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地解決了那兩個傢伙,地鼠興奮地數着手指,還有七個,鷹眼來到樓邊,拽着繩子,憑一人之力將兩人拽上來,金天看到他,興奮得不能自已,舌頭開始打結:“我的個天,天,天,天,你們可算來了,得救了,得救了。”
“現在還沒有結束。”鷹眼掏出蝴蝶刀,利落地割斷繩子,可憐兩人的手腕都快被勒斷了,鷹眼看着白狐又青又紫的手腕,輕輕地撫過去,將一把手槍交給白狐:“幹活。”
白狐看着金天,對地鼠說道:“把他送走,省得礙事。”
剛剛得救的金天欲哭無淚,剛纔是誰保護你來着,現在居然嫌礙事?金天豎起手指,正要反駁,被地鼠抓住手腕:“跟我走。”
金天要開口,被地鼠捂上嘴巴,帶到樓邊上,地鼠在那裡吊了一根繩子:“沿着繩子下去,我們的人會接應你的,上車後鎖好車門,車體有防彈功能,自己藏好了。”
六米高的樓讓金天打個寒蟬,猶豫不絕,不知道要不要下,地鼠刺激道:“你留下來也是可以的,不過,一會兒傷着你,就算你自找的!”
“我豁出去了。”金天小心翼翼地下去,抓着繩子,一點點地往下挪動,見他的速度慢如蝸牛,氣得地鼠抓着繩子就搖,這下可把金天嚇得夠嗆,加快了速度,迅速下到地面。
兩條腿剛着地,就有人衝出來,捂着他的嘴,一把將金天扛在肩上,金天悶哼一聲,大腿上便捱了重重的一巴掌,狼牙冷冷地說道:“金幫主,別像個娘們似地哼哼。”
“你這個傢伙……”金天在心裡怒罵道,想到身後的情形,只有默不作聲,似由這個男人將自己像扔貨物一樣扔在車裡,那男人還交給自己一把槍:“這個會吧?”
“當然。”金天看着手裡的柯爾特,滿意道:“好貨色。”
“藏在車裡,注意自保,必要的時候,跑。”狼牙關上車門,抱着槍跑向建築物,車裡只剩下金天,他打着寒蟬,手機在這時候響了,見是蕭姝,他迫不及待地接起來:“喂。”
“我剛收到消息,你安全了。”蕭姝說道。
“安全?我可不覺得,死丫頭,這次讓你害死了。”金天吐槽道:“祈禱我能活着吧。”
蕭姝咬牙,說道:“是江南給我的電話,只說你暫時安全了,他現在在哪裡?”
“江南?誰?”金天聞到了競爭的味道,氣沖沖地說道:“是那夥人中的一個吧?那你趕緊拜拜觀音,他進去裡面了,裡頭可有九,不,現在是七個……喂,你掛我電話?”
蕭姝無法淡定,槍林彈雨,是這個詞彙吧,看着妹妹擔憂的神色,蕭潛說道:“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的來歷,選擇合作只是因爲他們與國際刑警有合作,與其說相信他們,不如說,從一開始,我相信的只是國際刑警,到目前爲止,我甚至不知道他們三個的全名。”
“事實證明,我們的選擇沒有錯。”蕭姝說道:“只是沒想到……”
“沒想到他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阿姝,雖然感謝他們替蕭家解圍,但如果你有其它想法,我現在提醒你,儘量不要,他和你,不像一個世界的人。”蕭潛沉聲道。
蕭姝看着大哥,默默地走出去,走進自己的房間,默默地握緊雙手,蕭潛看着父親,蕭龍閉上眼,一直按在柺杖上:“孩子長大了,她是你妹妹,但她也有自己獨立的思想。”
“爸,兩年前,因爲那個男人與她斷絕了聯繫,她把自己關在房間一天一夜,不肯進食,睡也不睡,差點暈厥過去,”蕭潛說道:“兩年了,小妹終於走出來,可是,他又在現實裡出現,更讓我不爽的是,他現實裡看上去還不錯,這下更糟了。”
“家務事之後再說,我們現在只需要關注一件事情——他們能不能對付那夥人。”
狼牙聽不到這對父子關於他的非議,回到小樓外圍,裡面還有七人,活捉卡爾是他們的唯一目標,大門是老式的鐵門,但配有暗栓,從裡面關上了,狼牙對準門鎖,正要開槍,一隻手握住了槍筒,擡頭,是鷹眼和白狐。
鷹眼說道:“我有更好的東西。”
鷹眼掏出一根管狀的東西,一端套上一個氣囊狀的東西,尖利的一端伸到門縫裡,按壓氣囊,一股似有若無的氣體涌進去,隨風飄散……
幹完這件事後,鷹眼說道:“金天按我們說的,在二樓窗戶邊上留了個小孔,二樓已經注入迷煙,起效的話,三分鐘後。”
“這東西是哪來的?”白狐詫異道。
“在一號街市當殺手時學到的。”鷹眼說道:“不想耗費多餘的力氣,因爲,你累了。”
白狐充當人肉追蹤器,一路上擔驚受怕,現在,該休息一下了,此時,那些煙氣化成虛無在房間裡飄蕩着,鷹眼側耳聽過去,撲通,有人倒在地上!
幾乎在同時,二樓傳來嘩地一聲,鷹眼說道:“有人察覺了。”
二樓,黑血掩住口鼻,胳膊上包着衣服,狠狠地砸上已經碎了一半的破璃,這一次,整扇窗戶的玻璃都碎掉了,黑血率先鑽出去,一踩而下,身子在地上滾了好幾圈,這才落定,卡爾伸出頭,他並不是訓練有素的軍人,看着這高度,他猶豫不絕。
黑血擡頭看着他:“卡爾先生,快下來!”
卡爾回頭,身後的幾名士兵已經倒在地上,人事不醒,正猶豫時,身邊多了一個人,是搖搖欲墜的魯尼,他看着卡爾,眼神已經變了,卡爾有種不好的預感,說時遲,那時快,猛然一躍,魯尼的子彈射偏了,他在暈暈沉沉中扶着窗戶,看着卡爾落進黑血的懷裡……
魯尼大喝一聲,對準地下的卡爾:“獨狼不是可以被你耍弄的!”
黑血擡頭看着魯尼,抱着卡爾滾到一邊,魯尼用盡用最後的清醒開槍,這一次卻偏離了十萬八千里,但他再沒有力氣開第三槍,撲通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