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和藤藏回到了教室。
沒過多久,鐘聲響起,下午的課程開始了,見到了另外一位老師。
他叫艾青,50來歲左右,身形比較峭瘦,臉蛋稍長,冷着臉,不苟言笑的樣子。
他的性格和另外一個老師-川不息完全相反,川老師說話慢悠悠的,而艾青語速很快,必須集中注意力聽,不然,很容易聽丟他講的話。
另外,川老師性格和藹,不計較學生的舉動,而艾老師……
就在這堂課上,便見識到了他的嚴厲和不近人情。
當時,有個學員走了神,不知想到了什麼,正望着窗外發呆。
艾老師發現了,冷聲把學員叫了起來,森寒道:
“我看你是昨晚沒睡醒,那就讓你清醒一點,自己抽自己耳光,左右臉輪流抽,開始!”
學員自然不敢反抗,立即按艾老師的意思,一下接一下的抽起耳光。
大夥以爲抽一會兒便會叫停,但不是這樣,直到下課,艾青都沒有喊停。
這學員足足抽了三個多小時,等下課的時候,兩邊臉蛋已經完全成了紫色,嘴角抽開了,眼角裂開了、腫了,臉蛋腫得像豬頭一樣。
估計這學員一輩子都忘不了這事。
而對於其他學員來說,再也不敢有半點馬虎,個個坐得筆直,甚至不敢有過多的表情。
葉凡不會犯這種錯誤,無論是誰的課,他都認真聽講,不願錯過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另外,他很清楚,現在如果不學紮實,那以後會越走越艱難。
這是因爲:現在老師講的都是一些最基礎的知識,雖然這些知識看似無用和乏味,但它們是在解析事物的本質。
就像:大夥都知道了1+1等於2,但不知道1+1爲什麼等於2,現在所學的知識,就是在解析1+1爲什麼等於2,爲什麼不等於3、4。
當然,並不是講1+1等於2的問題,是講修煉方面的種種基礎,比如:爲什麼元氣要凝入丹海,爲什麼功法中要用到某條筋脈,爲什麼要解開某處穴位等等等等。
5點半的時候,下課鐘聲響起,艾青合起講義,直接離去。
一直抽着自己耳光的學員,終於可以停下來了,大夥看着已經完全變了模樣的他,覺得可憐。
而這學員眼內水霧迷濛,差點控制不住眼淚水,不是痛成這樣,而是委屈和無力反抗……
葉凡帶着騰藏先吃飯,隨後直接回了住處。
沒有去樹林,而是坐在院中等着周良的到來。
是的,雙方約定的三天已經到了,周良會來嗎?
周良還沒有來,孔雀和刁鷹回來了,兩人本是有說有笑,一看到葉凡在院中,立即板起了臉。
孔雀思路活躍,腦袋內飛快轉了幾圈以後,想到了什麼,頓時嘴角抽搐,忙問道:
“葉凡,不會是那個鍾學長又要來吧?”
“嗯。”
“娘咧!”
孔雀怪叫了一聲,二話不說,立即和刁鷹轉身就走。
兩人的模樣,就像躲避瘟疫一般。
葉凡不知道他倆和周良的事,但猜測肯定是被周良坑了!
6點半左右時,周良來了。
“學長!”
葉凡忙站起來,和對方打招呼。
“坐坐坐,不用這麼客氣。”
周良在石桌邊坐下,直入主題,問道: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
“嗯,我想試一試,以後麻煩學長多照顧。”
“這是肯定的,你以後就是我的客戶了,客戶就是上帝,我會全心全意爲你服務的。”
怎麼聽都覺得周良是個奸商。
他接着又說道:“既然你決定試一試,那我馬上給你安排,剛好有個僱主等得着急,我等會就和他聯繫,沒特殊情況的話,今天晚上就給你們倆安排一場。”
“好的,麻煩學長了。”
“那我先走了,等我和僱主聯繫以後,再來給你準信。”
“好的,學長慢走。”
周良離開了。
他剛走沒多久,孔雀和刁鷹回來了,估計兩人應該是躲在遠處偷望,眼見周良走了,纔敢回來。
一進院門,兩人直奔葉凡。
“周學長來幹嗎?”孔雀打聽道。
“你去問他啊。”
“你……你好樣的,算你有種,咱們騎驢看唱本走着瞧!”
說完,兩人回了屋,湊在一堆琢磨着周良來這的目的。
不等琢磨明白,孔雀忽然看到周良去而復返了。
“我艹!”
孔雀壓着嗓子一聲驚叫,立即在房內四處搜索,想找個藏身的地方……
院中,周良直接說葉凡說道:“學弟,我剛已經和對方聯繫好了,就今天晚上,九點鐘,我會在到武廣場西邊樹林的入口處等你,到時我帶你進樹林。”
“行。”
“那晚點見,哦,趁着現在還有點時間,你把狀態調整好,這是你第一次出場,爭取表現好一點,只要你表現的好,以後肯定會生意不斷,保你賺得盆滿鉢滿。”
“好的,我會全力調整好狀態的。”
周良沒再多說,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朝房間走去。
跨進房門以後,嘴角翹了翹,望着牀底道:
“兩位學弟是在牀底下找東西嗎?”
沒錯,孔雀和刁鷹真的躲到了牀底下,
兩人到現在還在黑着臉鬱悶:以前哪幹過這種事,而現在,活得簡直像俗世的小癟三一般。
最悲催的是:還被發現了,早知道就不幹這種窩囊事了……
沒辦法,兩人從牀底下爬出來,堆着滿臉笑打招呼:
“學長好!”
“來來來,抽根菸。”
周良從兜裡摸出煙盒,拿出兩根,遞給兩人。
看着遞過來的煙,孔雀和刁鷹的頭皮都是麻的,想上次,不就是接了一根菸,然後直接掉進了糞坑裡嗎?
“這個……周學長,實不相瞞,我已經戒菸了。”孔雀小心翼翼說道。
刁鷹連忙附和:“對對,我也戒菸了。”
“哦,戒菸好,吸菸有害身體健康,我也想戒掉。對了,我最近在做筆大生意,手頭緊,手上資金週轉不過來,兩個學弟是不是把欠我的極武幣還給我?”
“……”
孔雀和刁鷹僵在當場,身上一個子都沒有,拿什麼還啊!?
好一會兒後,孔雀艱難說道:“學長,我還是決定不戒菸了,學長能不能再賒我一包煙?”
“沒問題,你呢?”
刁鷹嘴角一抽,委屈得想哭:“我也不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