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敏姐,我們明天大多要飛早班機,今天不能耽擱太晚。”英姐說道:“今天太盡興了,多謝敏姐,每次都讓你破費,真不好意思。”
“大家朋友一場,這麼客氣做什麼,宋小姐,今天招待不週,哪天你再來本市,我一定好好招待,也向你多請教,省得以後被人騙。”李敏提起包包,嫣然一笑:“散了吧。”
白狐步出俱樂部,攔下一輛出租車離開,透過後視鏡,還能看到一羣女人在門口說說笑笑,哪裡有散的樣子?車子駛出去三個路口,白狐叫道:“師傅,我在這裡下車。”
拉開車門,白狐下車後便鑽進一條偏僻的巷子,帶着一身酒氣,步子有些踉蹌,被絆了一下便撞進了來人堅實的胸膛裡……
鷹眼聞着她滿身的酒氣,微微皺眉,白狐擡頭,就着昏暗的路燈看得分明,伸手抹開他的眉心,藉着醉意說道:“你還不高興了?我還沒說什麼呢,你這個兩面三刀的壞傢伙!”
白狐還要張嘴,鷹眼一把扯下自己和她的耳機,捂上她的嘴:“你喝多了。”
她呼出的空氣含着沉醉的酒香,狼煙聽不到兩人的聲音,急聲叫道:“隊長,白狐,你們沒事吧?”
鷹眼自然是聽不到了,拉着白狐到一邊,白狐的頭有些暈,紅酒的後勁超過想象,她兩條腿直打晃,鷹眼的臉一會兒遠,一會兒近,可是,“你長得真俊,”白狐伸手撩撥着他的眉毛,輕輕地撫過:“別皺眉頭,好嗎?”
心像被扔進石子的湖面,陡然起了一絲漣漪,鷹眼按住她的手腕,沉聲道:“資料裡沒有顯示你的酒量不好,你喝了多少?”
白狐沒有回答,一頭扎進鷹眼懷裡,兩隻小手兒上下撫動,鷹眼不得不抓住她的手腕,壓制到她身後,將她控制得死死地,可是白狐的小臉蛋兒貼在他的胸口,像小貓兒一樣蹭來蹭去,喃喃念道:“不公平,我們的事情你都知道,不公平,不公平……”
這個小妮子真的喝醉了?鷹眼皺着眉頭,白狐的頭髮軟軟的,哪怕隔着衣服也能感覺到像白雲般的軟,鷹眼的手頓在空中,遲疑了許久,白狐突然擡頭,眼神迷離:“你幹嘛?”
鷹眼只是想按按那些柔軟的頭髮罷了,被逮個正着的鷹眼尷尬地輕咳一聲,白狐看着這張面孔,咧開嘴笑了:“我們倆是不是以前就認識?”
鷹眼看着她,搖搖頭,白狐擡起頭,又重重地撞進他懷裡:“真的沒有見過嗎?”
鷹眼欲哭無淚,見她的身子軟綿綿地像棉花糖,料想不會再胡來,便鬆開她的手,扶着她的肩膀說道:“你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的事情交給狼牙吧。”
白狐冷不丁地抱住鷹眼的腰:“沈青陽,沈青陽,我越來越搞不懂你了,你是個什麼樣的男人,爲什麼要這樣折磨大家?你知不知道,再這樣下去,我怕……愛上你。”
鷹眼並未察覺,自己的嘴角輕輕上揚,已顯出一絲微笑,白狐任性地抱着他,空出一隻手撫過他的手腕,愛撫着那朵皮肉鑄成的薔薇,“疼嗎?”
“不疼。”鷹眼淡淡地說道。
白狐看着他的臉,一字一句地說道:“說謊,你是個騙子,你的皮肉不疼,心也是疼的。”
鷹眼的身子顫抖着,白狐的話突然射過來的利箭,蠻不講理地射中自己的心臟!“你喝太多了,任務結束,你該好好休息了。”鷹眼握住她雙手手腕,輕聲說道。
白狐的確無力,眼前越來越迷糊,終於靠在鷹眼懷中沉沉睡去,鷹眼看着她的睡顏,無力吐槽:“才喝幾杯,就醉成這樣,以後,不敢讓你喝酒了。”
白狐的嘴脣鮮豔欲滴,像清晨滴着露水的花瓣,柔美,嬌嫩,昏暗燈光下,就像施了魔法的花蕊,鷹眼看得入迷,手指在自己的脣上點了一下,又輕輕地按在她的脣上:“小妖精。”
這個女人就像一個毫無殺傷力的玫瑰,看着雖美,自己總忘記她帶着刺,她的小心思是自己的威脅,白狐感覺到脣上的溫度,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一下,那種溼潤的感覺讓鷹眼渾身有如電流通過,他也在這瞬間清醒過來,大仇未報,你在想什麼?!
鷹眼重新戴上耳機:“狼煙,狼煙。”
“隊長,你們總算說話了,剛纔發生什麼事,突然失去聯絡。”狼煙急促地問道。
“白狐喝醉了,剛纔有些混亂,她現在睡着了。”鷹眼說道:“狼牙那邊的情況如何?”
“他們仨已經跟上去了。”狼煙說道:“李敏現在位於天眼,也就是監控的範圍內,人流車流洶涌,現在不適合下手,隊長,我建議再跟蹤至盲區,我剛纔查過了,她回家的路上,再過四公里有一片區域,監控失靈,道路兩邊全是參天大樹,正是下手的時機。”
“準了。”鷹眼說道:“我先帶這個丫頭回去。”
“丫頭?”狼煙正在鍵盤上舞動的手指停下了:“這個暱稱不錯,丫頭,嘿嘿。”
鷹眼沒有說話,一把將白狐攔腰抱起,白狐只以爲自己躺在牀上,緊緊貼着鷹眼的胸膛,鷹眼抱着她來到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上車剛坐穩,司機便八卦地回頭:“喲,喝醉了。”
“是的。”鷹眼說道:“勞煩,請開車。”
司機一臉興味,看着這對俊男美女,打趣道:“去酒店?”
鷹眼只覺得臉上的溫度越來越高,終於,一張臉紅透了,多虧得天黑,“不,我會告訴你終點。”鷹眼說道:“開車吧。”
此時,狼牙三人正驅車跟蹤李敏,“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這個女人真是胡來。”地鼠駕車,盯着前面的車輛,到底喝了酒,車子屁股左右搖晃,好在幅度不大,車道上的車子越來越少,眼看着離狼煙指定的區域越來越近,狼牙的身子微微往前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