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部功法已經達到了仙法的水準,因此纔會產生猶如活物一般的變化。
“多謝前輩!”
男子的聲音中帶有一絲喜意,他之前的功法早就已經修煉到極致了,但卻苦於沒有進入這裡的方法,而眼前這位管前輩,又時不時地閉個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想要進來這,全靠運氣了。
這次他在飛機上睡了一覺就跑這來了,也是讓他欣喜萬分,有了這份後續的功法,至少能夠讓自己修煉到還虛境了。
看來這次管前輩心情似乎是不錯啊,以前每次只是給一個境界的功法,直到自己達到那個境界臨近突破才能獲得下一個境界的功法,現在居然這麼豪爽一下給了兩個大境界的,嘖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剛纔離開的那個傢伙的原因。
男子正想着,那一黑一白兩條鯉魚在遊了一會兒之後,便朝着他的方向衝了過來,沒等男子有所反應,便鑽入了他的胸口,而男子則如同被一柄大錘砸在身上一樣,整個人飛出去十幾米,仰面一摔,倒在了地上,臉上的笑容都沒有來得及散去。
看到這一幕,管公明臉色一僵,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剛纔有些走神了,居然把功法多傳了一個境界給他,這下麻煩了,他不會被功法衝擊的精神潰散吧?”
對方所學的功法是仙法級別的,對於修煉者的要求自然不低,對方的體質雖然也是不錯,並且有着自己幫他打好了基礎,但以他如今的身體素質,也只分段式地學習這功法。
當然,這些事自己也沒有和對方解釋過,這也是男子對於管公明傳功的方式不解之處。
但今天或許是因爲葉晨的原因,又或者因爲破軍劍有了消息,管公明有些大意了,不小心居然多給了對方一個境界的功法,這下倒好,把那傢伙給弄昏過去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事。
想到這,管公明手中凝聚出了一團白光,輕輕扔到了男子的身上,白光落在男子身上,立刻化爲了一個白繭,將男子給嚴嚴實實包裹了起來。
功法進入到對方體內,便沒有了取出來的可能,自己能做的,就是給對方一些助力,希望他能夠撐過去吧。
“果然不是每個人都能像葉晨那小傢伙一樣啊。”
管公明搖搖頭,先天之氣,乃是鴻蒙初開所產生的之氣,謂之在天之先,能夠啓陰感陽,分佈元氣,化生五臟六腑營衛血氣。
擁有着先天之氣的葉晨或許身體素質看上去與常人無異,但在修煉一途上,卻是與常人大大的不同,以有着先天之氣護體,即便是葉晨掌握了整部《玄武金身訣》功法,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想到這,管公明不由得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個碩大的白繭,希望他能夠平安無事吧。
而此時的現世之中,原本氣焰囂張的鱉妖王,此刻卻如同一個被流氓侮辱了無數次的女孩一般,渾身上下除了一雙鞋子和一條四角褲,什麼都沒有了。
此刻的鱉妖王蹲在牆角,雙手抱頭,保持着一個十分慫包的狀態,時不時地擡眼打量一番前方,在那裡,一件灰色的僧袍疊的整整齊齊放在地上,而在僧袍的上面,錦襴袈裟和紫金鉢盂都在那上面擺放着。
這些東西之前都是他的啊,現在卻被那個人族的修士搶走了,最可惡的是,他還逼着自己去把衣服疊好,簡直是太侮辱人...額不對,是太侮辱妖的尊嚴了!
但這些話鱉妖王也只是在心裡想想,他可不敢說出來,剛纔自己因爲錦襴袈裟的事氣的不行,試圖反抗,卻差點被對方用拳頭給打死,他也徹底認識到這人界修士的恐怖了。
拳頭啊,只是用拳頭就把自己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特麼根本就不是自己認知中的地仙!
既然打不過,那鱉妖王自然不會再去找不自在了,他又不是那種視死如歸的妖,他晉級妖王之後,還沒有來得及在自己族人面前耀武揚威,還沒來得及在人界大肆破壞,讓人界陷入恐懼中呢,就這麼死了,太不值了。
不行,自己必須活下去,不能就這麼死在這裡!
抱着這樣的主角逆境求生一般的決心,鱉妖王慫了。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嘛,人界這種典故多得是,自己並沒有投降,這只是示敵以弱,徐圖後計。
想到這,鱉妖王心裡頓時好受了許多。
而另一邊,葉龍看着地上躺着一動不動的葉晨,而後擡起頭來看向了對面的法海。
此刻的法海,手中託着一座舍利塔,胸前還懸着一顆,他本就是得道高僧,再加上舍利的加持,整個人都已經沐浴在了佛光之中,嘴上默默吟唱着什麼,顯得無比神聖,周圍梵音陣陣,隱隱有蓮花盛開的虛影在周圍浮現。
“法海禪師這是要做什麼?”
一旁的紀玄有些好奇地問道。
在葉龍得到紫金鉢盂的時候,便順手將裡面的三人給放了出來,剛纔葉龍痛毆鱉妖王的一幕他們在紫金鉢盂裡也看的清清楚楚,心中均是被這位人界的地仙高人所折服。
特別是紀玄,他一直都是一個相信科學的五好少年,二十多年建立起來的世界觀,告訴他要相信科學,拒絕迷信,但今天所發生的一切,讓他徹底摧毀了之前的世界觀。
這已經不是什麼高來高去的武林高手,而是變成了玄幻小說裡的場景,連白蛇青蛇都出現了,自己也成了那所謂的許仙轉世,這讓紀玄到現在爲止都感覺有些不太真實。
不過也正因如此,現在的紀玄對所有和修者有關的東西都充滿了好奇,看到猶如人形燈泡一樣的法海禪師後,更是有些奈不住內心的疑問。
沒等白素貞回答,就見法海禪師突然停止了吟唱,而後將佛塔輕輕一推,佛塔輕飄飄地飛向了葉龍。
“阿彌陀佛,葉施主,請替老衲將此物歸於遠處,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