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子看着鷹眼身上的血,答案已經一目瞭然,“真是你們乾的。=”奈奈子突然面色如紙,來到白狐面前:“你們會被抓住的,這裡不能再呆了,快走。”
“我們正有此意。”白狐說道:“不過,我們不會被拆,周夫人,奈奈子,井上雄不在了,櫻幫的帶頭大哥也不在了,你們的危險解除。”
“既然如此,爲什麼山田也?”
“井上雄的計劃裡,山田是重要的一環,櫻幫的實際操作人就是山田。”鷹眼道:“這也是井上雄多年年一直爲所欲爲的重要原因,他做下的每一件事,都有山田替他做後續的工作,包括奈奈子的父親,事故中重要的證件無端端地被人抹去,不是系統內的人辦不到。”
“所以,是因爲山田指使,證據消失,才讓謀殺變成事故?”奈奈子的眼圈微紅:“原來他們早就勾結好了,我的父親,我的父親……”
奈奈子激動不已,周寶兒連忙上前,扶着她的肩膀說道:“奈奈子姐姐,你不要難過,,現在壞人全部被處理了,咱們以後都不用擔心了,這是好事啊,如果你的父親在天有靈的話,一定會很欣慰的,害死她的元兇全部正法了。”
“只是想到父親居然被他們那樣勾結着害死,我心裡太難受了,還有那麼多人,他們的親人都是用非法的手段害死。”奈奈子抽泣道:“不過,現在真相大白,我還是欣慰的。”
“你們現在必須馬上走,如果需要,我可以幫助你們。”周夫人突然說道:“你們殺的可是山田,他在東瀛的地位高,一定會徹查,今天以內,你們必須走。”
“您放心,我們也是這樣計劃的,過來收拾東西,馬上離開,另外,也請你們放心。”鷹眼說道:“我們會抹去一切痕跡,我們僅僅是您曾經僱傭過的保鏢而已。”
周夫人何等老練,輕舒了一口氣:“你們放心,我懂,好歹也是見過場面的人,應付那傢伙,我綽綽有餘。”
周寶兒看着地鼠和雪豹,嘆息道:“馬上要走嗎?”
“爲免節外生枝,馬上走。”鷹眼說道:“我們走後,仍會繼續關注事件後續,幾位保重。”
奈奈子看着白狐,目露淚光,白狐說道:“以後別再做危險的事情了,因爲,我可能救不了你第二次,繼續東大的學業吧,你是你母親的希望,不要辜負她。”
奈奈子與白狐相擁,眼淚已匯成兩條小河,“我不會忘記你的,不管是宋先生,還是宋小姐,永遠不會。”
白狐感受着奈奈子的深情,不禁苦笑,此時,她莫名的想到了明娜,這曖昧不清的態度,這莫名的情愫,上一次經歷的,還是明娜。
終於,奈奈子擦去眼角的淚水,“你們快點收拾東西,我會笑着送你離開的,宋小姐。”
白狐點點頭,看向三人:“保重。”
周寶兒靠在母親身上,她看着地鼠和雪豹,又看看其餘人,眼睛通紅:“可是,我還沒那麼瞭解你們,還有,你們救過我兩次,我也沒來得及請你們吃飯,還有好多事情,我想聽你們說,我,我想和你們做朋友,嗚嗚。”
“以後不要任性了,好好替母親分擔責任,一點點成長,就是對我們最好的回報了。”雪豹說道:“你現在應該知道,母親爲了撐住這片天,承受了多少你看不到的壓力。”
周寶兒靠在母親懷裡,這些年,母親一直盡力撐着事業,還要顧及自己的性命,周寶兒看着母親:“媽,我以後一定不胡鬧,還有,我要跟着你學做生意。”
“當真?”周夫人的眼睛亮了,讓女兒繼承衣鉢是自己一直以來的心願,奈何周寶兒心性沒收,像個野生的孩子,如今她突然醍醐灌頂,令人驚喜。
看着母女倆,衆人也心生欣慰,以後,無論發生任何事情,她們也會相依相伴。
直至鷹眼一行人離開,周家母女、奈奈子一直站在陽臺目送,他們沒有開車,揹着行囊,轉眼間就越過牆角,消失不見,奈奈子悵然所失:“我也該告辭了。”
“我找司機送你。”周夫人說道。
奈奈子笑道:“那可以送我到更遠一點的地方嗎?我想母親了,已經許久沒有聯繫。”
“不管到哪裡,都可以。”周夫人說道:“當你再返回時,記得找我,我這個孩子一直沒有兄弟姐妹,雖然……有一些沾些血緣的兄弟姐妹,如果你願意,做寶兒的姐姐吧。”
周寶兒眨巴着眼睛:“你願意嗎?”
奈奈子原本覺得自己是片無根的浮萍,白狐的出現令她覺得自己要生根了,如今,她這一走,自己又成了飄搖的一人,現在,她點點頭:“榮幸至極,周夫人。”
周寶兒興奮地看着奈奈子,抿緊嘴笑了,此時,身處於範哲家中的趙一山與已宋國會合,兩人將提前蛟龍一步離開東瀛,範哲對好友的離去不捨,不顧得身體年邁送到機場,趙一山與宋國的離去有些突然,在機場,範哲看着人來人往,此時距離登機只有不到兩小時。
“老趙,你老實和我說吧,你們這次來,用意不簡單,對嗎?”範哲終於問出心中的疑惑:“你們究竟在做什麼事情?別看我年紀大了,有些事情,我心裡清楚得很。”
“既然如此,咱們心中有數。”趙一山看着範哲的臉,附耳過去:“讓咱們華夏的老東西都物歸原主,這就是我現在做的事,範大哥,你保重身體,咱們來日再敘。”
範哲豁然開朗,連連點頭:“好,很好,我這把老骨頭會撐住的。”
送走了趙一山和宋國,範哲轉身,是兒子,範一哲走過來,扶住父親:“爸,趙老說得對,您要保重身體。”
“你也一樣。”範哲沒好氣地說道:“成天在外面忙,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不過,不管你忙什麼,一定要注意安全,保重身體,這句話我也還給你。”
範一哲一怔,範哲拍着兒子的手:“有句老話說得好——薑還是老的辣,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