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不解,鷹眼說道:“大佛轉移後,內部被打開,裡面的所有古董都轉移走,空了肚子的大佛已經重新裝進貨櫃,他們要運走大佛,那就讓他們運走吧。=”
狼牙暗自握拳,原來如此!鷹眼說道:“我們這邊要抓緊了,迅速給白狐空出兩天時間搜索杜明峰的房間,我們也要想辦法摸清楚杜明峰的所有住處還有公司辦公系統,找地圖。”
“收到,是時候收尾了。”狼牙說道:“隊長,我繼續臨聽。”
此時,杜明峰見方興答應得爽快,心中鬆快不少,放下茶杯道:“方總,大佛運走就勞煩你了,越快越好,不過,咱們的那樁舊買賣如何?”
“幾十年前抵押的地圖,現在不能用當年的價值衡量,必須用現在的價值,”方興說道:“價格嘛,當然得用現在的標準,杜董家大業大,何必在乎這麼一點嘛,只要價格合適,我馬上願意讓出來,讓它物歸原主,關鍵,它原來就是抵押的啊。”
狼牙暗自好笑,笨蛋,那東西早落到蛟龍手裡了,兩個人還在爲一個不存在的東西討價還價,蠢笨如豬,方興的話讓杜明峰冷笑一聲:“罷了,你保險金到手,我把大佛運走,先走到這一步吧,這件事情,以後再談。”
方興自己覺得壓了杜明峰一頭,有些興奮,找不到明娜的沮喪消散不少,女人嘛,天涯何處無芳草,她要走,便走吧,只是可惜了,一個不錯的紅顏知己。
杜明峰送走方興,轉身,何衛東已經一臉兇相,“杜董,這個傢伙剛纔好囂張。“
“他囂張不了幾天了。”杜明峰說道:“大佛運走,馬上動手!”
杜明峰看看時間,該死的,又到打針的時候了,杜明峰生出一股無力,自己這輩子都要與藥水相伴,直到死去爲止,這樣的反覆折磨令人煩悶,如果舍利子真像爺爺說的那麼神奇,自己拿到後就能像正常人生活,杜明峰獰笑道:“拿不到東西,他也沒有必要活着了。”
何衛東點頭離去,剛出門,就看到從白狐房間出來的狼牙,疑惑道:“江波,你怎麼在宋小姐房間裡?”
“東哥,你這話說得人家心裡直打鼓了,讓杜董聽到以爲我怎麼了呢,宋小姐和她母親下去了,說房間好像有老鼠,讓我進去看看,我查過了,啥也沒有。剛出來。”狼牙討饒道:“東哥,別亂說話,咱們都知道,宋小姐遲早是杜董的人。”
“嚇我一跳,臭小子,你知道就好,咱們杜董看上的女人,別人要敢碰,只有一個後果。”何衛東的手卡在脖子上,輕輕一劃拉:“懂嗎?”
狼牙居然不寒而慄,連忙恭敬地點頭:“當然,當然,東哥,走,咱們回去?”
下午,杜明峰像一位紳士般引着母女倆去看畫展,何凝的話語很少,全身心地傾注在畫展中,直至畫展結束纔對杜明峰表示謝意,顯然十分滿足這場畫展的質量。
“不錯的畫作,這種高質量的畫展已經許久沒見到了。”何凝滿足道:“杜先生,多謝。”
三人坐在咖啡廳,附近,何衛東三人坐得遠遠地地,卻謹慎地看着四周,何凝說道:“杜先生進出一直有保鏢隨行嗎?”
“不,何女士,只是最近出了一些意外,不得不防,”杜明峰說道:“我替您安排了住處,休息一晚上,明天有人送您去機場。”
“不用另外安排了,我的女兒在這裡,自然是我女兒住一起。”何凝說道:“再說,我還別有安排,讓她陪我出去走走。”
“也好。”杜明峰舉起杯子,白狐看着他,那天晚上顯露出來的狼性這一刻又藏起來了,翹起羊尾巴對母親展現溫順綿羊的一面,白狐心中憤然。
好不容易回到酒店,終於只剩母女倆獨處,何凝拉着女兒的手,說道:“這個男人,不適合你,女兒,媽活了這麼多年,什麼人沒有見過,抽空讓我見見另一位吧。”
白狐目瞪口呆,不過一天的功夫,何凝直接否決杜明峰,“怎麼,看來你也是同樣想法,這位杜先生不是對的人,雖然看似儒雅有禮,可讓人說不出來的……彆扭,就像在表現另一個人,不是他自己,我倒對另一位很感興趣。”
“知道了,在您離開省城前,他一定會來。”白狐悄然一笑:“我保證。”
鷹眼聽得分明,這一趟不能不去,此時,他正與首長通話中,將所有情況上報,省長在電話那頭說着什麼,鷹眼卻分神了,“鷹眼?”
他終於回過頭來,馬上應道:“是首長,多謝您從中斡旋,我們順利接觸了鄭明創,案件重啓,只要揪住馬腳讓杜明峰被關兩天,對我們的幫助極大,另外,大佛裡的文物已經全部轉移到相關單位,現在方興送出去的大佛,也只是一具大佛而已。”
“這次一舉兩得,多虧那名記者,這前一得已經搞定,獨缺第二得,需要速戰速決,拿到東西后務必救出杜天浩,杜明峰的皮,一點點扒開!”首長沉聲道:“另外,配合白狐,她的母親因爲丈夫的慘死一直不能釋懷,要是讓她知道白狐入隊,恐怕……”
“會怎麼樣?”
“白狐要在母親的性命和退伍中做出選擇。”首長沉聲道:“我太瞭解她的性子,除非她自己想通,否則,決不會允許女兒踏上父親的路。”
鷹眼不由主地握緊話筒,他從來沒想過這種結局,更不敢想白狐離開的一天!
“所以,好好幹吧。”首長說道:“幫白狐瞞過去,好好表現。”
鷹眼的壓力陡然上升,白狐的電話打來,明天中午十二點,在省城的一家有名餐廳,不見不散,白狐特別強調,無需正裝,整齊就好。
何凝選擇的是一家頗有藝術氣息的餐廳,符合她的職業品味,鷹眼走進來的第一秒,何凝就敏感道:“是他吧。”
“媽!”白狐有些訝異,僅僅是一眼,母親是怎麼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