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現在醒悟,也爲時不晚,你且按老夫說的做,想要離開這法陣輕而易舉!”
郝明柏看着葉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如同傻了一般,不由得有些擔憂,想叫葉晨卻又怕影響到他的思考,站在一旁乾熬着。
就在這時,卻見原本站在那裡的葉晨突然動了起來,朝郝明柏一招手:
“跟我來!”
隨後便轉身,朝着來時的方向奔去。
郝明柏雖然有些錯愕,但在他心裡葉晨的實力在自己之上,說不定人家真的找到了出口也說不定,當下也不遲疑,起身便跟了上去。
和之前的小心翼翼不同,二人此刻都是運足了力狂奔,不消兩分鐘,他們便發現前方的路,又被堵上了。
“這是怎麼回事?”
郝明柏有些詫異,難道自己之前的推斷都是錯誤的,這裡根本就不是法陣?
可是不對啊,自己明明感受到了陣法的波動,而且自己之前走過的路前方那些雜亂的腳印,也不可能騙人啊。
而且他們那可是走了二十多分鐘的路程,就算跑的再快,也不可能兩分鐘就回來了吧?
“很簡單。”
葉晨衝郝明柏微微一笑:
“這裡的確是一個法陣,你之前的推斷也沒錯,咱們的確是在原地踏步,之所以剛纔沒有看到這堵住的牆,也不過是湊巧而已,你在這等着。”
葉晨說完,拔腿就躥了出去,很快就消失不見了,郝明柏正疑惑間,卻見自己眼前這塊堵住了通道的岩石出一陣波動,緊接着剛纔消失的葉晨,居然從岩石裡衝了出來!
而當葉晨衝出來的那一刻,坍塌的石壁也突然消失,過了一會兒纔再次出現,擋住了之前的洞口,一如之前的那樣堅不可摧。
“這,這是,幻術?!”
郝明柏雙眼圓睜,他總算是明白怎麼一回事了。
原來他們剛纔就是這樣一遍遍不斷地重複着,看樣子自己之前回身沒有發現這面牆,也應該是自己等人處於這通道的最深處,恐怕那面堵住的牆就在自己身前,當時自己恐怕往前走幾步,便能直接回到這個位置了吧。
“沒錯,這是一個陣法與幻術的結合體,如果處置不當,恐怕誰也不會發現這個問題。”
郝明柏說着,伸手放在了坍塌石壁上,出手堅硬,彷彿這裡的確是實體一般,恐怕即便有人發現了端倪,也很難和這堅硬的石壁扯上聯繫吧。
“道兄果然實力不俗,居然能夠發現這陣法的巧妙,在下佩服!”
郝明柏對葉晨的能力這下是沒有任何疑慮了,自己與之相比,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啊。
只有葉晨知道這是陳老的功勞,聽郝明柏這麼說,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道友客氣了,我受之有愧啊,也是多虧師父教導有方,碰巧講解過這方面的知識而已。”
“道兄太過自謙了。”
郝明柏抱拳道。
“既然知道了這陣法的奇特之處,那道兄定然知曉破解之法,有勞了。”
葉晨點點頭,指着剛纔自己穿過的牆壁:
“很簡單,從這裡穿過去就是了。”
“什麼?”
郝明柏一臉愕然,甚至以爲自己聽錯了。
“從這裡穿過去,就出了陣法了。”
葉晨又重複了一遍。
“道兄...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郝明柏看着葉晨,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葵水衝煞陣就是這麼破解的,不信你看着。”
葉晨也知道這有些不可思議,剛纔他也伸手試過了,這牆摸上去的確是實體的,但陳老既然這麼說了,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想到這,葉晨心一橫,大不了就是撞一次牆就是了,反正自己皮厚得很,頂多疼點就是了。
葉晨雙眼緊閉,而後邁步朝着牆便走了過去,而後在郝明柏吃驚的目光中,硬生生走進了牆裡,消失不見了。
“這牆還真特麼能來回穿啊!”
郝明柏這下是徹底服了,設計這陣法的也是個人才,這特麼簡直就是整人玩呢,就算有人發現了這牆的秘密,也頂多是知道自己在原地轉圈,誰特麼能想到再順着牆走回去就出去了啊!
想到這,郝明柏也不遲疑,閉上眼,學着葉晨朝牆走了過去。
一步,兩步,三步......
郝明柏一步步數着,他算過,自己距離那牆不過七八步的距離,現在已經走了十餘步,卻依舊暢通無阻,看來自己的確是穿過牆了啊。
“噓,噤聲。”
這時葉晨的聲音傳來,顯得極爲壓抑,郝明柏睜開雙眼,發現葉晨正站在自己身邊,臉上卻沒有一點笑意,反而十分冷峻。
郝明柏心頭一冷,順着葉晨的目光看去,他們已經走出了之前潮溼的通道,此時身處於一個足球場大小的石室之中,周圍散落着不少人形石像,在石像的周圍,漂浮着無數火焰,只不過這些火焰都是綠色的,將整個石室照映地分外詭異。
而在石室當中,則是六根一抱粗細的灰色石柱,直插入頭頂處十餘米高的石壁之中,看上去有種滄桑之感。
六根石柱上,各綁着一根手臂粗細的鐵鏈,而這些鐵鏈的另一頭,則都匯聚在了石柱中間,那一個巨大的黑色物體之上!
由於光是綠色的,因此郝明柏根本看不清那鐵鏈捆的是什麼,只能隱隱看到那猶如山丘一樣的高聳,大概有兩米多高。
郝明柏看不清,修煉略有小成的葉晨卻是看的清清楚楚,那是一隻巨大的鱉啊!
這隻高大概兩米,身長也足足有十幾米,皮膚皺巴巴的,似乎是長期沒有接觸水的原因,而那六根石柱上的鐵鏈,則分別捆在了巨鱉的頭尾和四肢上,承認手臂粗細的鐵鏈在,捆在它的身上,如同幾根細繩一般,似乎隨時都會被掙斷。
而那隻巨鱉雙眼在綠光的映襯下泛着淡黃色,如同兩顆探照燈一般爍爍放光,顯然並沒有沉睡,而它此時雙目正僅僅盯着眼前的一道身影,葉晨仔細觀瞧,正是之前失蹤的紀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