再給你一次機會,放了柴兄,今天的事我們可以既往不咎!”
其中一名供奉沉聲說道。
對方料定葉晨只是外強中乾,再加上窮途末路,所以纔打算玉石俱焚,只要自己這邊放他一馬,他絕對不會再動手。
卻不想葉晨聞言臉上居然露出了一抹憤怒之色。
“別啊,你怎麼能這樣,剛剛不是說好的要爲了葛家的聲譽和我不死不休的嗎,怎麼能突然反悔了,你們還有沒有一點身爲葛家供奉的覺悟,還有沒有爲葛家鞍前馬後鞠躬盡瘁的決心了,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你們享受着葛家帶給你們的各種便利,卻不想着爲葛家解決問題,難道你們就不覺得羞愧嗎!”
葉晨說着,臉上居然露出了一抹痛心疾首的表情,彷彿對這些人很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