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斐看着葉晨,原本他已經放棄了,打算成爲葉晨解毒的實驗對象,沒想到葉晨居然會這麼說,而且如此的自信,難道他真的有把握救自己?
這時就見葉晨突然再次將手探入懷中來回動了幾下,緊接着又掏出了一顆和之前給姜無憂二人一樣的黑乎乎的小藥丸。
這貨不會真的是從身上搓的泥吧?
儘管快要不行了,但鬼斐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道。
“來,吃了它,我保你安然無恙。”
葉晨將藥丸給放到鬼斐嘴邊說道。
雖然很懷疑這東西的成分,但此刻的鬼斐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了,最差也不過是個死而已,還能怎麼樣。
想到這鬼斐竭力張開嘴,將那顆黑乎乎的“藥丸”給吞了進去。
而就在藥入口的那一瞬間,便如同冰塊一樣融化掉了,鬼斐將化成液體的藥嚥下去後,吞嚥的食道里立刻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感,緊接着就感覺原本四肢百骸裡的腫脹痛楚感如潮水般退去。
“呃……”
鬼斐悶哼一聲,他沒有料到葉晨的解毒丸藥力如此霸道,自己剛吞下去就立刻見效,他甚至感覺自己體內被埋藏的那顆用來自盡的藥和控制自己的蟲蠱都瞬間被湮滅了。
不到一分鐘,原本黑炭一般的臉色就回復了人色,雖然有些蒼白,但總歸是抱住了性命。
見此鬼斐心裡不由得暗暗慶幸自己之前沒有選擇自殺,否則被救回來,自己恐怕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
“多謝沈先生救命之恩!”
鬼斐朝着葉晨半跪下道。
“你不用謝我,你能活是你自己爭取來的。”
葉晨急忙閃開,對方這麼大年紀了,自己可受不起對方這一拜。
鬼斐見狀也只能苦笑,沒說什麼,而是搖搖頭站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門外一道白影一閃,出現在了葉晨等人面前,正是剛剛趕出去追那名黑衣人的姜無憂,但看他那有些難看的表情,葉晨就知道沒戲了。
“我剛剛追那個傢伙,結果他突然一分爲五,我沒找到本尊,被他跑了。”
姜無憂的臉色很是難看,但更多的是震驚,他這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神奇的能力,也不知道是術法幻術。
“一分爲五,我勒個去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分身術?”
被離放開的劉明驚呼一聲。
“這位小友知道分身術?”
姜無憂眼前一亮,如果能得知對方的來歷他們或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一點線索也說不定。
“分身術你都不知道,一看你就不玩遊戲,樂芙蘭知道嗎,孫悟空知道嗎,火影忍者……”
劉明話沒說完就再次被離給拽走按在了樓梯扶手上,這次是葉晨授意的,這貨實在是作死,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鬧。
“呵呵,沈先生的這位朋友可真幽默……”
姜無憂嘴角抽搐了一下,強笑道。
“是不是想抽這小子啊,沒關係儘管抽,不用給我面子。”
葉晨撫着額頭,有些不想承認自己認識這個傢伙。
最終姜無憂也沒有真的去抽劉明,但那顫抖的雙手卻暴露了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這件事也是我的失策,原本以爲那傢伙不過是個小嘍囉而已,沒想到他的身手如此詭異,看來這個組織的首領對這些自己強迫的手下還是不敢真的完全放心啊。”
葉晨嘆了口氣,要是能抓到那個蒙面人,說不定就能夠問出來更多的消息了。
“沈先生言重了,若不是沈先生,恐怕我等都無法察覺出什麼異常,即便到時候真的有人能夠醫治葛老爺子,恐怕也不會有機會出手救治。”
對於姜無憂的話,霍鈞與葛文輝都是深以爲然,以鬼斐的下毒能力,恐怕對方連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
“嗯,你們說的也有道理。”
葉晨聞言突然也是點了點頭,這讓準備再開口勸導葉晨的姜無憂有些愕然,隨即則是無奈地搖搖頭,自己怎麼就忘了這小子的性格,他怎麼可能是那種會自責的傢伙呢。
“你怎麼了姜掌門,我看你臉色有些不對勁啊,要不咱們休息一會兒?”
葉晨的聲音傳來,姜無憂回過神衝葉晨擺擺手:
“沒事,我只是在想些事,現在沒事了,對了沈先生,咱們什麼時候救治葛老爺子?”
葉晨一拍腦袋:
“不好意思我給忘了,咱們現在就去吧。”
忘了……?
姜無憂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傢伙真是……
解決了這裡的事,葉晨一行人在葛文輝的帶領下上了三樓,在一間房間門前停住,隨即輕輕敲了敲大門。
幾秒鐘後,大門打開,幾名身着白衣的醫護人員站在門口,見到是葛文輝,眼中皆是露出了不耐的神色,站在葛文輝旁邊的葉晨剛好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心裡頓時有些疑惑起來。
“大夫,我父親的情況怎麼樣?”
“葛老爺子的病情還算是穩定,我們正在做進一步的觀察,葛三爺要是沒事就先離開吧,不要影響我們的研究。”
對方中一個帶着眼鏡,看上去有些年紀的男子語氣冷漠地說道。
“陳大夫,我今天找了一位高人,他有辦法救醒我父親,所以我……”
葛文輝話沒說完,就被對方給打斷了:
“葛三爺,我都說過多少次了,生病看醫生纔是最正確的選擇,而不是去找這些所謂的什麼高人,現代醫學以西醫爲主,也只有西醫的現代化技術才能夠真正找出你父親的病因。”
“陳大夫,這次我找的人是解毒的高手,並不是那些江湖騙子,所以還請通融一番。”
葛文輝臉色有些難看。
“解毒高手,呵呵呵,葛三爺,別怪我說的難聽,華夏這些所謂的中醫和什麼解毒高手,只不過是你們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我承認中醫或許有些治病的能力,但和西醫相比根本就是不值一提,再說了連我們都沒有發現葛老爺子中毒,你找的那傢伙連人都沒見到就敢這麼說,這純屬就是信口雌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