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坐在車裡的地鼠只想衝進去,被身邊的雪豹拉住,地鼠握拳道:“他現在和咱們裝傻,白狐就是他們設計弄走的。”
雪豹懶得再說話,要是憤怒可以解決一切問題,那就好辦了。
井上雄的態度囂張,趙一山並不惱怒,笑眯眯地說道:“井上先生想要範哲先生的遺作,儘管說就是了,但何必用這一招呢,宋櫻是我的助理,我帶她出國,也要帶她返回家鄉。”
“範先生的遺作我要定了,但是,你們所說的宋小姐,我的確沒有見到她。”井上雄端起茶杯,說道:“我更感興趣的是,你們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
井上雄手裡的茶杯擲了出去,從外面邁進來一個人,靈活地伏在地上,伸手,接住茶杯,井上雄說道:“換個茶杯,這個杯子裝茶水,缺少味道。”
那人出去了,井上雄說道:“趙先生既然來了,我們不妨談談買賣,範哲先生的遺作我要定了,作爲補償,我會協助你們尋找宋小姐,如何?”
趙一山的臉抽搐了好幾下,看向一邊的鷹眼:“青陽,宋櫻是你的女朋友,你覺得呢?”
鷹眼氣血上涌,突然往前一躍,幾乎在同時,一柄手裡劍飛擲過來,鷹眼掏出蝴蝶刀,兩柄利刃在空中相撞,火花四濺,藉着這個功夫,鷹眼衝上前,剛纔還在眼前的井上雄不見了,趙一山連忙站起來:“青陽,不要莽撞!”
“哈哈哈哈……”井上雄瞬間已到達門外,“這位先生好大的脾氣,今天我請你們來,不是談判,是交換。”
那傢伙怎麼辦到的,瞬間移動位置,自己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鷹眼回頭,井上雄吃吃地笑起來,打個響指:“現在開始,我們談交換,範大師的遺作,交換宋小姐,你們不要再多管閒事,交換柳田雅子,對了,就是你們嘴裡的奈奈子。”
“成交。”趙一山笑眯眯地說道,身後不遠處,鷹眼有如一隻猛虎,只恨不得張嘴吞下井上雄,趙一山站在兩人中間:“我要我的助理,你拿你的遺品,很合理,至於其它事情,我們不再多管閒事,也很合理嘛,對吧,青陽。”
“趙老。”鷹眼說着,突然來到趙一山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我對不起您,那是範大師給您的禮物,是最後的禮物,因爲宋櫻,我,我實在對不起您!”
鷹眼熱淚盈眶,擡頭時一雙眼睛都是紅的,趙一山心有所動,抱着他的肩膀,看向井上雄:“東西我暫時寄存在朋友處,我們要見宋櫻。”
井上雄吃吃地笑着,笑得眼淚花花冒出來:“你們華夏人有句話,先禮後兵,在下正是奉行你們的爲人之道,既然如此,蛇,帶宋小姐出來。”
鷹眼的心隨着這句話提到了嗓子眼,此時,地鼠已經移動位置,來到了附近的山上,架起一幅望遠鏡,看着房屋裡的情況,當看到白狐被扛在肩上,從房屋的一角走出來,立刻瞪大眼睛:“白狐是從房子的西北方向出來的,那裡有一顆櫻花樹,現在往餐廳去了,等等。”
白狐出來後,櫻花樹後多了一個穿着和服的女人,她坐在臺階上,敞着胸口,“那不是叫青的女人嗎?身上纏着繃帶,是心臟位置。”
“哪裡?”狼煙打個激靈。
“心臟,左邊心臟。”地鼠突然懂了:“我勒個擦的,哪有這麼巧的事兒,難道?”
“我們救的不是奈奈子小姐,而是這個女人僞裝的!”狼煙的寒毛倒豎,手臂的傷刺痛:“我和白狐被騙了,真正的奈奈子小姐,肯定落在他們手裡了。”
地鼠往地上啐了一口:“孃的!”
鷹眼通過耳機聽得清清楚楚,默默地握緊拳頭,此時,蛇扛着白狐來到餐廳前,白狐經過一夜的折磨,已經筋疲力盡,看到鷹眼和趙一山,微微閉上眼睛,蛇將白狐放在地上,一隻腳踩在白狐的背上,這一幕讓鷹眼暴怒!
趙一山擋在鷹眼面前,唯恐鷹眼亂了分寸,心愛的女人在自己眼前遭受凌侮,這對鷹眼來說,無異於在心上劃了一刀,已經鮮血淋漓,井上雄的面具,這回徹底撕開了!
“宋櫻。”鷹眼叫道,往前邁出一步,白狐滿頭大汗,雙腿無力,被他們動了手腳,而在蛇的手裡,握着一枚手心劍,井上雄的手裡多了一根柺杖,金屬製的頭,正對着白狐的頭部,如果沒有猜錯,裡面隱藏着槍口,是一個改良後的隱形手槍……
“我沒事,青陽。”白狐的理智仍在:“救救奈奈子小姐,救救她。”
“奈奈子小姐在哪裡?”鷹眼說道。
“她在,她在,我也不知道,那裡像迷宮一樣。”白狐擡頭,輕輕眨着眼睛,鷹眼看得分明,凝視着她的眼睛,白狐說道:“幫幫她,讓她離開這裡。”
趙一山看着受制於人的白狐,突然發現鷹眼的身體在抖,“沈青陽!”趙一山說道:“聽我的話,去取東西,先保你的女人平安,聽到沒有,走!”
“哥哥!”
一聲淒厲的聲音劃過耳邊,鷹眼突然耳鳴一般,白狐擡頭,面露憂色:“青陽,我在這裡,我沒事,現在還好。”
鷹眼搖搖頭,眼前變得清明,衆人的臉重新清晰,鷹眼沉着臉走出去,地鼠還在山上,雪豹在車上,鷹眼上來,雪豹問道:“趙老呢?”
“在裡面。”鷹眼說道:“他們如果敢對趙老下手,早就下了,礙於趙老的身份,他不敢亂來,引發外交事件,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先撤再說。”
鷹眼踩下油門,地鼠透過望遠鏡看到他們折返,將望遠鏡塞到胸前,嘆息一聲,車輛開出去老遠,再看宅子裡,剛纔坐在櫻花樹後的娘們不見了,地鼠啐道:“臭娘們,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敢對白狐下手,不想活了。”
趙一山端坐在餐廳,看着躺在地上的白狐,淡淡地說道:“你們這麼欺負一界女流,不太合適吧?你們人多勢衆,又在你們的地盤,何必如此膽顫心驚,沒氣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