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眼抱着白狐離開,走出停車場,來到街邊的汽車,地鼠早就守着了,拉開門,鷹眼抱着白狐鑽進去,將白狐安置好,摸着她的臉頰,燙手!
“用過量了。”鷹眼說道:“那個混蛋,我應該再踩斷他的右手,地鼠,水!”
地鼠匆忙送過一瓶水,聽着這邊的動靜,雪豹問道:“怎麼樣?白狐沒事吧?”
“人已經接出來了,但還處於昏迷中。”地鼠說道:“你們放心,我們已經接到人。”
雪豹馬上轉身,看着喬醫生:“你別急眼了,人已經接到,不過被人下了迷藥,現在還處於昏迷中,快說,怎麼樣才能讓她儘快醒來?”
“這還用說,當然是送到任法醫官那裡。”喬醫生沒好氣地說道:“他自然有辦法。”
一語驚醒夢中人,鷹眼讓白狐躺在自己懷裡,枕在自己腿上,細心地給她喂水,白狐連吞嚥水的能力也沒有了,地鼠已經踩下油門離開這裡,地鼠忍不住罵道:“混蛋的,女人心,海底針,女人下起狠手比男人更厲害,白狐這也是猝不及防啊。”
鷹眼看着懷中人事不省的白狐,她全幅身心在杜明峰身上,哪裡曉得身邊暗流涌動,被人暗算根本不在計劃中,突然,白狐的手輕輕地抓住了鷹眼的手,嘴部無意識地蠕動。
“給她水。”喬醫生突然搶過雪豹的耳機,說道:“喝更多的水,摳她的喉嚨讓她把喝下去的東西吐出來,這是最快解迷藥的辦法。”
“好的,多謝喬醫生。”鷹眼讓白狐躺得更高一些,仰在自己胸中,一點點地給她喂水,轉眼間一瓶水喝下去,不少水溢出來,打溼了兩人的衣服,白狐突然呢喃一聲,在鷹眼的懷裡打了一個轉,嘆息一聲,抓住了鷹眼的胳膊,十分難受的樣子。
“找地方停下。先讓她吐出來。”鷹眼一聲令下,車子找了個偏僻的街道停下,鷹眼扶着白狐下車,幫着白狐吐出剛纔喝過的酒,白狐迷濛中聽到鷹眼的聲音,費力地睜開眼,看到他模模糊糊的臉,來不及發出一點聲音便重新暈厥!
當白狐重新醒過來的時候,鼻子裡滿是藥水的味道,睜開眼,自己已經躺在那輛急救車的內部,身邊是像雕像一般的鷹眼,他坐在一邊,雙手握在一起,抵着自己的下巴,看着他緊緊閉上的眼睛,有如雕刻石像的面部輪廓,白狐閉上眼,長嘆一聲。
鷹眼睜開眼,看到已經清醒的白狐,關切道:“感覺怎麼樣?”
白狐看着點滴瓶,說道:“我是被人暗算了嗎?”
鷹眼將事情講來,白狐驚愕不已:“所以,你讓自己暴露在杜明峰面前?”
“擾亂軍心。”鷹眼說道:“方興那邊已經亂了陣腳,疑心已起,現在該輪到杜明峰了,而你就是突破口,現在突然殺出來的我只會讓他分心,我沉寂太久,是時候出馬。”
白狐的表情突然變了,凝視着鷹眼的臉,突然笑了:“你剛纔是在說玩笑話嗎?”
鷹眼看着頭髮已亂的白狐,替她整理好頭髮,這一伸手不打緊,白狐看到他包裹住的右拳,血已經沁出來,在白繃帶上份外醒目,“你受傷了?”
“沒事。”鷹眼默默地說道:“事情緊急,來不及找工具。”
所以,赤手空拳就打在擋風玻璃上,鷹眼的憤怒與心疼同時涌出,就像體內打開了洪荒之力,已經一發不可收拾,鷹眼收回右拳,說道:“你沒事就好。”
白狐看着這樣的他,由衷地說道:“你這樣會讓我更加不可自拔,沈青陽,你好殘忍。”
鷹眼看着她,默默地說道:“地鼠先回去了,畢竟那個小子獨自一人,還是要看緊些。”
“你呢?”白狐說道:“什麼時候會走?”
“等你可以走路之後。”鷹眼看着她的臉:“這次的事情不必自責,是一場意外,只是,要吸取教訓,評估每一個風險,相關的人物,沒有一個可以放鬆的。”
“那個傢伙呢?”
“他不敢報警,他心虛在前,現在應該在看骨科了吧。”鷹眼撲哧笑了,白狐像看到新大陸,突然抓住他的手:“沈青陽,你應該多笑笑。”
鷹眼反常地沒有掙脫,俯身下來,兩人四目相對,莫名地生出一股火花,白狐輕輕地咬着脣,她擁有一雙笑眼,只要眼角彎起,就像笑顏展開,鷹眼看得入迷,突然伸手將白狐額上的一縷落髮撥到一邊,溫柔地說道:“我們可以一起了。”
是自己的錯覺嗎?白狐笑了:“是任務中的男女朋友又回來了嗎?”
“我已經向杜明峰宣告我是你的前男友,單方面宣佈分手的男友,現在殺了回來。”鷹眼說道:“所以,就算我一直在你身邊出沒也在情理之中,你不再是一個人作戰了。”
“還可以轉移他的注意力。”白狐瞬間明白他的心思,可謂默契滿滿,白狐看着他,伸手觸着他受傷的手背:“那就一起執行任務吧。”
此時,無聲勝有聲,多餘的話不必再說了,車門拉開,任法醫官笑着上車:“不好意思要打斷二位了,迷藥的份量與類型已經確定,宋櫻不會有後遺症,打完這瓶藥水就夠了。”
“謝謝您,任法醫官。”白狐說道:“我連掏出手機求救的機會也沒有。”
“這種迷藥上來的速度極快,是有名的夜店殺手。”任法醫官說道:“這個給你。”
看着任法醫官手上與u盤無異的東西,白狐詫異道:“這是什麼?”
“有夜店殺手,咱們也有殺手的剋星,可以檢測出當前的飲料或酒水中是否已經被壞人下了迷藥。可以對飲料樣本進行分析,並且通過機身上的指示燈顯示是否可以安全引用。同時,還有專門配合使用的應用程序,可以定期的更新數據庫,時刻保持能夠識別出大部分常見的迷藥。”任法醫官說道:“原本給我女兒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