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會,歐陽正。”雪豹伸出手,那傢伙卻毫無反應,轉身離去,雪豹聳聳肩,此時,身後的戴斯被按在泥地裡,狼牙的拳頭一直沒有停歇,那傢伙已被扁成豬頭!
“混蛋,混蛋!”雨水和着淚水肆意地流,狼牙眼前一片模糊,只有這傢伙的腦袋,一下,又一下,當血流出,又被雨水稀釋,就連血的味道也淡了,他的眼前一片模糊:“去死!”
“小心!”雪豹的聲音傳來,狼牙擡頭,只看到雪豹縱身一躍,推開了自己,戴斯手中的槍響了,雪豹的大腿處飈出一道血線,幾乎在同時,戴斯從地上爬起來,踉蹌着爬出去,雪豹看着那個影子,手中的麻醉槍對準他的後背……
本以爲可以逃出昇天的戴斯頓在原地,雨水打溼他的全身,他不可置信地回頭,bbq-901型麻醉槍,使的麻醉藥瞬間從針孔高速注入目標體內,大約0.秒內完成注射,戴斯在失去知覺前露出一絲苦笑,是bbq-901。
戴斯一頭紮在泥地裡,雨水在狼牙臉上肆意地流,鷹眼的聲音傳來:“彙報情況,狼牙。”
“啊……”狼牙發出一聲低沉的聲音,迅速撲到雪豹身邊,大腿處的血跡已被雨水衝散,雪豹的避彈衣並沒有護住他的大腿,“雪豹中槍,隊長!”狼牙自責不已,剛纔槍口分明是對準了自己的腦門,可是自己,自己被仇恨衝昏了頭腦,渾然不覺!
“通知任醫生他們迅速到達,”鷹眼一聲令下,狼煙已經聯絡,那輛改裝好的特別七座車迅速駛到山根處,狼牙揹着雪豹一路狂奔,車上三人看到面色如紙卻一聲不吭的雪豹,也只能敬他是條漢子了,喬勝男沒有多餘的話,迅速檢查傷口位置,見狼牙站在邊上一動不動,遠處,戴斯還躺在地上,喝斥道:“你楞着做什麼,不管那傢伙了?”
狼牙回頭,看着失去知覺的戴斯,再看痛苦呻吟的雪豹,緊緊地咬住脣,轉身奔進雨裡,將地上的戴斯扛起來,衝進雨中,現在,是時候將兩人轉移到合適的地方了。
地鼠聽得雪豹受傷,心急如焚,猛地站起來,一把扯下耳機:“不行,我要回去。”
“你回去有用嗎?那裡有三位專業人士,放心交給他們。”狼煙斥道:“他要是知道你這麼衝動,又該不省心了,我們的主要目標在省城。”
“趙老,趙老?”鷹眼急眼呼喚着趙一山。
正沉睡中的趙一山驚醒,此時,雨勢小了一些,他抹去臉上的雨水,說道:“怎麼樣了?”
“將rh晶片扔掉吧。”鷹眼說道:“最好……扔水裡。”
趙一山便樂了:“深譚裡怎麼樣?來的時候看到一汪潭水,幽綠得很,不大,且深。”
鷹眼也被逗樂了,自然答應,趙一山便在回去的路上,經過那處深潭時,順手扔下去,咕咚一聲,那塊rh晶片的使命到此結束!
狼牙扛着戴斯藉着夜色返回宅院,狼煙已提前處理好監控,保證房東不發現,狼牙將戴斯與麥克分開關押,將戴斯拴在椅子上,綁了一圈又一圈,心裡莫名地痛快之餘,也份是心酸,就算這樣,她回不來了……
“狼牙,想玩點不一樣的遊戲嗎?”鷹眼說道。
“什麼意思?”狼牙問道。
“對付一個狂妄自大的人,沒有比擊潰他的自信與自尊更有效的了。”鷹眼說道:“我曾經答應你,要和你一起對付戴斯,現在的結果並不是最終結果。”
狼牙渾身的毛孔都打開了,沒錯,剛纔雖然順利地捉到這個傢伙,但心頭的無名火併沒有傾泄出來,反而有種莫名的壓抑,只是這樣把他送上軍事法庭,或是一槍殺了他,太便宜他了!“隊長,你想怎麼做,我一定配合。”狼牙咬牙道。
“我們,只需要一個活口。”鷹眼看着外面的夜色,離天亮尚早,“時間還來得及。”
此時,雪豹的大腿血流如注,躺在手術檯上,看着車頂的燈,面色如紙,一直打着顫兒,任青用雙指指向後用力壓住股動脈,他的父親則正在準備手術用具,至於喬醫生,她正埋頭準備麻醉劑,雪豹罵道:“孃的,還不快點?”
喬醫生面色微變,隨之冷笑道:“怎麼,不害怕針頭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就在此時,刺啦一聲,任法醫官一把撕開了雪豹的褲子!雪豹這下子急眼了,連忙說道:“法醫官,現在是不是太着急了,有,有,有姑娘在呢。”
“她是醫生,男人的大腿看得多了去,是不是,勝男?”
喬醫生背朝三個大男人,悄悄地抿嘴笑了,雪豹想到軍醫院的事,仍然心有餘悸:“不行,我不讓她麻醉,換人,換人。”
說時遲,那時快,喬醫生已經過來了,看到血肉模糊,髒不拉幾的大腿和衣服,有些心疼,又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傻嗎?拿自己的命不當命?”
“兄弟的命也是命!你個娘們知道個屁。”雪豹嘴硬不過一秒,看到閃亮的針頭,痛苦地哀嚎一聲,死死地閉上眼:“喬勝男,老子記住你了,兩次都是你!”
喬醫生收了臉上的笑容,公事公辦,雪豹捱了結實的一針,這可比子彈打中還疼啊,額的個孃親啊,喬醫生就是命裡的劫,揮之不去啊……
雪豹在經歷痛苦時,鷹眼如釋重負地摘下耳機,倒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有喬醫生三人在,雪豹的性命自然不用擔心,只是接下來必定要養一陣子了,“隊長,雪豹中槍,要不要送他去軍醫院呆着?”地鼠說道。
“也好,咱們的情況複雜,隨時有變,尤其,戴斯與麥克一夥人突然消失,卡爾那邊必然有所反應,”膺眼說道:“我會安排喬醫生他們送他一程,現在,等天亮。”
下了一夜的雨,終於在即將天明前停下,戴斯渾身痠痛無比,他睜開眼,頭頂的烏雲滾滾,天氣依然昏沉,戴斯的手指動彈着,他的腦子迅速運轉,眼珠子終於活泛起來,昨天雨夜的事終於清晰,他一骨碌地坐起來,身體痠痛,“這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