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其他人死了魯騰不會懷疑自己,但現在死的人是魯英,魯騰會有心思去考慮這是不是個陰謀?
開什麼玩笑!
彭裕祿以性命擔保,此刻的魯騰絕對不會考慮這個的。
此刻的魯騰,恐怕已經被喪親之痛的憤怒衝昏了頭了。
果然,在聽到葉晨的話之後,魯騰眼中的怒火更盛,滿是殺意的目光看着彭裕祿,彷彿彭裕祿纔是殺死自己孫子的兇手一般。
“魯家主你冷靜,這件事真的和我無關,我一直都是站在你這邊的啊!”
彭裕祿看着魯騰,儘管知道自己的話可能不起什麼作用,但他還是要解釋一下。
“彭裕祿,你少給老夫來這套,你個王八蛋敢聯合外人害老夫,老夫今日先殺了你,再和那沈萬三做個了斷!”
魯騰說完,身形便衝着彭裕祿襲去,見魯騰朝自己衝過來,彭裕祿知道對方是鐵了心要殺了自己,當下也不再猶豫,拉着自家的小子就往外衝去。
除了逃走,彭裕祿沒有其他的辦法,打是肯定打不過了,解釋又解釋不聽,只剩這最後一條路,至於能不能跑得過,彭裕祿現在沒那個心情去想了,總比在這束手待斃強得多。
“別想跑!”
魯騰一把奪過巴家家主手中的一柄刀,朝着彭裕祿的方向狠狠一揮,一股無形的刀氣徑飛了過去。
彭裕祿本來已經帶着自己家的人跑出了十數米,卻不想身後一陣劇痛,緊接着整個人便感覺天旋地轉,倒在地上的彭裕祿最後看到的畫面,便是自己的胸部以下的位置還做着往前跑動的動作。
魯騰怒火攻心之下的一刀,便將彭裕祿與彭家的年輕一輩瞬間斬殺!
看到地上成了兩截的彭家父子,魯騰的怒火卻沒有絲毫減弱,而是回頭看向了葉晨。
“沈萬三,你處心積慮要殺孫兒,今日老夫不殺你,誓不爲人!”
“哎我說你這個老傢伙怎麼這麼不要臉,誰處心積慮要殺你孫子了,老子想開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剛纔開打之前我已經給過你和你孫子機會,是你們自己不知道珍惜,還要把握削成人棍,這叫自作孽不可活懂嗎。”
葉晨不爽道。
“放你孃的屁,都是你隱藏實力欺騙老夫,否則老夫怎麼會讓你得逞!”
“我能隱藏實力欺騙你,但你和你孫子的內心想法卻欺騙不了你們自己,如果我真的實力不濟,恐怕你和你孫子的手段要比我殘忍的多吧。”
葉晨看着魯騰嗤笑一聲,殺人者,人恆殺之,魯騰一心想要自己的命,現在搭上了自己孫子的命,也算是咎由自取吧。
反正葉晨是不會有絲毫愧疚的。
魯騰怒視着葉晨,對方說的的確是事實,但自己孫子死了,魯騰無論如何也是接受不了的。
不僅如此,自己還搭上了包括至寶冰靈鏈在內的十數件寶物,還有五億六千萬以及答應各家族的承諾,這一切的種種,足以將魯騰好不容易帶起來的魯家重新拖垮!
這也是魯騰接受不了的一件事。
自己之前是魯家的救星,如今卻成了魯家的罪人,這反差讓魯騰倍受打擊。
既然橫豎都是個死,那自己死之前,一定要拉幾個墊背的!
“老夫管不了那麼多,反正你殺了老夫的孫子,老夫就殺你的人償命!”
魯騰說完,手持單刀身形一閃,目標是手無寸鐵的葛文宇和葛芸冰!
他自知自己的實力不可能是姜無憂和葉晨的對手,索性便先殺幾個沒有反抗能力的人出氣,以自己刀氣,應該可以在對方之前將二人斬殺!
魯騰想的倒是不錯,但他卻還是低估了對手,他的刀氣剛剛甩出,葛文宇和葛芸冰二人便被疾風逐影二人給從原地帶走了。
一刀斬了個空,魯騰不甘心地打算繼續朝着二人追擊,但這次他就沒那麼幸運了反應過來的姜無憂一柄金風劍擋在他的身前。
“魯家主,這件事我也很遺憾,但既然你們雙方已經簽訂了生死契,那比武便是生死有命,怨不得其他人,魯英雖死,但魯家尚存,在下勸你還是收手吧。”
“收手?呵呵,老夫的孫兒都死了,你現在讓老夫收手?”
魯騰冷冷地看着姜無憂。
“在下說了,這比武本就已經簽訂了生死契,場上生死全憑自己,你如此行爲,是在破壞武界的規矩,若你還執迷不悟,在下可就要得罪了!”
姜無憂看着魯騰,毫不退讓地道。
“好,既然如此那就來吧,老夫也早就想見識見識這煉氣層次的高手有強在什麼地方!”
魯騰冷聲道。
姜無憂聞言一怔,隨即搖了搖頭,對方能夠知道修者的實力劃分倒是自己沒想到的,但自己可不是什麼煉氣境界,而是化神境。
“你不是我的對手,聽我一句勸,回去好好生活,不要再來招惹那傢伙了,否則你今日死在這裡,我不敢保證他會不會對你魯家做出什麼事來。”
姜無憂看着魯騰,如今華夏武界與修界看似繁盛,實則已經一天不如一天。
特別是修界,甚至已經很少出現在公衆視線之中,魯騰能發出刀氣,至少達到了入道境,這種實力在華夏已經算是罕見的高手了,身負蜀山傳承的姜無憂實在不想華夏失去如此助力。
魯騰聞言心中不由一怔,因爲孫子的死,自己陷入了瘋狂,原本是打算和沈萬三等人拼命,能帶走一個是一個,卻忘記了魯家一衆人。
以那沈萬三之前表現出的狠辣手段來看,自己若真的殺死了對方的某人,恐怕在自己死後,整個魯家都要跟着陪葬!
想到這魯騰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自己險些將整個魯家都帶入深淵!
自己最疼愛的孫子雖然死了,但自己的兒子女兒還在,自己不能垮掉,一旦沒了自己,恐怕魯家的下場不會比現在的葛家好上多少。
想到這,魯騰原本的滔天氣勢陡然一寂,最終徹底消失,身形佝僂,持刀的手緩緩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