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世光打斷了張局的話,剛纔的事讓他還有些心有餘悸,現在的他只想趕緊將耿輝調回到原來的警局,這裡實在是太危險了,他可不想自己兩個孩子都在這裡出事。
見耿世光似乎不準備再插手這次的案子,張局心裡也是鬆了口氣,他還真怕這耿世光要和葉晨不死不休,到時候他夾在中間,可就相當難做了。
“耿先生您放心,既然這件事交給我了,我保證,一定儘快查清真相,給您一個交代。”
“嗯,這件事就麻煩張局長你了,我帶小輝去醫院看看。”
耿世光點點頭,便帶着耿輝離開了,而張局,則是立刻調派人手趕往了鳴村,開始安排村民轉移,而理由很簡單,村裡出現了變態殺人狂,爲了村民的安全,需要將他們安全轉移,然後開始大範圍搜捕。
本來張局是想說村裡有鬼怪的,但是想了想自己的身份,萬一這件事被人抖出去,讓媒體知道自己一個局長居然跟村民宣傳迷信,自己肯定得被一擼到底,這才改成了殺人狂。
原本村民們是不願意配合的,反而對勸說的jc破口大罵,質疑他們警方辦事不利,要抓犯人憑什麼要讓他們離開,還擔心自己家的財物會發生丟失的事。
但在聽說那個殺人狂就是殺死了山上的遊客和飛蜈道人的兇手,村民們二話不說,跑的那叫一個快啊。
要是換做普通的殺人狂,村民們倒的確是不怎麼擔心,對於自己家的大門和圍牆,他們還是很有自信的。
但換做是殺死飛蜈道人的兇手,那可就不一樣了。
之前山上發現死人的時候,村民們就議論紛紛,說兇手肯定不是人,否則怎麼可能殺人後還把血吸光的,甚至有人懷疑,這山上是有着殭屍存在的,以前的殭屍片裡不都這麼演的嗎,殭屍吸人血。
發生這件事後,村民們一開始還不怎麼緊張,在他們看來,就算是真有殭屍,只要他不下山,也威脅不到他們。
但現在不同了,一大早那飛蜈道人就慘死在了村後面不遠處,而且警方居然說他也是被吸乾血死的,這讓村民們頓時緊張了起來,他們甚至懷疑,飛蜈道人是因爲被打擾了做法,才被殭屍報復而死的。
當知道飛蜈道人是被吸血而死的時候,原本懷疑是葉晨他們殺人的村民們,立刻推翻了這種可能,畢竟昨晚那差點晃瞎他們眼睛的佛光,實在是讓他們無法將葉晨與吸血殭屍聯繫在一起。
山上的吸血殭屍已經在村裡作案,葉晨二人又被抓進了警局,沒有了能夠對付殭屍的人,村民們自然是不敢再繼續呆在村裡了,誰知道自己家那大門能不能攔得住電影裡那些力大無窮的殭屍?
而此時的山熊,站在離村子不遠處的山腰上,看着匆匆撤退的村民,眉頭緊皺在一起。
事情的發展,似乎有些脫離了他的預期。
“怎麼回事,這村裡的人怎麼都逃走了,那些警察爲什麼要把他們帶走?”
山熊儘管有些不解,但他並沒有選擇現身,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聯繫到奎蛇等人,不想節外生枝。
“再等等吧,或許他們晚上纔出來也說不定。”
見村民在警方的掩護下盡數撤退,山熊也回到了村子裡,隨便找了一家進去休息,準備等待晚上和奎蛇等人見面。
下午五點二十分,張局撥通了葉晨的號碼,這是在做筆錄的時候記下來的。
“喂,哪位?”
葉晨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張局隱隱還聽到了鐵鍋不停翻炒的聲音和叫賣聲,顯然葉晨他們真的是去吃飯了。
“是我,餘杭警局的張煥之。”
張局笑道。
“哦,是張局長啊,有什麼事嗎?”
葉晨問道。
“是這樣的,鳴村的村民啊,已經被我們安全轉移了,如果你願意,隨時都可以過來。”
張局道。
“嗯,麻煩你了張局,今晚你可以安排幾個人留在這裡,但儘量不要離村子太近。”
葉晨的聲音依舊平淡,但張局臉上卻是一喜,葉晨的意思他自然明白,答應讓他的人留在這裡,就是擺明了不避諱自己,也讓自己能夠和耿世光有所交代。
雖然知道兇手可能不是人,但張局卻毫不擔心,到時候他們就拿着幾臺攝像機,將畫面給拍下來就是了,只要保證給耿世光看完後立刻刪除,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那可就多謝葉先生了,有什麼需要儘管可以告訴我,張某隻要能夠幫忙,絕不推辭!”
得了好處,張局自然是要有所回饋,當即笑道。
“那就麻煩張局,幫我照顧好那兩位老人和我的朋友了。”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他們我會安排專人好好照顧他們的。”
這種小事,張局自然是不會拒絕的,實際上在葉晨走後,他就派人將周懷風兩位老人和蘇小小給接到了附近的酒店,至於之前說的送到警隊宿舍,嗯...就當開個玩笑吧。
掛了電話,葉晨咬了口手中的炸糕,不由得皺了皺眉。
“這玩意也叫炸糕?坑爹呢!”
葉晨此時在餘杭的小吃一條街上,每年這個時候,這條街上都會舉辦小吃大會,全國各地的地方小吃都會彙集與此,琳琅滿目的食物和各種新奇的小玩意也會吸引來此的遊客到這裡遊玩。
當然,花費自然也是不低,就像葉晨手中的這塊所謂的京津名吃炸糕,手掌大小的一個,居然要三十塊!
如果只是價格高也就算了,關鍵這玩意口感也不行,吃起來就像是在吃一坨漿糊一樣,簡直無法下嚥。
“算啦,這種人你能拿他怎麼辦,反正人家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你就算這次教訓了他,下次他換個招牌,照樣有的賣,咱們也不可能天天跟着他對吧。”
一旁的郝明柏手中拿着一隻香酥雞腿,吃的滿嘴流油,美的眼睛都眯起來了,周圍的遊客都不禁好奇地看着他,紛紛議論一個道士怎麼能夠吃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