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和鷹眼查找一番,選擇一些適合貼身放置的武器,這才離去,目送兩人離開,遊天一關上石門,石室裡漆黑一片,遊天一取出一盞燈,最古老的煤油燈,點亮,桔色的光點亮了整間石室,明娜的眼睛溼潤了,低下頭:“我們還沒來得及回去看他們。”
遊天一長長地舒出一口氣,撿起一邊的小石子兒,一字兒排開,六個,這六人,是響尾蛇的成員,最初響尾蛇的成員一共十七人,最終活下來的只有八個,如今,只剩下兩人了。
明娜看着地上的六顆石子兒,閉上眼睛,遊天一知道她又痛又累,將她摟過來,讓她靠着自己的肩膀,目送她沉沉入睡,遊天一像照顧孩子那樣,輕輕拍着她的肩膀
明娜睡着了,痛苦也暫時釋去,她模糊中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擡頭,自己正站在沒有鬱金香的院子裡,正前方的長椅上,一位穿着米白色毛衣的女人低頭看着報紙,只能看到她的額頭與眼睛,還有高挺的鼻子,她死死地看着報紙,兩行眼淚流出。
她激動地認出來,那是自己的母親沙賓娜,她大步流星地走過去,沙賓娜擡頭,她的目光穿過自己的身子,看向遠處,就像看不到自己,明娜大吃一驚,走到母親跟前,看到了報紙的頭條,那是一條死亡信息,配上的照片赫然是自己,她看到了自己的臉!
啊,明娜大喘氣,猛然睜開眼睛,自己正靠在遊天一的懷裡,他坐在地上一動不動,靠着牆,明娜突然莫名地緊張,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探向遊天的一鼻間。
“啪。”遊天一突然睜開眼,抓住了明娜的手腕,似笑非笑:“不要擔心,我還活着。”
“別讓我再一個人。”明娜突然說道:“你知道的,我一直害怕獨自一個人,我們,一定要好好活着,我剛纔做夢了,我母親拿着刊有我的死訊的報紙。”
“不會發生那種事的。”遊天一抱緊明娜:“不會的,現在想我們死的人很多,但是,東西還在我們手裡,他們有所顧忌,不敢隨便下手,我會想辦法的。”
“什麼辦法?”明娜擡頭。
遊天一拍着明娜的頭:“一個讓他們想殺卻不能殺的辦法,況且,我們可以相信他們。”
鷹眼和白狐駕車回到酒店時,眼尖的白狐看到在附近的便利店徘徊的傢伙人,他們像揮之不去的蚊蟲,總在附近騷擾,“不用理會他們。”鷹眼說道:“如常上樓。”
他摟着白狐的腰,白狐順勢靠在她的肩上,兩人相擁,自在地走進酒店大堂,看到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幾個傢伙,兩人交換眼神,對他們的監控升級了。
他們只是過來迎接沙賓娜的釋放而已,代替首長和母親迎接這位傳說中的老友,但現在,有了些差池,進走電梯,兩人依然靠在一起,白狐低聲道:“咱們得準備個節目。”
“古法的小把戲如何,類似於現在的魔術。”鷹眼說道:“我曾經和某位師傅學過,因爲採用了華夏的一些傳統小把戲,絕不會次於那些小兒科的魔術,我需要三位助理。”
白狐明白他的意思,鷹眼說道:“我們現在回到房間,打電話報名,如何?”
兩人回到房間,剛在房間站定,鷹眼與白狐同時散開,箱子的位置不對,兩人的行李箱原本是靠牆站的,沒錯,它現在的確靠牆,但是,放置時讓箱子與桌上的檯燈保持垂直,現在,它們不在垂直線上,有人來過房間,動過這裡的東西,檢查過一切。
兩人頗有默契地散開,房間裡沒有安置偷聽設備,那些傢伙看過他們的設備後,放棄了這個念頭吧,除了皮箱外,枕頭與被套也被打開,它們的褶皺與之前截然不同。
每一處細小的變化,都在鷹眼與白狐眼中,“粗暴。”白狐咒罵道:“這些傢伙簡直瘋了,我們還沒有開始動作,現在的問題是?”
“是誰的人。”鷹眼說道:“是誰盯上我們。”
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兩人對視一眼,這個關口,明娜和遊天一不會打電話來,與首長絡從來是手機,鷹眼接起來,電話裡響起一個親切的聲音:“您好,先生。”
“哪裡找?”
“我們是前臺,這裡有一封您的留言,您方便下來取一下嗎?”
“請你們送上來,多謝。”鷹眼二話不說掛了電話,白狐不解地看着他,鷹眼說道:“我們一定不要分開,子彈上膛。遊天一的有些小東西特別有趣。”
五分鐘,門鈴響起,透過貓眼看出去,一名穿着制服的女服務生站在外面,鷹眼並不開門,說道:“我們現在不太方便,勞煩您從門縫塞進來,多謝。”
“好的,先生。”女服務生恭敬地說道,一個信封從門縫裡塞進來,白狐正要去拿,鷹眼抓住她的手腕,搖搖頭,女服務生的腳步聲啪啪啪,從重到輕,直至消失。
“她戴着手套,沒有直接觸碰信封。”鷹眼取來手套戴上,打開信封,抽出一張薄薄的信紙,上面是幾行簡短的英文,翻開,背面是一張地圖!
“是藍宮的地圖。”白狐說道,而信封上的內容很簡單,只說自己是一名想幫助他們的人,她拿起信封,信封還有些重量,輕輕一抖,裡面飄出兩張卡片。
第一張,是慶典的邀請函,上面已經映上了鷹眼的名字,第二張,是一張照片,照片上有一羣人的合影,男男女女,看樣子是一處重要的餐會,遠些的鏡頭裡,有看守。
“我們得弄清楚上面是什麼人,給我們送來這個的人,應該不知道我們的計劃,但是與我們想到一塊了,慶典,藍宮,這人如果不是咱們肚子裡的蛔蟲,就是和我們想到一處的人,”鷹眼說道:“多桑夫人,不可能,她正緊鑼密鼓地追擊明娜,是尼克將軍?”
“更不可能,如果我們進了藍宮,他們的計劃全部打水漂,難道是他?”鷹眼的寒毛豎起,白狐打量着他的臉:“誰?”