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嘯山的表情,毒娘子臉上一寒,以爲嘯山又要搞什麼小動作,正要說話,卻聽身後傳來了一陣驚呼聲,警惕的毒娘子心裡一沉。
瑪德,今天這些小妖是怎麼回事,個個都想來偷襲自己一把,真當自己這萬象境是好欺負的?
毒娘子心裡發狠,決定接下來不管是誰,自己都不會再給任何人面子,敲山震虎這種事,還是有必要做一做的。
想到這,毒娘子轉過身來,目露兇光:
“你......”
但沒等她話說完,卻發現迎面居然飛來了兩個人類,沒錯,是人類,而且還是飛着進來的。
這怎麼可能!
毒娘子一臉驚愕,在這萬藥谷之內,就連他們這些萬象境的大妖都被陣法所壓制無法飛行,只有一些天生可以飛行的譬如鳥類和蝶妖纔可以憑藉翅膀飛翔。
可眼前的兩個傢伙,卻能夠凌空飛行,這讓毒娘子的心都不由得提了起來。
難不成這兩個人族修士實力已經超越了萬象境的自己?
當然這個想法毒娘子也只是在心裡一閃而逝,因爲那兩個人族修士並不是朝着自己來的,而是越過了自己衝陣法中間的金猞猁飛去!
金猞猁本來在陣法內正想着如何對付毒娘子,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飛過來兩個東西,定睛一看,赫然正是之前自己遇到的那兩個人族修士!
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
金猞猁一怔,但隨即便回過神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啊。
唉,你說你們這兩個傢伙,我好不容易纔救了你們一次,你們逃出來倒是往外跑啊,跑我這兒來幹嘛,這不是自尋死路嘛!
但葉晨二人此刻卻不知道金猞猁想的這些,現在的二人心裡只有兩個字:
坑爹啊!
二人從陣法裡出來後,原本心裡還挺開心的,商量着一會兒到了橘貓那兒後怎麼脫身,畢竟那天晚上橘貓身邊的那幾個傢伙,本體實力應該不俗,待會兒遇到,說不定就是一場慘烈的大戰。
但讓二人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們在遇到橘貓之前,就先慘烈了,而且還是慘烈了一路。
這個千里遁光術的確是能夠日行千里,但陳老卻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他們,那就是這千里遁光術施展後是無法調整位置的。
也就是說,在施展了千里遁光術的那一刻開始,你的整個人就會被定格在這個位置,不會上也不會下,也不能左搖右擺,只能這麼直直地朝着目標的方向前進,遇山穿山,遇海潛海。
當然,今天他們兩個是在谷內,不用穿山,也不用潛海,擋在他們路上的,是那漫山遍野的古樹......
雖然葉晨自詡鋼筋鐵骨,但看到眼前遮天蔽日的樹立也有些頭皮發麻,連忙求助陳老。
但對於葉晨的求助,陳老只有一句話:
“千里遁光術一經施展,除非找到目標,或者目標距離千里之外,否則絕對不會停下來的。”
本來這種情況是有着解決的辦法的,只要一開始將身體拔高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完全避免這些問題,但這裡有着禁空法陣,就算陳老是這個封印的施展者,也只能勉強讓二人低空飛行而已。
於是,早就應該到達目的地的二人,開始充當起了勤勞的伐木工,在路上和這些樹木糾纏了十幾分鍾,沿途撞出了一條路,纔好不容易到達了目的地。
看到橘貓的那一刻,葉晨熱淚盈眶,如同見到自己的親人一樣,那熱切的眼神,看的陣法內的金猞猁有些慎得慌。
這兩個傢伙什麼毛病,自己和他們可是死敵啊,怎麼他麼你的目光看我就像在看親人一樣?
正當金猞猁疑惑的時候,葉晨二人已經狼狽落地,在地上翻了幾個滾後,葉晨仰面摔在了金猞猁腳下。
“嗨...橘貓,咱們又見面了。”
橘你個頭啊!
金猞猁一頭黑線,心中涌出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這個傢伙真是不知死活,周圍這麼多妖怪散發着妖氣,你都感覺不到嗎,居然還有心思跟自己打招呼。
不過葉晨沒察覺,卻不代表其他人也一樣,就像現在的郝明柏,在落地的一瞬間便如同彈簧一般起身,符紙在手,警惕地看着密密麻麻的妖羣。
“葉晨別玩了,快起來!”
郝明柏喊道。
“怎麼了,我這剛遇到那晚的橘貓...臥槽!”
葉晨話沒說完,便從雪地裡跳了起來,他也注意到了周圍的妖羣,還有自己二人已經深入其中的窘境。
“人類修士居然敢闖進這裡,膽子不小啊,說吧,你們想怎麼死?”
毒娘子目光恢復了之前的冰冷,今天的意外一個接一個,她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雖然對方能夠飛行的確是有些讓她吃驚,但剛纔她已經仔細查探過了,的的確確是兩個煉氣境的小子罷了,根本不是自己的一合之敵。
至於飛行,恐怕是藉助了什麼道具才做到的吧,畢竟她也聽說了現在的人界連普通人都能夠日行千里,甚至在空中飛來飛去,對於那些東西,這封印似乎並沒有效果。
因此,在經歷了一開始的慌張之後,毒娘子徹底冷靜了下來,這兩個人族修士,今日必死!
如此完美的計劃卻接二連三的讓她受挫,此刻的毒娘子心中已經滿是怒火,必須找人來好好發泄一下,順便殺雞儆猴。
原本她是想找那些小妖的麻煩,但現在看來,她已經有了更好的下手對象。
見毒娘子似乎起了殺心,葉晨二人都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
二人之前在山下倒是想的挺好,各種降妖方法層出不窮,但臨到眼前卻都想不起來了,畢竟紙上談兵和動手實踐終究是兩個概念啊。
“你...你別過來啊,不然我們可對你不客氣了。”
葉晨警惕地看着毒娘子,他能夠感覺到在場的妖怪狀態都有些不對勁,似乎都很是虛弱的樣子,只有眼前這個妖嬈女子似乎狀態不錯,也是他最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